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遠舟淡漠的看了薑依白一眼,“比起關心同事的感情,薑先生還是多關心自己的身體。”
“公司大門到這裡不到十步,跑起來能喘這麼厲害,應該去醫院看看。”
他無視了薑依白伸出來的手,任由那隻手尷尬的僵在半空。
薑依白咬著唇委委屈屈的收回了自己的手,笑得有些勉強:“我身體是...有些虛弱。”
“Omega的體質要弱些,不像季餘這種beta,我也不想這樣的。”
“是嗎?”商遠舟不置可否:“我見過的Omega身體都好。”
他笑了下,狹長深邃的淡紅色眸子看著薑依白,眼神裡沒什麼溫度,“隻有劣等Omega才會體弱到這種程度。”
薑依白無往不利的示弱體貼在這個Alpha麵前沒有任何效果,巨大的難堪讓他笑不出來了,
“依白你彆多想,他沒彆的意思,”季餘連忙道:“我們還有事,就先走了。”
他拉了拉商遠舟的衣袖,“阿舟,我們走吧。”
商遠舟被他拉上了車,一直等在前麵的司機得到商遠舟首肯後開著邁巴赫在薑依白和其餘看戲的同事麵前揚長而去。
“地址。”商遠舟淡淡道。
季餘報上了位置,小心翼翼的和商遠舟貼近了點。
他先前沒注意到車上還有司機,但想來也是,商遠舟怎麼會親自開車來,就算是演戲,讓商家掌權人來充當司機還是太過了些。
車內安靜了下來,在這種安靜中季餘有些坐立難安,他感覺,商遠舟看上去不太高興。
這種時候,他應該怎麼做?
季餘在心裡反複念叨了幾次愛崗敬業,也沒想出這個情境下正確的反應。
袖子上傳來的輕微力度讓商遠舟側目看去,季餘正看著他,商遠舟一眼就能看出季餘僵硬之下的緊張。
他微不可察的歎了口氣,先開口道:“你很維護你的Omega同事?”
季餘愣了,訥訥道:“我隻是不想鬨得太僵。”
那天看過的愛情電影片段在季餘腦海裡閃過,這瞬間好似福至心靈,他咬了咬牙,忍著窘迫說道:“阿舟是吃醋了嗎?”
季餘心裡知道當然不可能是,而是為了上演吃醋的戲碼。
“嗯,”商遠舟點頭承認:“我吃醋了。”
欸?
欸??
季餘眼睛微微睜大了些,按照劇情發展這個時候難道不應該是嘴硬不承認,他就可以假裝不知道了嗎。
承認了...他該怎麼做,哄嗎?
季餘想了想,朝商遠舟伸出手,眼神平靜溫和,耳根卻是紅的,“要抱嗎?”
商遠舟似笑非笑,“想就這麼糊弄過去?”
季餘窘迫得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在千萬級的車上如坐針氈。
商遠舟掐著他的腰將人抱在腿上,季餘身體僵硬著,慢慢抬手攀上了商遠舟的肩,語氣生澀的哄:
“我們明天就要結婚了,怎麼還吃這些奇奇怪怪的醋啊。”
他似模似樣的抱怨著:“我和他隻是同事啊。”
商遠舟抱著人低笑:“請到假了?”
他聲音愉悅,像是真的和喜歡已久的人要領證了,“那我們明天就去領證。”
“商總,到了。”
一直充當聾啞人的司機迫不得已的開口,季餘狠狠的鬆了一口氣。
無比慶幸他租的房子離公司近,這段讓他如坐針氈的車程終於要結束了。
他掙紮著從商遠舟腿上下來,迫不及待的下了車,關門前還記得和商遠舟道彆:“那我先上去了。”
“季餘。”
商遠舟叫住他,“你的那位同事沒有看上去那麼單純,離他遠點。”
季餘笑了下:“我知道的。”
他也不是傻的,隻是不在意,不在意那些同事,也不在意薑依白看似關心實則詆毀的話。
隻要麵子上過得去,能讓他安安穩穩的在公司渡過身在A城的這段時間就好。
“還有。”
“不許再叫他依白。”
“就算是同事,我也會吃醋。”
車輛駛離,留下愣在原地的季餘。
他的手機叮咚作響,自動亮起的屏幕顯示出消息內容。
商遠舟:“抱歉,忘了告訴你這個司機是商家其他人安插到我身邊的。”
他就說商總怎麼會時時刻刻都這麼演,季餘回複道:“那我沒有露餡吧。”
商遠舟:“沒有,表現不錯。”
被老板誇了。
季餘決定回去多看幾部愛情片,以免下一次臨場發揮接不住戲。
既然簽了字,合同上又那麼高額的工資,他不愛崗誰愛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