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嗬,這上麵如果說的是真的,那我們這幾天豈不是在人家的墳頭上蹦迪,怎麼想也不可能的吧,哈哈……”他乾笑了幾聲,但顯然現在這個時候沒有人還能笑的出來。
至善大師喃喃道:“難怪這座古墓裡沒有陰氣,陰氣可能都被這陣法封印到了下麵,這上麵自然是乾淨的。”
“按照這上麵說的,這陣法是由四十五位天師獻祭自身,用三件法器布置的,那我們剛才碰的那三件奇怪的法器是不是就是那三件布陣的法器了?”
“我們剛才進來破壞的是乾元坤地鎖魂陣的子陣?你們說這會不會對主陣的封印造成影響,這下麵的僵屍不會突然破壞封印跑出來吧?”
不安在幾人的心底漸漸擴散,之前進入墓室尋找法器的期待興奮現在全被不寒而栗取代。
幾人之中負責領隊的一位長輩當機立斷的道:“走,現在就離開這裡,這裡的任何東西都不要碰,我們現在立刻出去,聯係上麵,疏散在這附近的所有普通人,通知所有的玄學世家和門派,將整個齊雲山封鎖。”
見這些人已經明白了過來,準備撤退,林清遠嘴角飛快的勾了勾,一直有注意他的趙奕承眉頭微蹙,心裡有些不安,而很快的他的不安就成了現實,隻見他眼眸裡快速的閃過一道詭異的紅光,接著他的身體就開始變得不受控製,直直的向著三件法器當中的短劍走去。
趙奕承眼神掙紮,拚命的抗拒著,想要擺脫這種控製,能看出他走動時四肢有些微的不協調,但最後他的雙手還是握在了短劍的劍柄之上。
一陣被法器侵蝕的劇痛襲上趙奕承的雙手,趙奕承雙眸變得通紅,林清遠想乾什麼,他瘋了嗎,不知道法器被拿走會帶來多麼嚴重的後果嗎?不,他知道,這個時候,趙奕承終於明白了林清遠來這裡的目的,他就是想破壞這陣法,就是想讓他成為這千古罪人!讓他成為他的替罪羊!
啊啊啊啊,他好恨,好恨啊!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讓他死無全屍!
全身的真氣都被這法器開始迅速的抽取,從他雙手接觸法器的位置開始,一道道黑氣侵蝕著他的雙手,沿著手臂,迅速的侵蝕著他的身體,雙眸染上黑氣漸漸變成了全黑色。
身體承受著巨大的痛苦,就是這樣了,握著短劍的雙手還是沒有鬆開,將那柄短劍一點點的從地麵上拔了出來。
隨著他的動作,整個墓室都開始有了震動,大量的黑氣從短劍被拔出的地下泄露了出來,開始向著四周擴散,這是濃鬱的陰氣,夾雜著屍氣,像是一個密閉的環境好不容易被破開了一道口子,這些東西都爭先恐後的向著外麵鑽了出來。
“艸,趙奕承你在乾什麼!”眾人已經開始向著墓室外撤退了,回頭一看卻看到趙奕承頭也不回的去拔那柄短劍法器,簡直不能更挑戰人的心臟了。
幾人立刻跑上前去阻止趙奕承,卻見他跟瘋了一樣,扒著那柄短劍不放手,整個人都像是和那柄短劍連在一起了一樣。
“快阻止他!”
來不及多說,眼見陰氣開始大量的向外泄露,幾人都知道這事情不是鬨著玩的,對之前壁畫上描繪的內容已經完全相信了,就是將趙奕承殺了,也絕不能讓他真的將法器取走。
幾乎是沒有什麼時間猶豫,眼見趙奕承被陰氣侵蝕的越來越厲害,幾人一人向著他的雙手砍去,一人將兵器對準了他,卻反而被趙奕承身上突然迸發出的大量黑氣彈開,受了傷。
來不及了,趙奕承已經將那柄短劍拔了出來。大量的陰氣猶如井噴一般從那洞口湧了出來,向著四周迸射而出,墓室的震動變得越來越劇烈,整件事情都向著最糟糕的地步發展著。
大量陰氣第一時間向著墓室內的活人洶湧而去,幾人被陰氣逼迫的開始節節後退。
“走,快走!”眾人逃命似的迅速的向著墓室外麵跑,墓室裡的震動已經越來越大,趙奕承的身影被陰氣遮擋已經看不到了,眾人現在也顧不上他,都在抓緊時間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