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霸總的朋友也都是霸總(2 / 2)

相親事故 廿廿呀 6269 字 8個月前

商西洲被她反差驚到。

朝苳晚居然會在這裡工作?

朝苳晚兼職下班快到淩晨,她出來接到喬佳諾打來的電話,朝苳晚心窩暖暖的,開口就不累了,“熱熱,你還沒睡啊。”

“我也,看書。”喬佳諾說。

雨還在下,朝苳晚撐著傘等公交,喬佳諾是擔心她一個人在陌生的城市不安全,每天看書到深夜陪著她,“這期lattice QCD論文超、超難的。”

“好。”

“還在下雨嗎?”喬佳諾拉開窗簾,“今年下,下好大雪,你,把,地址給我,我給你買東西。”

喬佳諾現在讀研究生,學物理,和導師跟項目,寫論文,拿獎金,朝苳晚不說話,她又嘮叨,“你,你知道的,我也不花錢的呀!”

朝苳晚說:“浪費,我也在這裡不會待太久,你省著,等我回去給我買好吃的,想吃火鍋。”

“好嘞!”

朝苳晚想到有趣的和她分享,“熱熱,我遇到一個女孩子很可愛。”

喬佳諾說:“那,那,也是結巴嗎?”

“不是,她不太會說話。”

“是,是個啞巴啊,那,那很可憐啊。”

朝苳晚笑了一聲,“熱熱……你……”

“你早點睡吧。”

第一次有人這麼渴望我的擁抱,感覺很不錯。

還有點瘋,說出那種下流的話,那一刻她也產生了難以抑製的渴望,想去親商西洲的薄唇。

晚上11:39,管家出來收拾東西發現商西洲還在客廳工作。

商西洲看著工作文件,時不時點開一兩個視頻看,朝苳晚坐上最後一輛末班車,還是那一身廉價的服飾,雨幕未停,她撐著裕城送的雨傘,順著人行道往走進狹窄的小巷。

她仿佛有自動搜索功能,港城這麼發達的城市,她都能找到這麼貧窮臟亂的地方。

商西洲手指一敲,手指摩擦著淺淺紋路的桌麵,指尖的牙印已經消失……朝苳晚,是臟、下流的又很乾淨的東西。

雨停的第二天,朝苳晚跟付箐珩一起去給酒莊老板的訂婚宴布置現場。

宴會上全是名流,Wilderness是甜品供應,朝苳晚也有幸看到上流社會的宴會,甜品要根據主家服飾、家庭背景設計主題。

付箐珩一邊布置一邊教她怎麼擺甜品台怎麼搭配色彩和空間,“這也是學問,哪怕甜品味道不合口味,也會因為視覺衝擊帶來口腹之欲。”

除最基礎的烘焙,朝苳晚要想像付箐珩一樣成為首席甜品師,最起碼要學會翻糖、美學、藝術……

她們蛋糕用了紅酒製作。

紅酒塔甜品台,四座副蛋糕設計成酒莊經典造型,加了少於紫色葡萄和糖花點綴。

甜品台采用木質酒桶裝設,簡約,顏色卻不含蓄,格外熾熱和壯麗。

布置完主座,她們把賓客吃的紅酒絲絨、馬卡龍、糖花餅乾甜品放在酒桶旁邊。

付箐珩露出“Wilderness”的紋身,嚴謹苛刻的讓大家輕拿輕放,瞥向朝苳晚。

發現她做的極其細致,正欲說什麼,朝苳晚很欣賞地看著甜品台說:“你真挺厲害。”

“你還有的學……”

“箐珩,你們布置的……嘖,這麼精美啊。”她們後麵走過來一個穿西裝的女人,鼻梁上架著眼鏡,待她們轉身,對她們溫柔知性一笑。

“你們也不錯,這次餐點不是你們包了嗎。”

周堇羨笑著看向旁邊的朝苳晚,眉凝了凝,好奇地說:“怎麼有點眼熟。”

付箐珩還想給她介紹,朝苳晚對著周堇羨輕笑,“你是我老板。”

周堇羨:“我?”

