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餘還沒說話,就感覺到帶著薄繭的指腹微微摩挲著自己手腕上凸起的一小塊圓骨。
一下又一下的來回摩挲,動作從輕到重,重重的碾過,透著些急躁的狠意和渴望更多的貪婪。
季餘心猛地一跳,看向商遠舟的眼神中帶著警惕,他小心翼翼的開口:“商總,要不我去給你找個Omega來?”
他沒有再叫阿舟這種親切些的稱呼,想借著客客氣氣又疏遠的公式化的商總讓處在易感期的男人多出幾分清醒來。
“怎麼?”商遠舟嗤笑,語氣帶上了幾分輕挑:“你準備替我去約炮?”
“不不不,不是。”
這話驚得季餘眼睛微微睜圓了些,耳根唰的一下變得通紅。
認識也快有一個月,商遠舟在他眼中一直都是沉穩冷靜的,他還是第一次從商遠舟口中聽到這樣帶著幾分粗俗意味的話。
像平靜海麵下的暗湧在季餘麵前展露。
野性,輕挑,又暗藏危險。
不會讓人反感,反而心跳在胸腔過載,人在危險麵前,會忍不住靠近又本能害怕。
季餘慌慌張張的搖頭,想擺手,手卻還被牢牢握著:“我是說替你把你的,呃?床伴找來。”
他雖然沒經曆過任何情事,但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小孩子,像商遠舟這樣的身份地位,不可能像普通人一樣單身的時候身邊就乾乾淨淨的。
更何況,不少普通人也有喜歡玩那一類的存在。
“那種東西我沒有。”
欸?
季餘錯愕的盯著商遠舟,換來了腦門上的一記輕拍,“什麼表情,我看上去不像?”
商遠舟原本像是冰山不招惹任何情欲,也的確很難想象他和其他人有什麼床事。
但這副樣子的商遠舟...
季餘有點想點頭,說確實不像,但在商遠舟半眯起的眼中屈服了,“像。”
他知道,以商遠舟的身份不屑說這種謊話,也沒必要和他說謊。
雖然難以置信,但眼前的人,大概率的確和他一樣...還是個處男。
後背貼上了滾燙的胸膛,季餘渾身一激靈,大聲的叫了一下商遠舟,“商總!!”
氣勢撐不到兩秒,又弱了下來,“你不會又把我當成Omega了吧?”
“又?”
“我做了什麼嗎?”
商遠舟微微拉開了些距離,扣著人的肩膀讓季餘轉過身來。
季餘錯愕得忘了掙脫,“你不記得了嗎?”
商遠舟好似苦惱的捏了捏眉心,“我隻記得你一直摸我,還不停叫我名字。”
那時候他的確不清醒,做出的行為也都出於本能。
但是……
“我哪有摸你!!!”
季餘又是震驚又是羞惱:“我是想把你拍醒,不是摸你,是很用力的拍。”
“是嗎?”
“是的!!”
商遠舟笑了下:“貓兒似的力氣,那就是吧。”
季餘狐疑的看了他兩秒,語氣艱難的開口:“我感覺你不是很相信。”
“是嗎?”
“是的!!”
“而且你不是和我道歉了嗎,你自己說過的話你自己不認嗎。”季餘感覺自己的清白遭受了極大的汙蔑,那點警惕都跑到不知道哪裡去了,滿心隻有為自己的清白辯駁。
商遠舟:“我是很抱歉大晚上還要你陪我去醫院。”
“我第一次經曆易感期,腦子昏昏沉沉實在記不清了,”商遠舟一本正經繼續道:“那你說我做了什麼?我回憶一下。”
季餘瞪大了眼睛看著他,唇瓣開開合合,半天說不出來一個字。
他怎麼說,說你把我抱在懷裡不讓我走?
說你一個勁的舔我的後頸,還是又吮又舔的弄。
要不是剛剛看過醫生,從醫生口中得知了抑製劑對商遠舟的效果不好,人也的確處在大腦不清醒的狀態,
所以是真的不記得。
不然他都要懷疑商遠舟是篤定了他不好意思說出口,在故意逗弄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