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在捉豬,殺豬,起鍋燒水,顧言和封煜則在養豬廠四處轉轉,打算好好參觀考察一下這家養豬廠。
豬圈打掃得都很乾淨鋪滿乾淨稻草,豬身上也沒有臟汙,每一個豬圈裡即使養了五六頭豬也沒什麼難聞的異味,食槽和水槽也是打算得乾乾淨淨,裝滿了食物和飲水。
豬的排泄物會沿著豬圈裡的凹槽排出來,被人清掃收集起來集中運輸到化糞池。
顧言把養豬廠逛了一圈,越看越滿意,“劉管事你們最近都辛苦了,這個月給每個人多發三百文的月俸。”
“是!小人替全廠上下謝謝王妃。王妃您放心,咱們全廠上下都感念王爺和王妃,一定好好做事!”
“這都是你們應得的,劉管事你告訴他們,隻要他們好好做事,王府一定不會讓他們吃虧。”
“是!”
“記得選出幾頭健康的種豬和母豬留著配種,平時也多給吃一些有營養的東西,沒有閹割的種豬性格會躁動好鬥一些,讓人把它們單獨安置,彆和其他公豬關在一個豬圈裡。”
“是,小的都記下了。”
“還有……”
……
眾人經過一番努力總算逮住了三頭肥嘟嘟的大公豬,綁住四隻蹄子衝洗乾淨,一旁的殺豬刀磨得鋥亮,熱水也已經提前燒好。
顧言原本站在不遠處準備看他們殺豬,結果被封煜拉到一邊遠離眾人的包圍圈。
“他們都圍在那裡看,你乾嘛把我拉出來?”
“殺豬會把地上弄得血淋淋的,你也不怕驚著肚子裡的孩子。”封煜攔住還想鑽進人群的顧言,強硬地把顧言拉走,“咱們等著吃肉,不用去看。”
顧言從小到大還沒見過殺豬是什麼樣子,又掙脫不開封煜的手,不高興自己被封煜硬生生拽走。
走到遠離殺豬地方幾百米遠的地方,封煜才放鬆手上的力道。
顧言剛不開心地甩開封煜的手,就聽到一聲淒慘的哀嚎。
“啊!”顧言渾身一抖,呆愣在原地根本不敢動。
臥槽槽槽,這麼驚悚嗎?!
這一聲像是一個信號,緊接著聲音連綿不斷,哀婉久絕。
“早就和你說不要去看,你還不信。”
封煜站在一旁幸災樂禍,看他實在害怕把人扯進懷裡,用手捂住他的耳朵。
等聲音消失,顧言走到殺豬的地方,血腥氣衝天,地上臟汙一片。
“嘔……”
血腥氣無處不在,撲麵而來的血腥氣鑽進顧言的鼻腔裡,讓顧言忍不住乾嘔起來。
直到吃飯的時候,顧言想起地上的血跡,香氣撲鼻的豬肉飯也變得難以下咽。
“嘖!”封煜看他悻悻的樣子,鬱悶地咬自己的牙花子,丟下手裡的筷子。
得了,他也吃不下去了。
“都和你說不要去看,現在難受了吧。”封煜端起一旁的酸果子汁湊到顧言嘴邊,“喝一口。”
顧言也很鬱悶,低頭喝了一口果汁,胃裡瞬間舒服許多,“我這不是沒見過殺豬是什麼樣子,誰知道這麼嚇人。”
好好一頓飯,眾人吃得肚子滾圓,也就封煜和顧言兩個人麵對一桌子的美味吃不下去。
***
回去的路上,顧言看到城外幾十米寬的河道才恍惚想起來,那些災民這幾個月挖河道已經挖到鎮門西。
“他們家鄉的洪災好些了嗎?他們是不是馬上要離開咱們封地了?”
“聽其他郡縣傳來的消息,那些鬨災的地方洪水已經消退下去,官員應該過幾天就會發公告讓災民回到戶籍地。”
“等他們離開這裡,咱們封地的麥子應該也可以收割了。”說起收麥子,顧言又想起那些水泥和鋼筋。
“那些水泥和鋼筋弄得怎麼樣了?現在俘虜和京中的人都已經走了,咱們什麼時候修建城樓和宋家軍的軍營?”
“也就這兩天。”封煜到現在也不明白外什麼顧言要讓人燒製那麼多水泥粉。
水泥修房子是挺好用的,就是不知道用這個建城樓能不能修建得起來。
“也不知道寒王為什麼要讓那些災民挖這麼寬的河道,這要多少年才能填滿坑底?”
“咱們也管不著,反正咱們馬上就能挖完回家,我現在什麼都不想就等著官府發公告。”
封煜聽到不遠處災民說話的聲音,心裡也有點犯嘀咕。
受災郡縣的洪水已經消下去了,哪來的水裝滿這麼一條橫貫封地的河道?
顧言沒把災民的話放在心上,反正河道已經挖出來了,原先災民的安置也得到了解決,這條河道遲早能用得上。
“哎,封煜你說咱們要不要讓人在河道兩岸種上樹?我感覺桃樹不錯,花好看又好聞,結的果子還好吃。”
“地裡的麥子也該收了吧,打算什麼時候收麥子?還有軍營和城樓打算什麼時候修建?”
“想種的話,回頭讓範三派人通知封地各處官府。麥子估計要等上十天半個月才能收割,軍營和城樓已經在準備當中,估計這兩天就會正式開工。”
“唉。”聽他這麼說,顧言想到自己不能隨便亂逛就鬱悶,“我還想試試種桃樹和割麥子是什麼感覺呢,可惜啊。”
顧言鬱悶地拍了拍鼓起的肚子,止不住的心煩,連帶著看身邊這個罪魁禍首都想揍一頓。
封煜沒說話,經驗告訴他,現在還是不要說什麼孩子、肚子之類的話。
“那……”封煜斟酌一番,“我最近都沒什麼事情,你想去哪裡的話我親自陪你去,你覺得怎麼樣?”
“哼哼。”顧言瞥了他一眼,扭頭繼續看窗外,“不怎麼樣。”
“封一你記得在前麵路口拐彎,咱們先去買些糕點再去接樂樂他們。”
“哎!知道了王妃。”耳聰目明的封一聽到自家王爺吃癟,心情一級棒,“我聽說街上最近新開了一家點心鋪,點心特彆好吃,王妃咱們就去那家怎麼樣?”
嘖嘖,王爺你也有今天。
“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