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一定要快去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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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著夜色,封煜和顧言前往許文安家裡拜托對方在他們離開的這段時間幫忙照顧孩子。
“這段時間,你們也可以和顧平好好相處,培養感情。”
“你們放心去吧,這裡交給我們。”
顧言疑惑許文安他們為什麼要和顧平培養感情,出了許文安家聽封煜解釋以後才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原來他們是父子,怪不得許文安他們平時對顧平很關心。”
“咱們趕緊走吧,早去早回。”
顧言戀戀不舍地看了一眼縣衙的方向,借助封煜的力量上馬,兩人一起騎馬離開。
一路上快馬加鞭,找不到歇腳的地方便進空間裡休息,半個月後兩人進入北疆封地,越走越偏,最終在一個名叫亂石縣的貧困縣落腳。
“咱們來這裡乾什麼?”這個小縣城完全就是在山溝溝裡,四麵環山,和外界接觸的道路隻有一條狹窄的山路,顧言實在不明白封煜為什麼要帶他來這裡。
這一路上,他們處處小心謹慎,白天休息,晚上趕路。
“等到晚上你就知道,咱們等到天黑再出城。”
顧言看他不想說,沒有再追問,安靜地坐在桌子前吃東西。
他們在客棧待了兩三個時辰,等到太陽西沉,封煜出去了一趟,帶回來兩套夜行衣。
到了深夜,外麵傳來敲門聲,封煜叫醒床上的顧言。
“咱們要出發了。”
“唔……我能再睡一會兒嗎?”睡得正香呢,就被叫醒了,實在困得睜不開眼。
“咱們去去就回,用不了多少時間,等回來再睡吧。”封煜說著便去解顧言的衣服,顧言躺在床上任由封煜給他換夜行衣,閉上眼睛趁機再眯一會兒。
封煜給顧言和他自己戴上黑色兜帽和麵具,拉著顧言出了房間,門外站著一個蒙麵黑衣人,腰間還彆著刀,把顧言嚇得一激靈,腦袋瞬間清醒了。
“彆害怕,他是我要帶你去的那個地方的主事人。”
“嚇死我了。”顧言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剛才他的心差點從嗓子眼跳出來。
兩人跟著蒙麵黑衣人出了客棧,在街道上左拐右拐,走過幾條狹窄的小巷來到一戶人家家門口,黑衣人有規律地敲了幾下門,大門從裡麵打開,中年戶主持著油燈麵無表情地站在門口,恭敬地衝蒙麵黑衣人點頭示意,等他們進門以後出門查看一番確定沒人跟來,小心翼翼地把門關上。
顧言他們三人跟著戶主進了一間茅草屋,看環境應該是戶主睡覺的主臥。
戶主打開櫃子,掀開一塊木板,露出一個洞口。
“請。”
顧言有些遲疑地看向封煜,封煜拍了拍顧言的手安撫他,見黑衣人拿著油燈進去了,示意顧言跟上,他在後麵斷後。
顧言進入洞口左看右看,櫃子底下居然是一條狹窄的暗道,寬度隻允許一個人通過,不知道這個出口通向哪裡。看著前麵的黑衣人,顧言的腦子裡不停地閃現黑衣人突然轉身拔刀把他們兩個人砍死的血腥畫麵,害怕得頻繁往後看,確定封煜還在不在,有沒有好好活著。
封煜注意到顧言頻頻往後看的動作,猜到他很害怕這樣的環境,上前一步把顧言摟到懷裡,握住他的手。
“彆害怕,我就在你身後。”
“嗯!”顧言抓緊封煜的手,心裡的害怕減輕了一點,繼續謹慎地跟在黑衣人身後,心裡默默祈禱千萬不要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走了大概有一刻一炷香的時間,顧言感受到一股微風從前方吹過來,越往前走,風感越重,他們應該馬上就要到出口了。
又走了幾分鐘,前方出現一道微弱的光,他們到出口了。
出口處站著兩個拿著火把的黑衣人,不遠處的樹旁有兩匹馬。
顧言站在封煜身邊,看到封煜從懷裡拿出一個令牌,那兩個黑衣人便跪在地上叫了封煜一聲“主子”便開始彙報起情況,顧言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環境,不知道他們現在這是在哪裡,有沒有出城。
“走了。”等封煜晃了晃兩人交握的手,顧言方才回過神,跟著封煜走到馬匹旁,被封煜抱上其中一匹馬。
“噠噠噠”馬蹄的聲音在寂靜的黑夜中十分清晰,顧言愈發好奇封煜要給他看什麼東西,從客棧到這裡全程像一個默劇,受嚴肅靜穆的氛圍影響,顧言也不敢隨意開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