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王 我修好了,這車歸我。我修不好……(1 / 2)

相依為命 遠樹 5815 字 9個月前

平常雙休晏樺要上班,江野被留在了寢室寫作業,時不時會被帶去少年宮看看有沒有什麼有意思好玩的興趣班。

此刻晏樺正趴在一輛車下麵,用扳手擰著最後一顆螺絲。

就在螺絲擰緊後,兜裡的手機嗡嗡作響。

“喂,峰子,咋了。”晏樺單手握著手機,一邊往車外挪出身子。

“江野是不是去找你了?”聽話那頭的峰子似乎在廚房炒菜,油煙聲順著聽筒鑽進晏樺耳朵裡。

“對啊,在我這呢,忘跟你說了。以後周六周末他都來我這。”

晏樺咬著指尖處的手套,一拽甩開,端起一旁的大水杯灌了兩口涼水。

修車是個力氣活,雖然如今才二月底,但是車行裡要麼穿著背心,要麼擼起袖口。車間是熱的,出來又是冷的。

車間人多,聲音雜。

晏樺隻好隨手套了個外套出門繼續和峰子說話。

“你是不是惹什麼人了啊?”

“怎麼了?”晏樺警惕地問。

“這兩天總是有人蹲在你家樓下,我昨天晚上以為江野還在呢,去送飯,結果看見個人影鬼鬼祟祟在五樓,在你家門口晃悠。”峰子提醒道。

“你平時注意點啊,你家還有個孩子呢。”

晏樺眉頭深深擰起,“那人長什麼樣,是不是戴個眼鏡?瘦高個,看上去很斯文的樣子。”

“哎對對對,帶著眼睛看著還像個讀書人,但是眼睛不老實的很,總是盯著你家門。”

“靠。”晏樺一腳踹在牆上,牆皮窸窸窣窣掉落一些灰渣。

“你認識這人啊?”

“他爹。”

峰子愣道:“罵我乾啥。”

“沒罵你,我說這人就是江野他爹。”晏樺沒好氣道,這個狗皮膏藥還甩不掉了。

“臥槽,他想乾啥?”

“天天跟個鬼一樣在這晃。放假江野去你那還好,這平常上學怎麼辦?”

晏樺一時也想不到合適的辦法,掛斷電話後,心裡更加煩悶,徑直朝寢室走去。

推開門時,江野正趴在桌子上寫作業。

“橋哥,你下班了?”

晏樺拍了拍他的背,提醒道:“挺直,坐好。”

“作業寫完了嗎?”

江野點點頭,“寫完了,在預習新內容。”

“嗯。”對於江野的學習,晏樺是不擔心的。總操心的還是他爹的事。

“上個星期,你爹有沒有來找你?”晏樺隨手翻著在一旁的課本問道。

江野小聲嗯了一聲,“有。”

“他有對你做什麼嗎?”晏樺擔心地問,“為什麼不跟我說?”

“因為他沒有打我,我就不想讓你擔心。”

江野每次委屈時,眼尾都會微微下垂,看著可憐的很。似乎下一秒眼淚就要掉下來了。

偏偏晏樺就吃這招。

江野也清楚這一點。

“沒有怪你,你彆哭。”晏樺隻是發愁他爹要怎麼辦。

“他跟你說什麼了?”

“問你對我好不好,你人怎麼樣,問你有沒有錢養我,錢夠不夠?”

“沒有說帶你走?”晏樺問。

江野搖搖頭,“他最近沒錢養我。”

晏樺下唇已經被咬出牙印,但是卻沒有合適的對策。

“橋哥,我不會跟他走的。”

晏樺搖搖頭,不是擔心這個。就怕這人喪心病狂,做出什麼傷害江野的事。

這時晏樺才理解峰子說的那句話,養一個小孩有多麼的艱難,不是他懂事聽話,就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江野從晏樺臉上看出了煩惱與糾結,“橋哥,你是要送我走嗎?”

這一問打斷了晏樺的思緒,他摸了摸江野的腦袋安撫道:“不是,不要胡思亂想。”

江野手上握著筆,視線卻停在晏樺臉上。

“要不,我給你找寄宿?”晏樺突然生出了寄宿的想法。

江野雖然沒有拒絕,但是嘴上可以掛瓶醬油了。很顯然不樂意。

晏樺也知道江野不願意,沒有再勉強。

思來想去隻有兩個辦法,要麼他辭職,重新在家附近找個活照顧江野。要麼把他爹的事情解決了。

“橋哥,我真的沒事。你不用擔心我,他不會把我怎麼樣的。”

“之前他老是躲債,去外地找生意,說不定那天他的那些債主又發現他了,他就跑到外地了。”

江野無意的一句話提醒了晏樺。

“你知道他的債主有哪些嗎?”

“不用認識,知道名字就行。”

江野想了下,“有個叫胡三的,還有個叫賈海的。其他的我就不記得了。”

“行,我知道了。細節再跟我說說,借條之類的有嗎?”

晏樺有了主意,心情也好了許多。拍著江野的腦門道:“走,出去吃飯。”

“橋哥,你是有什麼辦法了嗎?”江野想要知道他哥想出什麼招了。

“你不用操心,乖乖在家就行了。”

當天晚上,晏樺就給峰子打了電話,問認不認識一個叫胡三或者賈海的。

“胡三我不知道,賈海我倒是清楚,我有個堂哥和他是親戚,之前在南州區開了個賭場,不過聽說被警察封了,他人也跑外地去了。你問這乾嘛?”

“就他了。”晏樺拿定了主意,這人不在南江,最好借他的勢了,況且峰子還有些親戚關係。

“你去找幾個人,凶一點,壯一點,最好臉上有疤,身上有紋身”

“幫我個忙。”

峰子在另一邊激動道:“咋了,要乾架,我靠,一來就玩這麼大?”

“乾你個錘子,我是良民。”晏樺一陣無語。

“我讓你找演員,不是讓你找流氓。”

“幫我找幾個,等江成這個王八蛋再到我家樓下在晃悠的時候,你就帶人去堵他。問他什麼時候還欠賈海的兩萬塊,99年在南州區葡萄灣賭場的債。”

“你明白我意思嗎?”

峰子自小跟晏樺一起長大,聽他這麼一說,瞬間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