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塵光敲了敲房門,得到老夫人的回應後,這才推開門走了進去。
柳塵光滿懷欣喜跑過去道:“娘親。”
老夫人應了一聲,目光卻留在喻景君的身上。
喻景君注意到老夫人的目光,便鼓氣勇氣,上前行禮道:“姑蘇喻澈,見過夫人。”
柳塵光察覺到不對,便上前解釋道:“娘親,這是方才進入狼城的人,俊得很。”
老夫人笑嗬嗬道:“有所了解了,不過方才這一位公子若是不開口,我還以為是一位姑娘,還以為是你要娶過門的娘子呢。”
柳塵光淡淡道:“沒有沒有,是你老眼昏花了。”
喻景君解釋道:“興許是男生女相的緣故吧,平常也有許多人說我像女子。”
老夫人麵露笑意的看著他,道:“男生女相好啊,這可是富貴相,說不定還能當上王後呢。”
老夫人接著道:“我兒可是狼城裡的狼主。”
柳塵光愣了愣,道:“娘親,你可真是老糊塗了呀,天底下哪裡有男子當上王後的呀?”
老夫人道:“可不是嗎,年輕人見識淺,卻以為我老糊塗了。”
說罷,老夫人便站起身來,往床上走去,道:“得了得了,回去吧,看見你平安回家便就好了,我歇息了,你們也回去睡吧。”
聽罷,喻景君屈身行禮,柳塵光便也呆呆的學著他的行禮模樣,雖說剛學實在是很笨拙,但卻也十分的可愛。
行完禮後,兩人雙雙退出老夫人的房中,隨著老夫人房中的蠟燭漸漸的暗了下來,兩人也快到自己的房中,畢竟柳塵光的房子離老夫人並不遠,不過這樣離得近也是為了能夠更好的照顧到老夫人的。
回到自己的房中,柳塵光自然的躺下,隨後便也招呼喻景君一起躺下休息。
喻景君躺下後,伸出雙手淺淺的伸了個懶腰,柳塵光轉身道:“你說你想出去?”
喻景君道:“是啊,家中有產業有照料,娘親漸漸的老去,也需要我的照顧的。”
柳塵光坐起身來,看向喻景君道:“那你帶我一起出去吧。”
喻景君道:“你不用照顧你娘親嗎?”
柳塵光道:“她有好多收養的女兒,不必我陪,更何況我都陪了她那麼久了,我想出去看看外麵的世界。”
喻景君道:“那你以前沒有想過要離開這裡嗎?
柳塵光道:“想過的,但是我出不去。”
喻景君道:“為何?”
柳塵光扶著額頭,一臉無奈道:“牆上到處都是花裡胡哨的文字,看不懂是什麼,我又沒上過多少次學,所以看不懂,出不去。”
喻景君道:“原來是如此。”
正當柳塵光垂頭喪氣時,喻景君靈機一動道:“要不你帶我去瞧瞧吧,讓我去試試。”
柳塵光道:“行勒,走吧。”
說罷,柳塵光站起身來,一把挽起躺在床上的喻景君。
喻景君被挽著站起身來,柳塵光打開門,一股寒意襲來,興許是剛下過雨,外麵便就更加的冷了,柳塵光摸了摸喻景君那帶著抹布的珍珠鏈,忍不住笑意。
隨後進屋拿了件皮毛鬥篷披在喻景君的身上,雖說毛衣保暖,卻跟喻景君身上的青衣顯得格外的不搭配,害得喻景君有些許的不自在,為了避免尷尬,隻得道:“多謝。”
柳塵光道:“不謝,你這個姑蘇娃看起來弱得很,千萬不能著涼了。”
過後,柳塵光便帶著他走過一條暗道,映入兩人眼簾的便是一扇門,隻見得門上的左右各寫著四個字。
喻景君邊看邊念叨:“來到此門,皆為善者。”
柳塵光一臉懵,道:“啥?啥意思?”
喻景君道:“教人行善。”
柳塵光道:“哦哦好,然後我們要做些什麼?”
喻景君走上前,看仔細一些,道:“牆上刻著金木水火土以及五大神獸。”
柳塵光道:“難不成我們要打贏這五大神獸才能出去的?”
喻景君道:“不必的。”
柳塵光道:“唉,要是有我娘親那樣的神器的話,我們出去就不用那麼費勁了,可是娘親把神器藏起來了。”
喻景君道:“沒事的,我們靠自己也好。”
柳塵光灰心,滿臉失望道:“那我們是不是要打敗五大神獸才能出得去呀?”
喻景君邪魅一笑,用手擦了擦牆上的灰,道:“不用,把這些對應的詩詞用筆寫下來,貼於石壁上觸動機關,便能出去了。”
柳塵光道:“就是把字寫下來就能出去了嗎?真的這麼簡單?”
喻景君歪頭一笑,似是輕鬆了很多,道:“就這麼簡單。”
柳塵光好奇的看著喻景君拿起筆來寫字。
喻景君也是非常照顧柳塵光的,將紙上的詩詞一字一句的念出來給柳塵光聽。
第一句“一種相思,兩處閒愁。”
第二句“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
第三句“暗相思,無處說,惆悵夜來煙月。”
第四句“書似青山常亂疊,燈如紅豆最相思,”
第五句“一生一代一雙人,爭教兩處銷魂。”
柳塵光看著他認真的寫下一字一句,直到喻景君停筆,柳塵光這才回過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