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不生氣。”顧言給他們擦乾眼淚,把他們抱到床上,“你們自己把鞋子蹬掉。”
顧安他們乖乖地蹬掉鞋子,自己找到各自想坐的位置,挨著顧言坐在床上。
而顧崽崽哭幾聲就沒音了,吧唧吧唧嘴巴又睡了過去,窩在便宜老爹懷裡睡得正香。
封煜把顧崽崽送到隔壁房間,回來想問問顧言關於綠棠下藥的事情,現在兩個人的情緒都很平和。
按照綠棠下藥的藥的劑量,孩子不應該會“完好無損”。
“現在要不要聊聊?”封煜拉過一個椅子坐下來,“你有吃綠棠給你加了藥的膳食嗎?”
“沒有。”顧言說起這件事也很後怕,同時也感激顧樂告訴了他有關綠棠的事情,“之前樂樂他們玩耍的時候,樂樂無意間聽到綠棠和另外一個丫鬟的談話內容,回來就告訴了我。”
顧言無所謂這個丫鬟想不想爬封煜的床,他和封煜那個時候已經和離了隻是暫時借住在寒王府,頭上頂著寒王妃的名稱。他又不喜歡封煜,丫鬟爬不爬床又和他沒什麼關係,所以顧言也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後來這個叫綠棠的丫鬟一直明裡暗裡地給王產婆說話,讓他喝那個藥,每天還逼著自己吃飯,顧言那兩個月一直吃不下飯,感覺綠棠很奇怪像有什麼陰謀一樣。
顧言悄悄戒備著綠棠,表麵上還是當作不知情,每天的補藥有時候會偷偷倒在花盆裡,大多時候是倒在空間田地裡。
封煜心裡鬆了一口氣,之前他還一直擔心那藥會不會是個隱患,哪一天就會爆發鬨出什麼難以挽回的事情,尤其是隔壁那剛出生沒多久的孩子。
胡軍醫他們知道王妃沒有吃綠棠下的藥,也紛紛鬆了一口氣。
胡軍醫原先給王妃把脈一直沒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每次和王爺彙報都說沒什麼問題,還有些懷疑是不是他學藝不精,生平第一次懷疑起他自己的醫術。
先前王妃沒有把孩子生下來的時候更是整天擔驚受怕,唯恐王妃肚子裡的孩子真的出現什麼問題,王爺會直接殺了他泄憤。
***
三天後,封聞他們和宋家軍一起離開了封地,一群人浩浩蕩蕩,從南排到北。
軍隊走的那一天,趙雅惠站在人群裡看著他們越走越遠。
她似乎應該放下了,他們兩個人終究有緣無分,一個是皇子,一個已嫁作人婦,是對方的皇嫂。
而她似乎一輩子都要待在這裡直到老死,如同牢籠把她困在這裡,逃也逃不出去。
“小姐,王爺已經回去了。”丫鬟見自家小姐像傻了一樣一直站在原地,而寒王殿下早就帶著人離開了。
趙雅惠瞥了她一眼,繼續看著前麵漸行漸遠的馬車。
封煜走沒走關她什麼事,這個丫鬟也該換了。
等馬車已經消失在遠處徹底看不見,趙雅惠才收回目光,轉身離開。
“等秋果身體好了,你也不用在我身邊伺候了,看到你就心煩。”
回到寒王府的小院裡,嬤嬤看到她立刻迎上來,“小姐你這是去哪裡了?你在外麵人生地不熟的,萬一出了什麼事情可怎麼辦?”
“出去走了走,在府裡憋得難受。”趙雅惠不耐煩回答她,抬腳進了房間關上房門,“彆來煩我,我想休息休息。”
嬤嬤怎麼會輕易放過這個教導小姐的機會,趴在門口依舊喋喋不休,“剛才王爺已經先你一步到了王府,小姐你怎麼能比王爺回來得還要晚?小姐,你代表的可是趙家的形象,萬一王爺知道這件事留下什麼不好的印象,以為咱們趙家的教養不好可怎麼辦?那趙家的臉麵可就丟儘了。”
趙雅惠在屋裡煩躁地用被子捂住腦袋,生氣了一次又一次,這嬤嬤像聽不懂人話一樣,仗著有她爹娘撐腰,一有空就逮著她說教。
小院的情形完整地被呈遞在封煜麵前,趙雅惠她們的動作全都在封煜的眼皮子底下。
“她真的去城門了?”
“屬下親眼所見,趙側妃站在人群裡一直盯著。”一個穿著粗麻布料的小廝站在書房裡,容貌平平無奇,過眼即忘,“隻是兩位皇子坐在一個馬車裡,不知道趙側妃想看的是哪一位皇子。”
“而且,屬下發現趙側妃身邊的劉嬤嬤頻繁和京城有書信往來,屬下已經把信截下來了。”
封煜倒是沒想到他們這麼迫不及待,剛到封地就和趙府取得了聯係。
不,說不定他們的聯係就沒有斷過。
“哦?事情越來越好玩了,希望他們不要讓我失望。”
“你繼續盯著,不要讓他們懷疑你,儘快取得他們對你的信任。”
“密切關注她們的動作,找出趙側妃愛慕的是哪一位皇子。”封煜想到封五遞過來的消息,“想辦法破壞他們之間的信任。”
“以後有京城傳來的信封也不要攔,先把信攔下來看看上麵寫的什麼內容,再放回去,不要讓他們察覺到不對。”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