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已經明白他的意思,默默離開。
車內,如手心大小的幾顆夜明珠放在矮塌上照明,周暮春將薑姒攬入她懷裡,端起漆黑的藥汁,輕聲哄道:“姒姒,該喝藥了。”
薑姒怕苦,所以他命孔梵為其配的藥皆無苦味。
每隔一段時間孔梵都會進宮為薑姒複診一次,至於買藥、熬藥、喂藥皆是如月所為。
如月身為大齊死士,幾年前得了他的命令進了趙宮,因其能說善道、性格圓滑,很得趙王後器重,她功夫了得,能輕易進去禁軍守衛之處,也因此這些年為薑姒喂藥,她也未察覺半分。
周暮春舀了一勺藥,吹走了熱氣,將其送入薑姒口中,但昏睡中的她並不知如何吞咽,漆黑的藥汁順著她的下巴向下滑動。
試了幾次皆無果。
周暮春垂眸低頭含了一口,抬起她的下巴,緩緩將藥送進她的口中。
她不自覺的吞咽,令周暮春眸色漸深。
周暮春又故技重施將藥喂完,卻不舍得離開她的唇瓣。
他重重的在她唇上碾磨,舌尖輕抵她的口齒,而薑姒的紅唇上也由蒼白變得瀲灩無比。
“姒姒……”
此時的他像一隻陰暗的老鼠,不敢光明正大出現在她麵前,隻能在黑暗中如此行徑。
也隻有在黑暗中他才敢暴露出自己的內心。
對薑姒那麼癡狂,那麼迷戀,甚至想把她融入骨血之內。
周暮春輕聲歎息道:“姒姒,彆讓我等太久。”
可惜他的話並無人理會。
薑姒又夢到了那次的場景,夢裡的男人殺了數人,提著劍一步一步朝她靠近,她害怕的向後縮,身後便是石階,她退無可退。
一隻寬大的手掌忽而將她拉起身,驚魂未定之時,又被其一把抱了起來。
她怯怯的縮在男人懷裡,兩手攥緊他的外衫。
男人掃了她一眼,冷聲道:“怕了?”
她渾身顫抖著:“妾……不怕。”
“嗬。”
方才熱鬨的宮殿,此刻血氣衝天,偶然瞥見掉落在地上的斷手抽搐片刻便沒了動靜,她瞳孔放大,想嘔又不敢嘔,隻能強忍著惡心縮在他懷裡。
他繞了許久才到一處宮殿。
室內熱氣蒸騰,薑姒還未反應過來,便被他拋進池內。
她嗆的喝了一口水,急忙露出腦袋向岸邊遊。
“為孤寬衣。”
薑姒看不清室內環境,以為有人服侍,故沒有應聲。
男人不耐煩又喊了一聲,薑姒這才知曉是在叫她,她身上沾了血汙不說,此刻還衣衫不整,若是就這麼出現在他麵前,於理不合。
正猶豫間,男人不知何時下了水走到他麵前,食指輕佻的抬起她的下巴:“趙姬,為何不應孤?”
“妾……妾衣衫不整……”
鼓囊囊的胸口和盈盈一握的細腰即使在霧氣中,依舊展露無疑。
男人的聲音多了幾分沙啞:“為孤寬衣!”
薑姒含羞垂下頭,雙手輕輕扯開他的衣衫。
“為何不看孤?”
薑姒隻與他經曆過幾場情事,每次都是夜間,從不敢直視他的身體。
“天子神顏,妾不敢。”
男人忽而扯開她的腰帶,又一把將她的裙裾扯去。
薑姒來不及驚呼,衣衫落儘:“王上……妾……不用清洗……”
“哦?可孤看著趙姬身上臟的很,得多清洗幾遍才好。”
男人的力氣大的可怕,任憑薑姒怎麼掙紮也無果,水聲潺潺,她微弱的叫聲也被掩蓋其中。
“趙姬,喚孤的名字……”
天子名諱,莫說她一個小小的姬妾,就連王後怕是也不能直呼其名。
無奈,薑姒隻得小聲求饒:“求王上放過妾身吧。”
可她不知道,她的聲音綿軟,越求饒男人眸色越深。
水浪翻滾,薑姒被他放在岸上,不過剛緩了片刻,男人又動了起來。
她的指甲被侍女修理的很好,還用鳳仙花特意染過,此刻貼在男人的背上,不經意間下了力氣撓幾分。
男人聲音低啞的可怕:“姒姒,喚孤的名字……”
“……王上。”
“不對。”
迷迷糊糊間,薑姒也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麼。
“商闕……”
“再叫。”
“商闕……”
男人炙熱的唇吻上她的眼睛:“姒姒,孤很高興……”
男人低啞的聲音在她耳邊繞來繞去,猶如咒語一般。
薑姒猛然驚醒,“商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