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又翻過來。
【查一下那個女人是誰。】
偵探很迅速發來了信息,她們拜的魁星閣門口放著一張紅榜,曆年考上重本的人的照片都會在上麵,喬佳諾最顯眼,她是X6年的理科狀元。
商西洲:【再查一查她這些年多慘。】
偵探:【這有些難,我需要暫停監視她的工作再著手調查。】
商西洲沒再回信息。
晚上,她們朋友有聚會。今年是周堇羨組局,幾個人直接在她餐廳吃,桌上話題也就那麼幾個。商西洲並不參與,都是白知秋在說。
白知秋懶散的聊著天,最近有個小明星黏著她,她心情挺好。
周堇羨和付箐珩說到了朝苳晚,周堇羨是最後一個知道朝苳晚回湖市的。付箐珩說:“還好吧,早上給我拜年了,說了一句老師新年快樂,算有誠意。”
周堇羨好奇地看她,笑著說:“不是群發吧,我也收到了。”
兩人拿手機對比,畢竟有這倆對朝苳晚有恩情,朝苳晚肯定是手打啊。
白知秋看著給她親親麼麼的小明星,表情有點扭曲,切到朝苳晚那邊裡麵空空如也,不知道是不是回湖市立馬給她拉黑了。
她手速極快發了個轉賬,朝苳晚收了,她詭異的安心了。
她熄滅手機,“我跟她對罵了兩句,真糟心。”
商西洲一直無聲,從進來她就不參與任何話題,縱使跟她談工作投資什麼的,她情緒也是寡淡,寂靜不起伏。
白知秋好奇地問商西洲,“你呢?她找你沒?”
周堇羨細心看出來可能沒有,緩解氣氛說:“她應該跟我們都不算太熟吧。”
“她跟林言祁那個寶寶比較熟,我剛剛過來的時候,還看著那個寶寶脖子上掛著個手機,跟朝苳晚視頻看雪人呢。”
商西洲無聲吃著手邊的菜,朝苳晚也會做這種菜,入口的感覺卻不同,朝苳晚好似特地調過口味不會那麼油膩,不會吃完很想喝一口水。
淺淺的回憶起來,她每次吃飯朝苳晚不一起同食,會在旁邊站著看,午休的時候,朝苳晚會也坐在她對麵認真地看著她。
當時不曾察覺,如今想起來,朝苳晚是在觀察她,一點點摸她的口味。
桌上的菜沒怎麼動,很快幾個人要散了,周堇羨打趣的說:“好像我這個樓做菜不怎麼樣似的。”
四個人從包廂出去,付箐珩喝了酒打電話讓人接,白知秋插著兜跟誰語音,商西洲問付箐珩,“你跟她說過我喜歡吃什麼?”
“啊?你說誰?朝苳晚?”付箐珩搖頭,“我隻教她怎麼做甜品,而且我沒那個心思揣摩你的個人愛好。”
那邊白知秋眼睛瞥過來,她往後退問商西洲:“韓奕給你寄吃的了?”
商西洲沒正麵回答,白知秋冷哼,“我就說,她是欲擒故縱,這故意走了再給你寄東西。寄的什麼?”
商西洲回她視線似夜色下的湖泊,分不清究竟有沒有波瀾。
白知秋詭異覺得這種狀態很好,她再嘟嚷,“你可彆被她三瓜倆棗打動了,保持住,你彆理她,讓她急。當她麵扔了。”
付箐珩說:“就你嘴欠,人家前任感情的事兒,你摻合什麼。”
白知秋不太舒服,說:“我就是看不慣她。放心吧,她那麼愛錢,肯定不會留在湖市,總不會要在那邊找個窮光蛋結婚,然後生一堆窮光蛋吧?我們不比窮光蛋強?就是欲擒故縱,這種把戲釣我們這些富婆,很拙劣……”她點點手機,表示有人正在對她嘗試這種手段,隻是她語氣篤定,好像朝苳晚在對她欲擒故縱。
商西洲看她:我們?
