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巧米蘭請回來的神醫路德維希也在食堂,聽到阿萊格裡那催魂奪命的尖叫,他想也不想就一個箭步朝乾嘔的諾蘭衝過去,打算把他扶到一旁檢查。
原本還在吃飯的隊友也圍了上來,七嘴八舌道:“諾蘭怎麼了?”“沒事吧?諾蘭?”然而就在這時,嘴裡還咬著吐司麵包的巴洛特利也像蝦米一般弓著身體,捂著肚子,乾嘔起來。
巴洛特利的臉色青白,嘴唇已經沒了血色,嘔出一串串泛著酸臭味的彩虹。一旁的沙拉維躲閃不急,鞋子上附著了一灘不明物質。
阿萊格裡短時間內被迫梅開二度:“隊醫!隊醫!”
路德維希一看,得!巴洛特利居然也倒下了!
於是一群人浩浩蕩蕩地殺向米蘭實驗室,也就是醫務室。雖然說是醫務室,但更準確的來說這裡負責的不隻是球員的傷病康複還有一係列的身體數據收集儀器、檢查儀器等等。
這可驚擾了還在病床上養傷的因老師,沒錯,因紮吉又來醫務室了。
就連他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自從他退役後,來醫務室的頻率可謂飆升。還不是那個想學內斯塔的米蘭小球員,天天練鏟球,結果前鋒腳下的球是從來沒鏟下過,倒是快把教練鏟沒了!
這不,已經助力因紮吉完成了醫務室帽子戲法。就是不知道接下來會不會來個醫務室大四喜或者五子登科了。
內斯塔,你簡直作孽多端!
想到這,因紮吉就覺得鬱悶。
不過,他看著一臉蒼白被人攙扶著的諾蘭,心裡的鬱悶又嫋然無蹤,化成心頭柔軟的憂慮與再見麵的隱約欣喜。
雖然因紮吉很想和諾蘭見麵,但他可一點不希望他們倆的見麵地點是醫務室啊。
皮波更希望能夠在賽場上看到朝氣蓬勃的小金毛,而不是在醫務室捕獲一隻蔫噠噠的小諾蘭。
路德維希趕緊給諾蘭、巴洛特利兩人做身體檢查。
阿萊格裡在旁邊焦急地走來走去,像一個送妻子上產房的年輕丈夫。而因紮吉也時不時的望向體檢室。
米蘭眾人儘管很擔憂,但阿萊格裡還是先讓他們離開米蘭實驗室,叫助教帶著他們去晨練。於是大家也隻得憂心忡忡的跑步去了。
塑膠跑道上,緊挨著沙拉維的博阿滕問道:“你當時正在諾蘭、巴洛特利旁邊,我離得比較遠,不太清楚,你知道是怎麼回事嗎?”
沙拉維焦糖色的眼睛裡流露出擔憂,他道:“我覺得諾蘭很可能是過敏,他當時的狀況和我侄子過敏時很像。”
“過敏?諾蘭怎麼這麼倒黴,唉……”博阿滕歎息一聲,他又想到下周和那不勒斯的比賽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贏。如果沒有出這一檔子事就好了。
諾蘭要是能上場,博阿滕認為,他們贏下比賽的幾率很大,可是現在……
與此同時,米蘭實驗室。
路德維希抱著一大遝檢查報告從體檢室走了出來,早在門口等待多時的阿萊格裡立刻迎上去,忙問道:“諾蘭怎麼了?”因紮吉的視線也緊盯著這一邊。
路德維希嘴角一抽,莫非阿萊格裡遺忘了還在抱著垃圾桶嘔吐的巴洛特利?在心裡吐槽完,路德維希就正色開口道:“兩個人都是花生過敏,要修養一下。”
“什麼!”阿萊格裡眼前閃過一道白光,他腳步虛浮,雙目無神地望著窗外,完了,完了,全完了!下周比賽怎麼辦?
但是阿萊格裡很快便反應過來,“過敏原來自哪裡?過敏的程度如何?”
路德維希:“應該是來自今天的早餐。至於過敏程度倒是不太嚴重,兩個人攝入的量都很小,修養一兩天就可以自然恢複。”
聽到這消息阿萊格裡先是一喜,隨後陷入沉思。
“早餐?”阿萊格裡細細思考,球員的過敏史,米蘭這邊是有資料記載的。按理來說,米蘭食堂的人采購的時候就會避開過敏原。
最近幾年也根本沒發生什麼球員在米蘭食堂吃飯導致過敏這種事,怎麼偏偏是諾蘭碰上過敏原?而且還在這麼重要的比賽之前過敏?
直覺告訴阿萊格裡,這背後並不簡單。
“我們先去食堂一趟。”
*
阿萊格裡和路德維希一行人來到米蘭食堂。
路德維希和他的助手本是打算取點諾蘭和巴洛特利吃剩的東西去化驗,找出造成兩人過敏的食物,結果發現兩人的餐盤乾乾淨淨,啥也沒剩,隻得折返回醫務室去問諾蘭與巴洛特利。
而食堂這邊,阿萊格裡第一個盤問的就是負責采買的後勤人員。
阿萊格裡:“把你們近期采買的食材單據拿出來。”
後勤把單據遞給阿萊格裡,阿萊格裡細細檢查著:意大利麵、西藍花、麵粉、三文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