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納蘭魅就要倒進水中,最後落水的時候卻見慕容幽目光稍稍移向竹竿,伸手拉住慕容幽奪他竹竿的手一扯,想借著他下衝力道站起,慕容幽被拉了踉蹌,卻也反映迅速地將納蘭魅重新按回身下,納蘭魅暗呼一聲,身體後仰,腳向前一滑,正好踢中慕容幽支撐身體重心的腳,慕容幽身體往前一栽,壓在納蘭魅身上,接著噗嗵一聲,水麵濺起高高的水花。
水很淺隻到膝蓋,納蘭魅被慕容幽壓在身下,長發在身邊漂浮著,他的身下便是湖底,靜謐的水下,他睜著眼睛,有些無法反映的看著近在咫尺的眼睛,唇上有著溫熱的重量,慕容幽的眼神也有些迷蒙,他剛才倒下的瞬間,唇很不湊巧地壓在了納蘭魅的唇上,雙手也很自然地扣住了納蘭魅的手,這情形看來…
靜了幾秒,納蘭魅輕輕推了推慕容幽,示意他起來,誰知慕容幽卻揚起了眉,眼底湧現出壞笑,納蘭魅直覺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沒等他反應,壓在唇上的重量微微加重,他稍稍一愣牙關就被舔開,靈巧的舌頭適時竄了進來,還參雜了一些湖水,湖水的涼意蔓延到咽喉,讓納蘭魅有種想要吞咽的本能,這讓慕容幽有了可趁之機,他逗弄著納蘭魅青澀清香的舌,納蘭魅下意識地回避,卻也算是在側麵回應了慕容幽的挑逗。
兩個人都可以說是武功高手,內力也可以說是深厚,在水下憋氣一時半會是不會有事的,於是,慕容盟主這次占足便宜,直到兩個人都快要窒息時才依依不舍地放開,兩個人坐起身,額前劉海濕漉漉地貼在額上,身上的衣服也緊緊貼著身子,好在冬季的衣服不似夏季那般單薄,即使緊緊貼著身也看不出什麼。
納蘭魅深吸了口氣,還沒開口說話,慕容幽的唇又再次壓了過來,很熟練地撬開他的玉齒深入吸吮,輾轉而纏綿,未經曆過情事的納蘭魅徹底被吻糊塗了,背脊想是被抽掉了一樣,提不起任何力氣去防抗,隻能任由慕容幽索取,等著漫長一吻結束後,納蘭魅已經上氣不接下氣,臉上駝紅一片。
慕容幽笑瞅著他,曖昧地擁著他,挑起他的下頜,拇指親昵地描繪著他優美的唇線,嘴角笑容輕肆,“感覺如何?…”
不隻是因為缺氧還是因為其他,納蘭魅雙頰上透著淡淡的粉紅,看上去十分嫵媚,“慕容,男人怎麼可以對男人…做這件事…”說到這,他神色尷尬了下。
“什麼事?”慕容幽明知故問,嘴角含笑,眼神邪氣地盯著他,神情卻像極了偷了腥的貓,意猶未儘。這表情讓納蘭魅咽下了到嘴的話,改為輕咳一聲,掙脫慕容幽,決定不在這話題上繼續下去,他站起身,身上衣服吸了水重了一些,他邁步向岸邊走去。
慕容幽懷中突地一空,有一瞬間竟覺得可惜,他自嘲般地笑了笑,站了起來,抽出插在腰間同樣濕漉漉的紫扇,手一揮,水意被內力蒸乾,他搖著扇子,慢吞吞的上了岸,眼睛餘光卻注意著不遠處一抹銀紅色人影,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笑。
等納蘭魅和慕容幽各自用內力蒸乾衣服,沒過一會兒,君憐和墨蓮回來了,君憐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麵,懷裡抱著很多野果,墨蓮跟在他身後,長劍插在腰帶間,一手提著幾隻野兔,另一手提著一捆枯柴,看樣子他們捕獵時順便撿了柴。
納蘭魅和君憐生火,怕熱度不夠,特意生了三篝,而墨蓮則熟料地料理幾隻野兔和魚,等分塊的兔肉和魚駕上火烘烤時,寒楓和他兩個侍女回來了,兩個侍女手裡都提著乾柴,寒楓捧起了衣擺,裡麵裝滿了各種野果。
隨著夜色的降臨,兔肉香和魚香也慢慢溢出,君憐和墨蓮那邊已經開動了,寒楓和她兩個侍女也開動了,納蘭魅卻坐在火邊,目不轉睛地盯著火堆,眸色染上了火焰的暖色,神色若有所思,慕容幽在他身後的樹上,倚靠著樹乾,雙腿優雅交迭,衣擺在風裡揚著,黑暗中的瞳眸閃爍著,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兔肉和魚愈加香溢,納蘭魅卻聞所未聞般一動不動,身邊卻蹲下了一抹人影,嬌氣聲音緊接著響起,“納蘭公子發什麼呆呀?這都考糊了。”納蘭魅的思緒被拉回,他看去,寒楓一襲銀紅紗袍,一手擼起另一手水袖,纖手翻動著竹駕上的兔肉和魚,眉梢的亮瓣染上火的柔色。
“有勞寒門主。”納蘭魅微微笑了笑。
“趁熱吃,涼了會有腥味。”寒楓用自己的匕首割下一塊兔肉遞給他,熱氣騰騰肉香四溢,映著她的笑溫暖如火,納蘭魅道了謝輕輕接過,緩緩咬了一口。寒楓看著他吃下,微微一笑,向納蘭魅身後的樹上瞄了一眼便起身走開。
納蘭魅目視著寒楓回到她侍女身邊,看了一會兒,目光又拉了回來,腦中想起不久前水中的一幕。
他突然輕輕咳了一聲。
寒楓癡戀慕容幽,他卻和慕容幽曖昧不明,要是寒楓知道,怕是不但會產生誤會也會傷了她的心,他微感煩憂地歎了口氣,今天這樣的事情不能再發生第二次了,不,是不能再發生第三次,還是和慕容幽保持一些距離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