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的。”
夏薏微微仰著視線,她不解:“您為什麼這麼篤定?”
梁亭故輕輕彎起嘴角,卻沒有直接回答她的問題。
“你可以多出現在它麵前,讓它知道,你也是它的家人。”
夏薏一時間沒注意到他用了“也”字,她點頭,為了崽崽,她一定會多刷存在感的!
但這樣一來,她和梁亭故必定要多見麵。
夏薏自我糾結了好一會兒,終將心底那團毛線球解開。
把梁亭故當成老板就好了,來探望小貓就當是工作,嗯......這麼一想,這工作她還挺喜歡的。
梁亭故自然不知道夏薏已經將他的身份從學長轉為了老板,他換好衣服後,女生跟在他身邊準備出門。
“學長,您家隻有您一個人嗎?”
梁亭故一偏頭,隻見小姑娘正抱著貓,烏黑清亮的眸子有些好奇地看著他。
“我有個妹妹,但不住在一起,她快要結婚了。”
“家人平時有阿姨來打掃衛生,但還沒到點。”
“噢。”夏薏應了一聲,寵物醫院離得不遠,一到外頭,三花就乖乖地呆在懷裡,兩隻爪子緊緊抓著她的衣服,烏溜溜的眼睛裡透著些緊張。
“名字想好了嗎?”
這個點醫院的人不多,梁亭故隨口一問,夏薏搖了搖頭。
“不知道取什麼。”她有些為難地皺了皺眉,取名真的好難哦。
梁亭故也沒催她,給三花打疫苗的是一位女醫生,她提溜著貓貓看了一圈,隨後拿出疫苗本照例問道:“崽崽叫什麼名字?”
夏薏有些為難地一頓:“...還沒有想好。”
醫生也不驚訝,她拿出一針疫苗,掐著貓貓的脖頸,動作乾脆利落,三花在她手中隻能無助又委屈地叫著。
偏偏這一叫還叫進了夏薏心裡,好像一下子就體會到了當媽的感覺,心軟的一塌糊塗。
正這樣想著,醫生將打完疫苗的崽放回她手裡。
“那家屬叫什麼?”
夏薏說了自己的名字,隻見醫生刷刷兩筆備注著——家屬夏薏。
隨後又抬眼看了下立在一邊的梁亭故,“登記一個人的名字就可以了哈,爸爸的先不登記了。”
“......”
爸、爸!
夏薏倏地抬起眼,隻能男人眉梢一抬,眼底蘊著些若有若無的笑意。
醫生根本不給他們辯解的機會,將疫苗本給他們後又風風火火地叫來下一隻崽崽。
梁亭故問是先送她回去,還是先帶小貓回家,夏薏糾結了一會兒,終究是舍不得小家夥。
回去的路上,她時不時地看向梁亭故,隻見這人的神色依舊毫無變化,似乎剛才那一抹笑隻是她的錯覺。
她漫不經心地抱著貓,思緒飄東飄西的,不知在想什麼。
一路暢通無阻,回到梁亭故家時,一個係著圍裙的女人從廚房走出來。
藍姨似乎猜到她是三花的家屬,她熱情地迎了過來:“哎呀帶崽崽去打針了?我的乖乖小可憐哦。”
“你就是薏薏吧?小姑娘好水靈噢。”
藍姨似乎有些自來熟,夏薏僵硬一笑,她幾乎是下意識地身邊的人,明亮的眸子裡透著些求救。
梁亭故似是彎了下唇角:“藍姨,我們先把貓送上去。”
“哎好好,那我先去做飯,小姑娘等會兒一起吃飯啊!”
藍姨說著,也不顧她答應與否,笑容滿麵地回去廚房。
夏薏跟著梁亭故將貓送回房間,小三花一到熟悉的地方就撒了歡,和在外頭慫慫乖乖的模樣完全不同。
夏薏連著叫了它好幾聲都沒能喚它回頭,小小一隻埋在飯盆裡吃得歡快。
而吃飽後,它滿足地舔了舔舌頭,對於夏薏刻意放柔的輕哄聲,像是聽不見似的,跳到爬架上又有眯眼的趨勢。
夏薏悶悶,餘光間的男人似乎勾了勾唇。
...更氣了。
“在外小慫貓,回到家就翻臉不認人了。”
“乾脆叫你小沒良心算了。”
男人勾起的唇角一直未下去,她像是置氣般喊他:“學長,你覺得呢?”
這下連“您”都不用了。
小姑娘的眼眸沉沉的,紅唇微抿,她保持著蹲著的姿勢仰頭看他,像極了一隻賭氣炸毛了的貓,但凡他說一個否定的字,都可能會被這貓撓一下。
難得這樣膽大,梁亭故心底一陣有趣,他姿態鬆散地倚著門,雙手環抱,狹長勾笑的眸子落在她姣好的臉上,慣來溫和的語氣裡蘊著些不難察覺的笑意:“我沒意見。”
“媽媽決定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