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薏尷尬地嗔了她一眼,向星和他們過去喝酒,走之前,路雲桉呲著牙拎來隻和帥哥幾乎一模一樣的金吉拉。
“聽向星說你喜歡貓,來,我把美女也帶過來了。”
“......”
一人兩貓大眼互瞪著。
帥哥,美女。
好吧,路雲桉起名字還挺有特色。
向星幾人在那邊喝得起勁,有兩隻貓在,夏薏也不覺得尷尬。
帥哥美女都不怕生,抓著她的手沒一會兒就翻起了自己的肚子。
“不是說有三隻貓嗎?”
夏薏一邊給兩隻黏人可愛的小家夥拍照,一邊又想起了向星說過的話。
她撓著金吉拉的下巴,隨意掃了一圈諾大的彆墅,都沒看到第三隻貓貓。
“你妹妹呢?”她抱起貓自言自語地問道,另一隻也黏人地趴到她腿上,黑色的裙擺處瞬間沾上了根根分明的白色。
“是在找它嗎?”
一道略微熟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夏薏抬眼,被她抱著的兩隻貓動作也出奇一致,三雙清透明亮的眼齊齊看了過去。
隻見梁亭故穿著一身寬鬆的白色毛衣,鋒銳俊朗的五官被襯得柔和,而那雙漆黑如墨的眸子像是化開了冰雪,乾淨而溫和。
“梁..學長?”
夏薏沒想到會在這碰見他,梁亭故嗯了一聲,他居高臨下地站在麵前,紳士又禮貌地問:“可以坐你旁邊嗎?”
“啊,可以。”
夏薏移到了沙發邊上,目光卻落在他抱著的,那隻有些炸毛的緬因銀虎身上。
“要抱抱它嗎?它叫保安。”
梁亭故問,夏薏微微一滯,“保...安?”
路雲桉起名,還真是彆出心裁...
梁亭故笑了笑,原本抓著夏薏手玩的貓蹭到了保安旁,隻見這緬因銀虎懶懶掀了一下眼皮,看上去有些高冷。
而下一秒,帥哥也晃著尾巴湊到了它身邊。
明明是年齡最小的一隻妹妹,氣勢倒是挺足。
“昨晚那首歌聽了嗎?”
梁亭故的聲音再次響起,夏薏逗著貓的手一頓,“聽了的。”
以前聽過,也算是聽嘛。
“是嗎?”梁亭故黑漆漆的視線像是要在她皮膚上灼出一個洞來,她有些心虛地重複了一遍:“我聽了一晚上呢。”
以前確實聽過一晚上的。
“哎找夏薏吧!”
路雲桉人未到,聲音就先傳了過來:“夏薏昨晚和我們玩了一晚上的鬥地主。她超厲害的!”
“......”
夏薏下意識地抬起眼,隻見男人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聽了一整晚?
“......”
夏薏心虛之際,路雲桉跑了過來。
他沒有第一時間注意到旁邊的梁亭故,抓著夏薏的手就要往那走去,手腕處陌生的禁錮感讓她條件反射地想抽出手,但路雲桉似乎沒注意到,“我跟你們講,夏薏可厲害了!贏了我好多豆!”
“路雲桉。”
梁亭故的聲音似乎沉了些,他一開口,坐在不遠處的幾人紛紛看了過來。
路雲桉下意識地啊了一聲,隻見男人如墨的眸子裡似乎透著些不悅,“放手。”
空氣像是滯了一秒,路雲桉這才想起向星叮囑過他的話,他趕忙鬆開手和人道歉:“不好意思啊夏薏。”
夏薏搖了搖頭,隻見路雲桉轉換了一副討好的笑臉湊到梁亭故身邊:“哥,你忙完了啊?”
哥...
夏薏忍不住抬起眼,卻直直撞入了男人漆深的眼眸中,鋒銳淡漠讓她倏地移開了視線。
那滾燙似乎還落在側臉處,她一時間竟有些分不清,這不自然是因為路雲桉的觸碰,還是騙了男人而產生的心虛。
梁亭故的視線跟隨著那離開的背影,他淡淡應了一聲,路雲桉舔著笑把人往客廳拐。
幾個小孩兒要打牌,奈何路雲桉的卡前幾天被停了,他就想到了夏薏。
畢竟經過昨晚,夏薏在他心裡可是“賭神”般的存在,有夏薏在,他準能贏!
但碰到了梁亭故,路雲桉瞬間改變了主意。
夏薏坐到了向星身邊,隻見這客廳的人突然多了起來。
“他們原本在樓上談生意,沒想到吧,梁亭故居然是路雲桉的表哥。”向星湊在她耳邊嘟囔著。
大約過了五分鐘,夏薏莫名其妙被按坐在了牌桌前,而她身後,一邊站著嗑瓜子的向星,一邊立著有些囂張的路雲桉。
“咱夏薏玩得可厲害了,你們幾個可要準備好錢包啊。”
路雲桉叫囂的話一出口,惹得那幾人笑出了聲。
坐在對麵的熊川撩起了袖子,“雲桉,你的錢包準備好了沒?彆等會兒讓人姑娘替你買賬。”
路雲桉似乎就等著他問這個,大少爺雙手叉腰,抬著下巴看上去氣勢頗足,“我是沒錢,但我哥有啊。”
“夏薏打牌,我哥出錢,怎樣?”
一時間,眾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立在身後的男人。
梁亭故這名字大家都很熟,他麵上看不出情緒,幾個小孩兒不免慫了一下。
“那這樣,我也要給我家小孩兒撐個腰啊。”
那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也來了興趣,“亭故,意下如何?”
“行啊。”
梁亭故語調散漫地落下兩個字,夏薏怔愣之際,身邊被放了一把椅子。
男人長腿有些懶散地相疊,略微狹窄的桌子下,似乎隻要不注意,那黑色的西裝褲便會碰到女生的裙擺。
夏薏還是有些擔心,梁亭故似乎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他鏡片後的瞳仁透著溫和,“你儘管玩,贏了歸你,輸了有我。”
“萬一我輸很多呢?”
她記得向星說過,他們這些公子哥玩的金額都很大。
梁亭故依舊氣定神閒的模樣,他骨骼分明的手漫不經心地輕敲著,從容自若的語氣莫名撫平了她不安的心跳——
“無論多少,我都能給你兜底。”
就像是,真的在給她撐腰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