結合沈清言一直喜歡仙鶴,在皇宮後院裡都養著不少丹頂鶴,宋敏都快覺得沈清言喜歡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隻仙鶴了。
可這世間當真有神仙嗎?
“此事不便告訴宋丞相。”宋玄甲看都沒看宋敏一眼。
陛下,都已經讓她當丞相了,竟然還覬覦陛下,仗著自己長了張跟當年顧星栩一模一樣的臉,就在朝中結黨營私。
沈清言每次都輕拿輕放,並未對宋敏有什麼實質性的懲罰,也加大了宋敏的胃口。
近來竟然把手伸向自己的軍營。
他宋玄甲能對宋敏有個好臉色才怪。
“哼…”宋敏冷哼一聲,裝都不願意裝了。
一時間,兩人無話,看著門口的位置,宋玄甲心裡的大石頭一直提起,他是習武之人,自然知道那支又多大的力,才能在自己斬斷後,還能繼續往前,射中沈清言。
但是上次沈清言自己捅自己一刀也是這般挺過來了。
當時也說藥石難醫,可後來沈清言也自己慢慢挺過來了。
宋玄甲不知道的事,沈清言之所以能好起來,多虧了顧星栩留給沈清言的心頭血,如果不是那一滴心頭血,沈清言上次就必死無疑了。
更彆說這十年間用自己血供養顧星栩的神像了。
可這次還能像之前那般化險為夷嗎?宋玄甲心裡犯著嘀咕。
直到太醫打開門,一臉焦急道:“宋將軍,陛下的中箭太深,還在老傷口裡,下官不敢拔,隻能先止血。”
宋玄甲一瞬間臉都黑完了,這讓他想起了沈清言的母親,就是因為中箭而亡。
可笑得是,死後這麼多年,皇帝連凶手都沒有找到,反而一直在找已經不在編的黑甲軍,這讓他不得不懷疑沈清言的母親是皇帝動的手,就是怕功高蓋主。
後來,之所以這麼寵著沈清言,也是忌憚還在京城潛伏的黑甲軍。
“如果陛下有什麼閃失,你們太醫院全部都去陪葬。”宋敏沒有宋玄甲那麼沉得住氣,當即站出來看著女太醫吼道。
“閉嘴,你想讓所有人都知道嗎。”宋玄甲覺得宋敏這人除了臉當真是一無是處了。
宋敏自知失言了,也不跟宋玄甲計較,當即抬腿走進房間裡,沈清言蓋著被子躺著那裡,周圍全是沾滿血的布條,一旁的女太醫,正在給沈清言擦汗。
見宋敏進來趕緊行禮,被宋敏擺手製止了。
“下去吧。”宋敏想自己跟沈清言待著。
隻是沈清言需要太醫在一旁看著,那女太醫隻是行禮後,默默退到一旁,並未離開,宋敏也沒有計較。
拿起方才女太醫手裡的棉布給沈清言擦著額角的汗。
沈清言被疼醒了。
迷糊中好像看見了顧星栩了,正一臉溫柔地給自己擦汗。
沈清言笑了笑,伸手把顧星栩的手握住,放在自己的嘴唇前,吻了吻。
原本在一旁站著就有些尷尬的女太醫,此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這等皇室密辛竟然被自己發現了,她還有命活下去嗎?
難怪陛下登基多時,都不願意納皇夫,原來是喜歡女子,和宋丞相感情這般好。
也難怪宋丞相不管在朝中做得有多過分,陛下都會替宋丞相抹去痕跡,護宋丞相一個周全。
隻是她怎麼感覺窗戶外有個人影。
等她定睛來看時,窗外那裡還有人,彆是什麼臟東西吧,可這裡又是仙鶴廟宇,不應該有那等臟東西,女太醫在安慰自己。
耳邊卻傳來一聲放肆。
身體動得比腦子快,還未反應過來就跪在地上了。
而在床前伺候的宋敏也跪在地上,方才她鬼迷心竅竟然想趁沈清言不清醒的時候,一親芳澤。
隻是當附身上前時,沈清言的雙眸已經變得清明,一聲放肆說得鏗鏘有力。
宋玄甲的聲音也傳了進來:“陛下,您怎麼了?”
沈清言捂住自己胸口,能清晰地感覺到還有殘留的箭羽在自己的身體裡,一陣陣的疼痛,讓她冷汗直流。
“無事,現在啟程回宮。”沈清言沉聲道,隻是說完這句話,變昏了過去。
半天等不到後話的宋敏一抬頭一看,沈清言又昏了過去,想上前伺候,卻被外麵的宋玄甲叫走了。
“宋丞相,一同出來,準備回去的事宜吧,陛下有太醫照看。”宋玄甲哪裡聽不出,沈清言剛才的放肆有多生氣,怎麼可能把宋敏留下沈清言身邊。
宋敏隻能咬著嘴唇,對著昏迷不醒的沈清言行禮,退出了房間了。
見宋敏出去後,女太醫才敢走到沈清言的床前伺候,看著掉在地上的棉布,隻能新取一隻新的來給沈清言擦汗。
忽然間,女太醫感覺到了自己困意襲來,眼看就要直直地倒在地上了,一隻漂亮的手接住了她的臉,避免了她與大地一個親密的接觸。
隻是這人怎麼長得像地獄來的羅刹。
麵目可怖,她被嚇得想叫,卻抵不住睡意,雙眼一閉,直接睡死過去了。
隻見來人是個身形修長的女人,從腳看到上半身都是極品,隻是看到臉的時候,便是一張被大火燒過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