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顧言捂著肚子疼得想哭,恨恨地踹了封煜一腳讓人滾遠點,“你他媽也不是個好東西!”
封煜也顧不上肚子上的鞋印,匆匆跑出去找人,“我去叫人,我這就去叫胡軍醫過來給你看看。”
顧言有氣無力躺在床上,蹬掉腳上的鞋子,疼得渾身冒汗,捂著肚子心裡恨恨地罵著剛才那兩個人和封煜。
大爺的!
他奶奶個腿!
怎麼就他最倒黴,攤上這種破事!
“唔……疼……”
顧言已經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身體裡流出來,肚子裡的孩子還一直動個不停。
顧言知道那是什麼,他已經聞到血腥味了。
“連你也欺負我!”
“等你出來,看我不把你的屁|股打爛!”
“……”
“你個小兔崽子能不能彆動了?你越亂動流的血越多,到最後你能不能保住還說不定。”
“……”
“都讓你不要動了,你怎麼還在動?”
“……”
短短幾分鐘,血腥味越來越重。
“快點,快點!”
“顧言!”
話音還沒有落下,封煜已經扯著胡軍醫進了房間,後麵跟著封一和趙管家他們,把房間擠得滿滿當當。
胡軍醫見王妃滿頭冷汗,身上的血跡衣服遮都遮不住,一時臉色大變,匆匆來到床邊抓起王妃的手腕開始把脈。
其他人聞著房間裡揮散不去的血腥味,心裡直打鼓,屏氣凝神,唯恐耽誤胡軍醫給王妃把脈。
胡軍醫臉色凝重地放下王妃的手腕,打開隨身帶著的醫診箱掏出一個布包,打開是滿滿當當的銀針。
“王妃您這是動了胎氣,有早產的症狀,我給您紮紮。”
“王妃麻煩您把衣服解開,肚子露出來。”胡軍醫抽出一根長長的銀針。
顧言蜷縮著身體,一點都不想動彈,一動肚子就疼。
而且這銀針這麼長,顧言想想一會兒這根針要紮在他身上,就覺得渾身針紮般的疼。
封煜見顧言渾身疼的難受,走到床邊把顧言上身的衣服解開露出圓滾滾的肚子。
“王妃,得罪了。”
胡軍醫找準穴位一針紮下去,銀針瞬間下去有兩指深。
胡軍醫鬆開手的時候,銀針顫顫巍巍地晃動著。
“呃……疼……”顧言的眼淚瞬間流了出來,咬著牙忍耐。
胡軍醫就像沒聽見一樣,一隻手找著穴位,另外一隻手去取銀針,又快又穩地紮在王妃的肚子上。
也不知道是不是銀針紮的太多了,顧言從一開始的疼痛難耐,最後隻感覺肚子有些麻麻癢癢。
“好了,沒什麼大問題。”
胡軍醫打完最後一根銀針,再次給王妃把脈,脈象平穩許多,心裡才鬆了一口氣。
“這銀針要紮上一段時間,一個時辰後我再過來拔針。我再給您開幾副藥,保胎用的,先喝上幾天。”
“我知道了。”
顧言想想之前喝的那些中藥,忍不住心裡發苦,胃裡泛酸。
真倒黴!居然還要喝那些味道稀奇古怪的中藥。
胡軍醫收拾好診療箱走出臥房,告訴外麵的人診療的結果,所有人頓時鬆了一口氣,幸虧沒事。
***
知道沒出現什麼難以挽回的結果,其他人才有信心把心思放在“王妃為什麼會動胎氣”上,他們直覺這件事和關在柴房裡的那兩個人有關。
“這是怎麼一回事?發生什麼事情了?”
顧言躺在床上聽他們在外麵說話的聲音,扭頭和封煜對視。
想想這段時間,那兩個人糾纏不休,每次都說著狗屁話的樣子,他心裡就止不住地往外冒火。
“這件事我可不會善罷甘休,你最好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
“無論你想打她們板子還是想趕出王府,我都不想管,但是你必須給我一個滿意的結果,否則我咽不下這口氣。”
“行!”封煜答應地十分爽快,對於那兩個人的處理方式,他已經有了決斷,“來,翻個身,我給你蓋個被子。”
封煜讓顧言側身躺著,扯過一旁的被子給顧言蓋上。
“那四個小家夥呢?怎麼沒看到你院子門口的侍衛?”
顧言說話都有些有氣無力。
“樂樂他們在院子裡呆著無聊,我讓人帶他們去街上逛逛。”
“至於門口的侍衛,你回來的時候沒發現王府裡麵的府兵少了很多嗎?之前封地下暴雨用人的地方太多了,我就和宋睿商量把府裡的府兵都派了出去,隻留下十二個府兵每天兩班倒巡邏。”
“現在封地也停了好多天,估計應該不會再下暴雨了,過兩天他們就能回來。”
“我知道了,你先休息吧。”封煜站直身子,“一個時辰後,我帶胡軍醫過來給你拔針。”
“嗯嗯。”顧言胡亂應和兩聲,不想再說話。
不知道是不是現在肚子不疼了,顧言整個人有些迷糊,想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