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之前也有一些人類信仰他,奉上祭品獻祭給他,想要他替他們完成心願,而巫伏卻把這些人類信徒全都殺死了。
後來就沒有人敢信仰他了。
而眼前的女孩信仰他,卻沒有任何要求,自願成為他的祭品被他吃掉。
意識到這點的巫伏產生了一種輕飄飄的愉悅感,微微眯起了眼,視線掃過因為他長久沒有動作,疑惑睜開眼眸看他的女孩。
雨水衝刷過後,那雙緋紅色的眼睛更透亮清澈了。
似乎人類的眼球在摘下來不久後就會變混濁,那就讓這雙眼睛暫時在這具容器裡再待一段時間吧。
邪神這麼想著,伸開觸手到她手邊:“繼續按,像剛才那樣。”
反正她是他的信徒,這樣也不算冒犯。
女孩果然沒有絲毫猶豫抵觸,也沒有開口詢問什麼,乖順伸手抱住了柔軟的腕足,一點一點有技巧地按揉。
那種酥酥麻麻的舒爽感又浮了起來,隨著女孩的手格外舒服,觸手尖尖難耐地卷起又驟然舒展開。
巫伏舒舒服服地享受著祭品的按摩服務。
隻是女孩的力道卻越來越弱,邪神以為她偷懶,有些不滿地朝她看去。
女孩一張小臉慘白到幾乎透明,唇瓣不斷吐出血絲,身子不停地顫抖,整個人搖搖欲墜。
察覺到他的視線,白霧歉疚地開口,“實在對不起古神大人,我用不出力氣……”
巫伏這才意識到人類本就是一種脆弱的生物,而眼前瘦弱的女孩更是。
他暫時還沒打算讓她死,輕輕哼了口氣,腕足纏上她的手臂,讓她停下。
看在她按摩的還算舒服的份上。觸手尖刺破女孩細白的手腕皮膚,在女孩痛哼一聲中,將溢出的血液儘數吞下。
血液吞入腹中,冰涼的身軀變得發熱了起來,觸手上浮現了一條條暗紋。
甜的,是從來沒嘗過的味道。
食物……很好吃。
他這次控製了力道,傷口很淺,血流了一會兒傷口就止住了。
但第一次嘗到人類香甜的血液,巫伏有些控製不住,一時顧不得本意,想要汲取更多。
女孩虛弱的抽氣聲及時提醒了他,他知道,如果他再喝下去,她就要死了。
巫伏停了下來,鬆開她的手腕,纏上她的腰身。如果他沒記錯應該就是剛剛在這個位置傷到的。
觸手貼附在腰上,稍稍往上遊移了一些,環住她不再動。
過了大約兩三分鐘,觸手上的暗紋消失不見,鬆開她,聞到了兩股香甜的來源,剛剛才按捺下去的食欲蠢蠢欲動。
香甜的源頭有一邊在地上,已經乾涸滲透到了地麵上。
而另一邊在女孩的唇邊,唇角正掛著一滴血液。
在觸手刺破她的手腕吸血的時候,白霧就明白了他想做什麼,按兵不動地等待。
腕足纏上她的腰身停下,白霧感覺從觸手長出了什麼東西,細細密密的,穿透衣物、皮膚,深入內臟。
白霧覺得有點熱,斷掉的肋骨處癢癢的,五臟六腑都很癢。
她看不到,不知道身體最內部發生了什麼,隻知道這過程隻持續了兩三分鐘,傷處劇烈的疼痛就徹底消失了。
剛剛還那麼嚴重的傷就完全好了。
……這就是邪神的能力嗎。
白霧垂下眼睫,遮掩了眸中神色。
她抬手擦掉唇邊的血漬,再抬起眼來看邪神時眼神清澈感激,語氣誠懇說了許多謝詞。
但不知為何,邪神卻似乎有些不高興。
白霧主動攬過了他的觸手按揉,她技巧純熟,不一會兒邪神就繼續舒舒服服享受了。
甚至在發覺自己與這隻祭品體型相差太大,她隻能按摩到一隻觸手,其他全都冷落在海裡泡冷水無法享受按摩服務後,邪神還將身軀縮小了。
隻有兩米高的大小,白霧看清了邪神整體的模樣,原本恐怖猙獰的猩紅觸手縮小後變得像水母的觸須一樣精致漂亮。
腦袋和觸須都是透明的粉色,觸須的顏色更淺一些,整體漂亮得像是一個水母玻璃工藝品。
和她之前在窗外瞥到的情況一樣,有幾根淺粉色的觸手打結纏到了一起。
白霧低著頭,微微勾著唇,動作輕柔地把打結的觸手解開。
她隔著窗戶那一眼看到了,是三根觸手纏到一起……
嗯?
白霧動作微微一頓。
……怎麼多了兩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