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才剛吐槽完,就聽宋雲紓淡淡回道:“確是宴遊探春的好時日。”
衛景翊可不管話術老不老套,隻要管用就行,她接過話又道:“我少來京城,也不知京城四周有什麼好去處。”
宋雲紓頷首,思忖片刻後啟唇道:“白鶴寺,碧彤山。”
衛景翊笑了笑,沒想到宋雲紓居然句句有回應,於是乘機發出邀請:“不知小姐可有興致,明日隨我一同去白鶴寺上柱香。”
宋雲紓抬眸望著她,神情不變,眼底卻掀起一絲意味不明的波瀾:“求神拜佛皆有所願,不知將軍有何心願。”
衛景翊愣了一下,眼神有片刻的恍惚,她笑了笑:“我一願國泰民安,二願在意之人一切康安。”
宋雲紓聞言眉尖微挑,而後竟是應下了:“好。”
係統難以置信。
【什麼,女主居然答應了!】
震驚完,係統開始頭腦風暴。
【宿主你先彆急著高興,我感覺女主今天好像有點怪怪的。】
確實奇怪,衛景翊都有點不敢相信宋雲紓居然答應了她的邀約,但真要說哪裡奇怪,她又說不出來。
畢竟她對宋雲紓並不十分了解。
正當衛景翊認真思索時,馬車突然猛得一震,她坐得還算穩,可她身旁的宋雲紓卻被這一震,顛簸得往後倒去。
好在她眼疾手快,在宋雲紓快要撞上車廂時,迅速抬手扶在她腦後。
指節撞在車廂木板上發出一聲悶響,衛景翊還沒來得及鬆口氣,馬車又被震了一下,這次宋雲紓幾乎整個人都倒向了她。
衛景翊隻能順勢攬住了她的腰肢,將她護在了自己懷裡。
由於事發突然,兩人都有些始料不及。
衛景翊攬得很緊,她嗅到了宋雲紓身上那股清冽冷香,扶在宋雲紓腰間的指腹,好似也隔著輕薄的雲緞,感受到那柔若無骨的柔軟觸感。
馬車劇烈震動兩下就停住了。
憐月將門簾掀開一條縫,衝著外頭的馬夫低聲嗬斥:“怎麼趕的馬車,衝撞了將軍和夫人,你擔待的起嗎?”
馬車停穩後,衛景翊趕忙低頭看向懷中的宋雲紓。
隻見一貫清冷自持的宋雲紓半靠在她懷中,如蔥白般細嫩修長的指尖無助的揪著她胸口衣襟,黛眉微蹙,細密卷翹的睫毛輕輕顫動。
她似乎真的受了驚嚇。
察覺到衛景翊目光後,她下意識抬眸望來,狹長冷冽的鳳眸裡一片霧氣朦朧,流露出些許慌亂和羞怯,脆弱的如同一隻無辜的小兔。
兩人幾乎同時鬆開手,又各自往旁邊挪了挪。
衛景翊乾咳了一聲,笑著告罪:“方才事發突然,冒犯了小姐。”
宋雲紓偏頭不看她,好似剛才的一切不曾發生過,神情語氣又恢複了平日裡的冷淡:“無妨。”
係統在衛景翊腦子裡嘀咕。
【好奇怪,真的好奇怪啊。】
沒等衛景翊細想,車廂外就傳來一陣喧鬨。
緊接著車廂就被敲響了兩聲,一個聲音從外頭傳來:“將軍,方才有個女子突然衝出來攔車,馬受了驚這才顛簸了將軍與夫人,小人已經將人扣下了。”
衛景翊掀開窗帷往外看了眼,隻看到車前圍著幾個人,她低聲問道:“可知那攔車之人身份?又因何攔車?”
車外侍從恭敬答道:“回將軍,是個年歲不大的女子,問她為何攔車她也不說,隻說有件信物要交給將軍。”
說完,侍從語氣猶豫了一下,似乎不知道該不該說:“那女子還說.....”
衛景翊追問:“她還說什麼?”
侍從刻意壓低了聲音,好像怕接下來的話被不該聽見的人聽見:“那女子還說信物乃定情信物,將軍一見便知她身份。”
衛景翊愣了一下,果斷吩咐道:“你去將信物取來,再將人給打發走,不能耽擱了去相府的時辰。”
那侍從領了命,不一會就端著個小木盒折返回來,通過窗遞給了衛景翊。
木盒精致細巧,盒麵上畫著兩隻戲水鴛鴦,一股淡淡脂粉香撲鼻而來,應當是女子之物。
衛景翊將盒子塞進廣袖,一轉頭發現宋雲紓正薄唇微勾,似笑非笑的望著她。
而後,宋雲紓漫不經心抬手勾起額角一縷發絲,悠悠啟唇道:“戲水鴛鴦,信物定情,將軍何不打開看看,免得辜負了佳人心意。”
看來剛才侍從的話,她聽的一清二楚。
衛景翊莫名有些尷尬,正打算找借口推諉,腦子裡的係統就突然炸了。
【宿主,我終於知道哪裡奇怪了!你還沒開始勾引女主,女主好像開始勾引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