“我在你酒樓上班。”

“就是打打雜,做兼職。”

周堇羨更吃驚了,她有點認出來是誰了,卻不敢確信,“你?”

朝苳晚點頭,“本來想學廚師的,但是沒機會,說我不合格,也不收學徒。我叫朝苳晚。”

“這個挺簡單的,一句話的事兒……”周堇羨還是仔細打量朝苳晚,心裡久久無法平複。正好商西洲也來了,她跟付箐珩說了兩句就過去找商西洲了。

商西洲瞥向一眼朝苳晚,視線落在她身上後沒及時收回去停了幾秒。

周堇羨還沒問,倒是後麵跑過來的白知秋認出來了,說:“艸,你們仔細看那個是不是韓奕?”

商西洲說:“現在叫韓苳晚。”

倆人瞪大眼睛,再看向忙裡忙外的朝苳晚。

“西洲,她這是乾嘛呢?”

周堇羨現在快驚訝的合不攏嘴了,“就,好像給箐珩當幫工。”

“哈。”

商西洲清冷地瞥過去,“想知道去問問不就知道了。”

白知秋抿著紅酒,笑的一臉邪氣,“嗬嗬。”

商西洲情緒漠然,捏著紅酒一言不發。白知秋不懷好意地捏著酒杯過去了,上去把朝苳晚打量了一番,邪裡邪氣地說:“要不,下次我的泳池派對你也來給我收拾收拾?”

付箐珩嘶聲兒,罵她打擾自己工作,說自己不接這種單子。

白知秋看向朝苳晚,嘲諷意味十足,“你不接她可以接,是吧,韓奕?還是韓苳晚?”

朝苳晚說:“接啊,這次幫忙學了不少東西,泳池派對那兒我正好練練手,不讓我賠錢吧?”

“不乾那丟臉事兒。”

“多少錢?”

“三萬。”

“我乾。”朝苳晚語速非常快,“那加個好友?”她直接掏出手機,白知秋還愣了一下,然後神情複雜的拿出手機給她掃號,加完古怪的盯著朝苳晚再三確定她那張臉許久才捏著酒杯離開。

方才白知秋在遠處眼睛把她上下羞辱完了,明明白白的嘲諷,朝苳晚都沒生氣,活像不認識人似的,付箐珩也是真的佩服她。

付箐珩忍不住問:“你這搞哪一出呢?你知道她誰嗎,白知秋,你倆之前不還乾過架嗎。她現在是看在主家麵子上收斂,你就不怕那什麼泳池派對是故意請你,趁機羞辱你啊。”

看看如今卑謙姿態放低的朝苳晚,周堇羨實在忍不住問:“你到底叫朝苳晚還是韓苳晚。”

“我姓朝。”朝苳晚笑。

“可是西洲一直叫你韓苳晚……”

“無所謂,對她來說都一樣。”朝苳晚笑著把手機伸過去,“那,您要加一下好友嗎。”

就差沒說:加完好友點擊就看首富前任過得有多慘。

等白知秋走了她用僅兩個人的聲音好奇地問付箐珩,“百度百科沒講她,她乾嘛的?”

“……”

付箐珩:“你可真會嘲諷人啊。”

朝苳晚否認:“沒有。”

“怎麼你還得把人拉黑啊?”

這些人她在湖市哪裡認識得了?一輩子都不會有交集,加一個是一個,多一個多一條門路?

萬一呢。

朝苳晚唇微微勾起,“那不會的呀,畢竟,”她笑著說:“霸總的朋友也都是霸總嘛。”

前邊聽到聲兒的商西洲腳步停下來,忽然她很不喜歡這句話扭頭朝著朝苳晚看過去,再視線收回來,就看到兩個好友手指敲著屏幕給“晚晚”打備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