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9 原來將軍竟也得了斷袖之癖……(2 / 2)

憐月頷首並未言語,餘光瞥見衛景翊腹部滲出的大片血跡。

她緩步走到衛景翊跟前,而後輕聲開口:“將軍,得罪了。”

話音落下,還不等衛景翊反應,她便伸手扣住衛景翊肩膀,而後腳尖一點,竟是帶著她躍身飛起。

這是衛景翊第一次切實感受到電視劇小說裡才有的輕功,每飛出一段距離後,憐月便要落地借力一次,然後就能飛的更加高更加遠。

不過幾個跳躍,憐月就帶著她回到了瑤光閣,期間沒有驚動任何守衛。

穩當落地那一刻,衛景翊感覺自己腿都有點發軟,作為一個現代人,這種體驗實在是太過神奇魔幻了。

之後,憐月便替衛景翊重新上藥包紮了傷口。

衛景翊疲憊又心累,跟憐月道了謝,又客套了幾句,便開口告辭。

這次回去也是爬牆,隻是出門時沒驚動人,爬回去卻吵醒了溫玉。

衛景翊躡手躡腳的從瑤光閣翻牆跳進鬆鶴院,一轉頭,就看到溫玉正抱臂靠在廊下,目光幽幽的盯著她。

“將軍白日去瑤光閣也就罷了,怎的夜裡還要翻牆去。”

衛景翊莫名覺得有些尷尬:“倒也沒什麼,隻是夜半睡醒突然想起,還有件急事忘了跟宋小姐商議。”

這借口跟沈淮知之前找的借口如出一轍,牽強又拙劣。

溫玉慢悠悠的走到她跟前,皮笑肉不笑的眯眼打量她:“白日商議不夠,晚上還得翻牆找人商議,看來將軍的確是有要緊事。”

衛家是武將世家,行事做派不拘小節,對府上的仆役下人也寬容許多。

加上溫玉和衛景幼自小一起長大,她又頗受衛家人喜愛,因此兩人私底下相處不像主仆,倒像是姐妹。

見衛景翊不說話,溫玉又湊近了些,壓低聲音欲揚先抑:“奴婢記得,有段時日軍中兵士間盛行男風,郭副將奏請將軍整肅軍紀,將軍說此乃人之常情,不必過分苛責。”

然後她話音一轉,叉著腰氣鼓鼓道:“難怪將軍說那是人之常情,原來將軍竟也得了斷袖之癖。”

衛景翊聞言好氣又好笑,忍不住伸手敲了敲溫玉的小腦袋:“小丫頭,胡說八道什麼呢。”

溫玉唉喲一聲抱住腦袋,眼珠子滴溜溜直轉,明明被打了卻好似格外高興。

她故作生氣的哼唧,嘴裡還碎碎念威脅:“哼,等回了月影城,奴婢定要將此事告訴姑姑,說將軍半夜不睡去爬人家漂亮姑娘的院牆,好讓姑姑抓幾副藥,治治將軍的斷袖之癖。”

“你還是不是我身邊人,儘想著告我的狀。”衛景翊輕嗔著,臉上笑容有幾分寵溺,她真挺喜歡這位天真爛漫的小姑娘。

溫玉口中的姑姑,就是衛景幼父親衛橈一母同胞的親妹妹,也是如今衛家唯一的長輩。

衛景翊把溫玉的話聽在了耳朵裡,但她沒急著問係統,而是默默記在了心裡。

眼見這融洽一幕,係統在衛景翊腦子裡嗬嗬直笑,過了好半天才想起一件事。

【對了宿主,原身之前奏請皇帝,成婚一個月後回月影城駐守,時間一到她就留下女主,一個人帶著親兵回月影城了,你得想想辦法,不然以後見女主一麵都難,你還怎麼做任務。】

這倒是個棘手的問題。

衛景翊原本放鬆了許多,一聽係統提起這件事,頓時又覺得頭疼了。

不過好在她還有時間,她得想個合情合理的由頭,把宋雲紓也拐回月影城。

現下正逢深夜,瑤光閣內一片靜謐,隻有窸窣蟲鳴不時入耳。

憐月一直等到鬆鶴院沒了動靜,這才穿過遊廊,來到一間書房門前。

她叩響房門,待裡頭傳來回應,這才推門而入。

進門後,憐月輕輕合上房門,溫順恭敬的跪在一座雲榻前:“小姐。”

房內燃著燭光,昏黃光亮隱隱搖曳。

宋雲紓執一冊書卷側躺於雲榻上,素白玉手輕抵額角,鳳眸微闔望著書卷上的墨字,嫣紅薄唇微啟:“如何。”

憐月低眉順目,恭敬答道:“衛將軍並無大礙。”

宋雲紓緩緩抬眸,一縷青絲自她頸邊滑落,落在她如雪如月純白皎潔的肌膚上,她神情慵懶漫不經心:“可有看出什麼端倪。”

“衛將軍雖負傷,但功力還在,可她麵對四皇子時卻毫無招架之力。”憐月斟酌著字句,“奴婢瞧的仔細,將軍並非是怕出手誤傷了四皇子。”

話音落地,卻並無回應。

憐月繼續道:“此前派往月影城的人手,近日也都失去了蹤跡,據暗衛回稟,應當是衛家姑姑被驚動了,一出手便將暗樁儘數拔除,想來定是衛將軍傳了話回去。”

宋雲紓眸光微動,思忖片刻後吩咐道:“休書一封,京城有變,一切暫緩。”

憐月應下,卻將頭埋得更低了:“小姐,衛將軍不久後便要啟程回月影城,如今城內暗樁不在,一時半會也安插不進人手,一旦衛將軍回到月影城,隻怕再難掌控她動向。”

宋雲紓聞言放下了手中書卷,闔上眼淡淡道:“她如今是我夫君,我又怎舍得叫她一人回月影城。”

憐月驚詫之下竟是抬起了頭:“小姐想隨衛將軍同去月影城?”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宋雲紓語氣輕飄飄的,她不知怎麼,眼前浮現衛景翊被她逼入角落時的模樣,莫名閃躲的眼神,以及那泛紅的耳尖。

她又悄然睜開眼,清冽幽深的鳳眸中流露出些許玩味,仿佛發現了什麼新奇有趣的玩具,那般的興致盎然。

“掌控,也並非隻有一種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