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平的身世 希望(1 / 2)

兩人的爭吵在顧平推門而入時戛然而止,結合之前文安的行為舉止,寧澤看著眼前這個孩子的臉,越看越眼熟,心中忽然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寧澤抬頭看向文安,用眼神詢問對方,心臟緊張得“砰砰砰”打鼓。

看到文安點頭,寧澤手腳發軟,鼻頭酸澀,喉嚨像是有東西堵住讓他喘不上氣,上一秒他剛知道自己有一個孩子,下一秒就被證實丟失多年的孩子就站在自己眼前。

寧澤看到孩子八歲的年紀,身高卻沒有到他的腰窩,剛出生便被人偷走,在外流浪多年,小小年紀卻在做生意賺錢,更加愧疚難當,如果當初他沒有丟下文安回去和自己兄弟爭權奪勢,文安不會受那麼多苦,孩子也不會剛生下來就被人偷走。

顧平發現哥哥帶來的客人一直盯著自己,把兩位客人要的奶茶放到他們麵前便跑到哥哥身後躲了起來。

“許先生,奶茶已經端上來了,您二位嘗嘗看,看看您二位點的這兩杯奶茶還有沒有需要改進的地方,給個意見。”

顧言開口提醒二人,摟過顧平擋住對方的視線,摸摸他的小臉讓他不要害怕。

許文安收回視線,抬手拽了一下寧澤的衣角讓他收斂一些。

“實在抱歉。”許文安想衝顧縣令笑,可實在笑不出來,滿臉苦澀,“看到貴公子,我就忍不住想到如果八年前我的孩子沒有被人偷走,現在也已經和貴公子差不多高了。”

“沒關係,你們也是情難自禁。孩子總有一天會和你們團聚的。”顧言想開口安慰他們,可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能乾巴巴地講些空泛的話語安慰他們。

衝著孩子這張和寧澤幾乎一模一樣的臉,他們兩個人有九成的把握可以確定顧縣令收養的這個孩子就是他們二人的親骨肉。

“顧縣令,不知貴公子年齡幾何?他這個身高看起來有八九歲。”

“我們家顧平今年六歲,前不久剛過完六歲的生辰。我剛把他接到家裡的時候,小小的一個,結果養了沒多久就猛長個子,生生地比他那三個弟弟高了一頭,當時還把我嚇了一跳。”

許文安快速眨動眼睛,努力把即將流出來的淚水憋回去,不讓眼淚流下,因為他本來就是八九歲的孩子啊,當然會比其他六七歲的孩子長得高。

“他們記得自己的生辰是什麼時候,真是太棒了。”許文安笑得一臉悲傷,強顏歡笑,近乎自虐一般想要從顧縣令這裡多多了解一些他們孩子的事情,他們孩子的生辰是臘月十一號。

“四個孩子被親人拋棄,其他三個孩子都不記得自己的生辰,顧平倒是能夠清楚地記得自己的生辰,應該是他的親人把他丟下的時候,顧平已經到了記事的年紀。”

他怎麼會舍得拋棄自己的親生孩子,許文安的心要痛死了,幾乎喘不上氣,他的孩子分明是被人偷走的!

許文安痛苦地閉上眼睛,埋在寧澤懷裡,再問下去他真的會忍不住在他們麵前崩潰。

寧澤心裡的痛苦不亞於文安,從剛才直到眼前這個孩子極可能是他們的孩子,便一直在壓抑自己的情緒,默默揉著文安的發頂安慰他,開口向顧縣令詢問教導先生的事情。

“我們記得之前顧縣令您在信裡說,除了想讓我們家文安給大人您當師爺,還想讓他幫忙教導四位少爺,不知是什麼時候開始教導,教導課業是需要文安去縣令您府上還是讓四位少爺去寒舍?”

替文安問過教導的時間和地點,寧澤也向顧縣令毛遂自薦,就在眼前,他也想每天能夠離孩子近一些,和孩子打好關係,“除了文安可以教導四位少爺以外,草民也可以教導四位少爺學些拳腳功夫防身。”

“孩子們已經有教拳腳功夫的教導先生了,暫時不需要換其他人。”

寧澤雖然覺得有些遺憾,也沒有再過多強求,以後孩子每天來家裡,他也能見到對方。

在沒有見到許先生之前,顧言的想法一直都是把先生請到家裡,讓先生在家裡教導四位孩子,把孩子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他也能放心一些,但看到許先生以後,他又改變了主意。

許先生腿腳不便,要求許先生每天到府上教導孩子未免有些不近人情,如果把許先生安置在府上,對他們小兩口來說也不太合適,從他們拒絕排到住宅來看,他們兩個和自己一樣,都不喜歡讓自己受到彆人的“監視”和擺布。

“不知二位的落腳之處是在何處?我們家是在縣衙旁邊。如果咱們兩家距離的比較近的話,那就讓孩子們每天去貴府學習。如果兩家距離比較遠,我就安排車夫每天接送他們去貴府。”

寧澤想了一下他們落腳的地方,在縣城外的山莊,距離縣衙很遠,來回有一兩個時辰的車程。

“原本決定的是在城外的山莊落腳,考慮到文安腿腳不便,草民已經讓侍從重新在城內找地方。縣令大人,我們可以先聊一聊正式開始教導的時間,以及每天需要教導多長時間。”寧澤給身邊的侍從一個眼神,侍從心領神會地出門安排人儘快找到新的住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