聊著,林言祁抱著小孩兒出來,她懷裡的小寶寶捏著手機,和她們對視後立馬埋進媽媽懷裡。
手機裡隱隱有朝苳晚聲音。
每個人都知道寒冬會過去。
就是誰都不知道寒冬過後是新春還是又一個寒冬。
商西洲回到家,森特是一個星期假,其他人假期更長,屋子裡就她一個人,回來才想起來忘記和父母約吃飯的時間。
因為沒吃多少東西,肚子開始餓了,她去把另外一半湯圓煮了,盒子扣上,今天吃完明天就沒了。
她在沙發上坐了一會兒,手機響了,她腦子裡閃過兩個可能,父母打的,朝苳晚打來的。
商西洲看手機,都不是。
是陌生號碼。
她接了,對方說:“商總,我是裕城的經理,上次您帶著一個人來泡澡,對方地址好像填錯了,西裝一直沒送到地方,不知道是不是送到你這裡。”
商西洲讓對方把地址念了一遍,不是填錯了,是後來朝苳晚從出租房搬到她這裡來了,朝苳晚沒有跟任何人泄露過她給她當保姆的事兒,讓她今天連跟著大家一起炫耀的機會都沒有。
商西洲問:“你沒聯係她嗎?”
“聯係過,她說是您的衣服。”
“嗯。送我這裡來。明天……今天晚上就有空。”
西裝立馬就送過來了,熨燙的很整齊,跟新的沒差,衣服對商西洲是很私密的東西,她不喜歡彆人穿她衣服,更不喜歡和彆人有同款。
那天在湖市是著急離開遺忘了。
至於朝苳晚那件羽絨服,商西洲當天就丟掉了。
商西洲知道昨天為什麼煩了。
這個點是該講故事了。
她看著衣服,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她本欲叫人來把衣服收走,想起來家裡沒其他人。
商西洲提著拿到樓上去,對著全身鏡一看,想起來哪裡不對勁了,這西裝上有一枚鑽石胸針。她今天還佩戴了胸針。
鑽石很大,掂一掂重量,得好幾克拉。
要麼丟了,要麼就是朝苳晚留下來了。
她傾向後者。
朝苳晚想讓她找,讓她惦記,讓她們的重新建立鏈接。
商西洲再看了一眼手機。
她發信息:【她在做什麼?】
偵探:【燙頭。】
商西洲:【?】
偵探:【晚上吃完飯就開始弄了。】
偵探發給她照片,偷拍的,陽台上朝苳晚戴著手套,捏著梳子,再往喬佳諾頭上抹藥膏。
一個小時後。
偵探:【好像還要染發。】
兩個小時後。
商西洲:【彆發了。】
她並不知道朝苳晚有這個手藝,朝苳晚也從來沒有給她燙頭染過發……
三個小時後。
商西洲:【她為什麼做這些。】
感覺她觸碰彆人次數太多了,侵染彆人氣息也太多了,哪怕她回湖市,商西洲都難不介意。她討厭這樣。
偵探:【結合她今天買衣服的行為來看,一般來說為了美貌,我再給您深入調查,看她們燙頭染發之後去做什麼,您等明天。】
四個小時,喬佳諾的頭還沒燙完染完,倆人不在陽台,偵探判斷去浴室了,商西洲看那件衣服,莫名皺眉,手機切界麵打電話。
沒接,她再打。
反複幾次,終於接了。
朝苳晚聲音響起:“喂?”
商西洲沉默片刻,“我胸口上的寶石哪去了。”
朝苳晚沒回應,那邊響起聲音,喬佳諾催促,“晚,晚晚,頭皮痛,給,跟我洗洗。”
又絮絮叨叨嘮叨,“你快點,都好晚了,你也弄一個,明天相、相親,好看一些。”
沐浴染,朝苳晚得進浴室了,她回商西洲,“明天說,有點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