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栩。”沈清言的聲音,讓顧星栩愣在了原地,她不是給沈清言抹去了記憶,怎麼還能記得自己。
可自己這樣子,怎麼能讓沈清言看見。
顧星栩當即一個跳躍,離開了沈清言。
沈清言當即起身,追到了窗戶邊,便看見顧星栩摔在地上,狼狽至極,而這聲音驚擾了在樓下警戒的皇家侍衛們。
一隨即間,顧星栩便被刀劍圍了起來。
急得沈清言在樓上喊道:“不要傷她。”說完連披風都沒有拿直接跑了下去。
顧星栩臉上帶著一張白金色的麵具,她方才忘記了自己法力儘失的事了,竟然還敢從二樓跳下來,她的腿摔傷了。
看著把自己圍起來的皇家侍衛,心裡就來氣,要是之前也這般警惕,那沈清言就不會受傷。
就在顧星栩撐著一旁的石梯站起來時,沈清言跑了下來,直接跑過來,抱住了顧星栩。
緊隨其後的是宋玄甲,看著沈清言,直接撲進了一個來曆不明的人懷裡,手裡的佩劍不自覺地握緊,但凡顧星栩有任何異動,一劍斬之。
“顧栩,你回來了。”沈清言埋在顧星栩的脖子裡說道。
顧星栩剛想認下,可當她想碰碰沈清言的臉蛋時,臉上的麵具讓她清醒了過來,自己這副不人不鬼的樣子,怎麼能讓沈清言看見呢。
“你認錯人了。”顧星栩掙紮著想要起身。
沈清言錯愕地抬眸看向顧星栩,見對方眼裡全是陌生,心裡一冷,十年過去了,回來就不認自己了嗎。
“顧栩。”沈清言又喊了一聲。
顧星栩故意裝出一副聽不懂的樣子,看著沈清言,仿佛不知道沈清言叫誰。
“貴人在叫誰,我名不喚顧栩。”顧星栩故意道。
沈清言真的生氣了,除了顧星栩還有誰能這麼快治好自己,她胸口的傷口已經結疤了。
“你……”沈清言生氣地抓著顧星栩的衣領,眼裡含著淚看著她。
眼淚打在了顧星栩的麵具上,發出一聲啪嘰的響聲,順著麵具的紋路流到了顧星栩的嘴角。
苦的。
聽說痛苦的眼淚便是苦的。
顧星栩的手動了動,想要抱抱沈清言,卻被一道女聲打斷了。
“陛下,你還好嗎?陛下,怎麼不多穿一件就出來了。”來人正是宋敏,手裡還拿著沈清言的披風。
顧星栩看到那件披風覺得刺眼得很,同時看到宋敏的臉,眼眸回轉直接躲開了沈清言的視線。
沈清言這才看清自己把顧星栩壓倒石梯上,周圍都是皇家侍衛,還有不少宮女。
她輕咳一聲起身。
站在顧星栩的麵前,身後的宋敏以為沈清言是讓自己給她披衣服,趕緊上前把披風披到沈清言的身上。
顧星栩看到宋敏的手放到沈清言的肩膀,頓時心裡酸酸的,自己這算什麼,趕著來受虐嗎?
就該在救了沈清言後,直接回天宮。
沈清言像是看出來顧星栩眼裡的情緒,嘴角竟然勾起了。
“帶回宮去,即刻啟程回宮。”沈清言發現了顧星栩好像沒了法力,如果顧星栩沒有法力,那她身為大永的皇帝,困住顧星栩自然是易如反掌。
顧星栩看著沈清言轉身離開,心裡開始生氣,心口起伏巨大,想追上去。
可腿上的的傷,讓她吃痛地哼了出來。
跟在沈清言身後的宋敏,在聽到那一聲痛哼時,能明顯感覺到沈清言的步子頓了頓。
跟著沈清言上樓,卻被拒之門外,沈清言獨自了進了房間。
樓下的宋玄甲,看著身形跟顧星栩無二的人,也信了沈清言的直覺,此人就是顧星栩。
“顧小姐,好久不見。”宋玄甲抱拳行禮道。
顧星栩此刻後悔沒給宋玄甲也抹去記憶,隻是沈清言的記憶都還在,她的抹記憶的術法可能不對,就算用了,宋玄甲還是會記得自己的。
等等。
也就是說,沈清言帶著記憶,獨自生活了十年。
顧星栩想到此處,方才的氣全都煙消雲散了,她記得臨走前,她才答應了沈清言要等她回來,結果她在沈清言的世界裡便是不辭而彆十年之久。
一回來就要跑。
她要是沈清言怕是更氣了。
宋玄甲不知道顧星栩怎麼忽然間這般配合自己。
配合著讓太醫看了她的腿,小腿骨折,需要靜養一段時間。
沈清言坐在一旁,玩著茶杯,不經意地往顧星栩那側瞧了瞧。
沒錯,沈清言沉不住氣,方才還在心裡說給顧星栩點顏色看看,而後便把人接到了自己的房間裡,連皇宮都不回了。
一個晚上,說了兩次即刻啟程回宮。
“痛……”顧星栩故意嚎叫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