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高考前三個月,父母帶著鄔思銘去京北看病,回來的路上遭遇車禍,母親拚死護著鄔思銘,鄔思銘才幸免於難。
後來她二叔想奪走這套房子給自家小孩上學用,就是左柯讓出手,房子才能順利過戶到她名下。
因為鄔思銘的病,家底都快掏空,簡單辦完父母的葬禮,手頭所有的積蓄隻夠鄔思銘一次化療的錢。
高考在即,父母去世,僅剩的一個親人還身患重病,鄔思黎當時舉步維艱,如果沒有左柯讓,她連高考都參加不了,人生估計也不會是現在這個樣子。
老話說有得必有失,她得到一些,就注定要失去一些,相比於她得到的,她失去的算是微不足道。
所以在她被纏住的小拇指傳來一股拉力,她側過臉,陰影覆向她時,她沒有拒絕左柯讓的吻。
左柯讓挑開她閉合的唇瓣、齒關,抵著她上顎滑掃,他親得溫柔且投入。
實在不是個適合接吻的姿勢,兩人都蹲著,中間還有一隻存在感極強的生命體,進行到一半左柯讓乾脆跪在地上,比鄔思黎高出半截,他捧著她臉,又親了一會兒,終於舍得放開。
他蹭蹭她鼻尖,倒打一耙:“親了我就不能生氣了。”
再補:“好嗎寶寶?”
距離趨近於零,他低喃私語,在征得她的原諒。
鄔思黎也小聲:“我沒生氣。”
這次換成左柯讓沉默。
鄔思黎明白他在等什麼,抬下巴親他一下。
這才是會使左柯讓安心的回應,他唇角微掀,正要站起來,T恤胸前的布料往下一墜,後撤,看見二哈前後四條腿分彆踩著他跟鄔思黎,張著牙還沒怎麼長齊的嘴咬著他衣服。
手掌再次觸到它後頸,把它跟自己衣服扯開,黑色布料多出來小片不太明顯的洇涸。
左柯讓嫌棄嘖聲,胳膊一揚想給它丟回盒子裡,鄔思黎半路截走,重新抱著。對待家裡這個新成員,她多少有點喜歡到忘我,左柯讓看她兩眼,又笑,去沙發那兒拿倆抱枕扔地上,跟鄔思黎並排坐下。
還沒吃飯,左柯讓刷著外賣軟件點餐:“想吃啥?”
“都行。”鄔思黎的手指被二哈放進嘴裡嘬著,她問左柯讓:“它是不是餓了?”
“不餓吧應該。”左柯讓專心琢磨著怎麼投喂鄔思黎,沒空搭理二哈的事兒,漫不經心答:“拿回來前在段駿鵬他家喝了頓奶。”
鄔思黎不再指望他,偏過身在箱子裡看見還有一小箱子,裝著飯盆奶粉尿不濕之類的用品,她燒了熱水衝泡好奶粉,一眨不眨盯著二哈喝奶。
左柯讓訂的餐到了叫她吃飯她嘴上應好身體不動,最後被左柯讓扛到餐廳。
就,
原本是想投其所好,送鄔思黎隻狗哄她,結果左柯讓後來發現他是給自己沒事找事尋了個爭寵的祖宗回來。
整得他挺鬱悶。
洗漱完左柯讓找了部電影,跟鄔思黎坐客廳看,二哈挺乖巧地趴在鄔思黎腿邊,她手有一下沒一下順著它的毛,另一隻手被左柯讓把玩著。
鄔思黎看到眼皮子打架,左柯讓關了投影,橫抱起鄔思黎回臥室睡覺,至於二哈,不在他考慮範圍內,愛乾啥乾啥去。
沾到床,鄔思黎惺忪著睜開眼懶洋洋睇他一下,上翹的眼尾泄出幾分媚,左柯讓意動,在她閉上眼要睡過去的那一刻,低頸吻她。
他用齒尖磨動,直至鄔思黎感到細密刺痛,推他肩膀,他進行下一步,同時捉住她的手,按在枕頭上,沿著她腕骨卡進她指縫,與她十指緊扣。
鄔思黎有點懵,腦子有點亂,明明是要睡覺,不知道哪一步出現問題,左柯讓又活泛起來。
他牽著她的手握住自己:“寶寶我送你的禮物是不是很喜歡?”
“嗯。”
“那送你禮物的人喜歡嗎?”
鄔思黎還是嗯。
左柯讓就笑:“那我是不是能得到點獎勵?”
鄔思黎覺得他多此一舉,在詢問之前他就在開始行動,哪裡還用得著她同意。
落地窗上倒映出模糊輪廓,左柯讓屈膝跪在她兩側,床褥凹陷,他脊背微弓,臉埋在她肩窩,小狗似的蹭著她。
區彆在於,他的頭發不如二哈柔軟,紮得鄔思黎隻想躲。
夜晚獨有的靜謐,衣服布料摩擦間窸窸窣窣,天氣預報沒有提醒今夜有雨,雨點不期而至,劈裡啪啦砸在窗戶上,在玻璃上拖出彎曲痕跡。
左柯讓偶爾溢出的幾聲哼隻有鄔思黎能聽見。他幾乎沒有在鄔思黎不方便時越過界,她這項技能還有待開發,笨拙又費力。
鄔思黎手腕酸,忍不住催他:“還……要多久?”
“不知道啊乖乖。”左柯讓嗓子啞,啄她耳垂:“不然你自己來,按你的節奏來。”
說完他就鬆手,然後鄔思黎也罷工不動,真的好累,她腦袋一歪,額頭抵住他側臉。
左柯讓輕笑一聲,又重新拽過她繼續。
臥室裡沒開燈,擔心二哈害怕,客廳裡倒是留有燈光,暖黃色光亮暈進來,昏昧朦朧,好像聽見客廳裡“啪嗒”一下什麼東西掉落在地的聲音,鄔思黎還能抽空問左柯讓一句是不是二哈在鬨,下一秒被他挺凶地堵住嘴巴。
都到這時候還提什麼二哈。
哈屁。
鄔思黎恍惚覺得比之前每次真做還要慢,又過去許久,雨勢漸小,她也從床邊移動到床中央,被子要掉不掉垂在地上一大半,長時間活動的手一個沒控製好力道,攏緊,左柯讓措不及防一僵。
樓下這時又發出一陣勢弱的叫聲,鄔思黎暫時沒有多餘精力去想二哈在做什麼。
她掌心灼燙又濕.黏。
左柯讓保持原姿勢,唇貼著她脖頸,感受著她皮膚下脈搏跳動,伸舌舔一下,悶聲悶氣嘟囔:“好欺負人啊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