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件 誰是我的家人?(2 / 2)

“我們昨天可是常班,四點就交接了,你都乾嘛去了?”本·莫瑞扶了扶帽子。

“呃……拐角酒吧?”名字昵稱是迪克的理查德有些尷尬地笑著撓頭。

“……我就多餘問你。”婚姻幸福美滿,前一段時間還迎接了自己第一個孩子出生的本翻了個白眼。

長相和身材條件都非常優越的迪克從來不缺桃花,不過這家夥相當會做人,性格又熱情真誠,很難被人討厭,所以整個警察局其實都很喜歡這家夥,哪怕和他一塊去酒吧的時候一半的女士都會被他吸引走目光。

同樣的,雖然為人開朗又真誠,這位格雷森警官卻從來不吝嗇和漂亮姑娘共度良宵。

尤其最近聽說他和之前那個漂亮的紅發女士和平分手了。

迪克又打了個哈欠,他看著手表轉移話題:“說起來我們今天等待的時間是不是有點太久了?”

“老喬治昨天晚上出了個車禍,現在正在醫院裡吃果凍,局裡緊急把原本還有幾天才入職的新人法醫叫來的,稍微久一點也正常。”本的消息很精通,他靠在警車上雙手插兜。

“新人?什麼樣的?”迪克好奇地八卦。

“聽尤金說是個漂亮姑娘,和普爾曼關係不錯。”本聳聳肩,“哦,原話是‘一位天才小姐’。”

“我開始好奇了。”格雷森挑眉,原本還想耍帥的表情被突如其來的哈欠打斷。

本無語地又是一個白眼,轉頭就看到法醫部門的車出現在道路的另一邊。

“你的好奇現在來了。”本揚揚下巴,不再繼續靠著警車,站直了身體,手也從溫暖的兜裡拿了出來。

伊瑪拉帶著自己的工具箱從副駕駛的位置上下來,現場已經“熱鬨”不已,進進出出的同事各自儘職地完成自己的工作,街邊顯眼的警用車邊站著兩位警官。

看見這一幕的伊瑪拉眨眨眼,腦子裡有些開小差。

說起來她認識的警察也好,FBI也好,甚至是各種實驗室的熟人也好,似乎還真的沒有醜人……一個比一個好看,站那的那個黑發警察更是個中翹楚。

“嗨,我是本·莫瑞,這是我的搭檔。”本離得近一些,自然湊過去和伊瑪拉先握了個手做介紹。

“理查德·格雷森,大家都叫我迪克。”迪克也跟著笑起來,和伊瑪拉握了握手。

“哦……呃,嗨,我是伊瑪拉·瑞德,很高興認識你們,受害者在哪裡?”伊瑪拉因為對方的名字愣了一下,感覺有些微妙的熟悉,但一時半會想不起來,於是乾脆先拋在腦後。

本沒太在意伊瑪拉的磕絆,他一邊帶路往裡走一邊介紹著:“臥室。”

“鄰居在早上六點半左右報的警,看見鄰居家大門敞開著燈也開著,所以覺得不對勁,就打了911。我們到這裡的時候是早上6:43,大門敞開,沒人還活著。”

話說到這裡,周圍一時間有些靜默。

迪克見狀就接過了話頭:“一家四口人,父母在臥室,兩個孩子在各自的臥室,隻有我們進去確定受害者是否還活著。”

“謝謝。”伊瑪拉抿了抿嘴,率先走到走廊儘頭的父母房間。

躺在床上的夫妻看起來和美國百分之八十的家庭沒有任何區彆,年輕恩愛,床頭還放著合照。

伊瑪拉先從女士入手,她先進行了最基礎的靜態勘察,然後確定肝溫,同時進行動態勘察,也就是開始翻動屍體看是否能確定死因,或者明顯外傷。

在這一次的情況中,從外表並不能看出來什麼,肉眼觀察沒有發現能夠造成死亡的傷口。

不過伊瑪拉確實注意到這位女士的手腕和腳腕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感覺像是被類似於手銬一些的東西捆住了。

然後,她又轉去床的另一邊看了男士的屍體,這位丈夫的手腕和腳腕上也有同樣的淤青,隻是顏色更深一些。

伊瑪拉看見他手上的戒指,愣了一下,又探身去看妻子的戒指,有些困惑地皺眉。

“不好意思,我失陪一下。”伊瑪拉轉身走出臥室,來到小孩子的房間。

所有的死者都像是睡著了一樣平躺在自己的床上,伊瑪拉快速地在兩個小孩子的房間轉了一圈又出來。

“怎麼了嗎?”本一頭霧水,他站在走廊上茫然地看著新法醫進進出出。

“……這可不太妙。”迪克剛才閒著也是閒著,在房間裡其他地方轉了一圈,回來的時候表情不是很美妙,他也跟著在三間臥室裡轉了一圈,最終走出來時表情進化為極難看。

伊瑪拉深吸了一口氣:“這可絕對不是一個好消息。”

“什麼?”本感覺自己被孤立了,現場三個能喘氣的活人隻有他被蒙在鼓裡。

“這不是一家人。”伊瑪拉表情凝重。

“哈?!”本的表情明明白白地展示著自己的茫然。

“妻子和丈夫的戒指不是一對的,丈夫戴著的是最近很火的那個……呃,我不記得名字了,總之是個新牌子推出的花紋鑽戒,但妻子隻戴了一個素戒。

“並且從遺傳角度看,兩個孩子除了頭發的顏色之外,和臥室裡的兩位成年人並沒有什麼關係,實際上我很懷疑這兩個孩子之間有沒有關係。”伊瑪拉比畫了一下自己的頭。

能夠從樣貌上看出來頭骨在她的朋友圈中並不是什麼稀罕事,因此伊瑪拉也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我找到了真正的這一家人的合照。”迪克舉起自己手裡的相框。

本沒有伸手,但也能看得清楚。

在照片中,棕色皮膚的黑人妻子和自己的白人丈夫各自摟著一個棕色皮膚的女孩,很明顯和臥室裡的白人“夫妻”與兩個孩子沒有任何關係。

迪克:“現在我們有了兩個問題:他們是誰,以及,這一家人在哪裡。”

“我有個更嚴重的問題。”伊瑪拉伸出一個手指頭,比畫了一個數字1,把兩位警官的注意力吸引過來。

“我見過這種案子,完全一樣的手法,隻是地點發生在芝加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