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在咖啡廳相親。
朝苳晚:【我跟付老師說了,讓她留你愛吃的那一款了,你去吃。】
朝苳晚和商西洲算是在咖啡廳見的第一麵麵,今天相親並不是在上次那家,朝苳晚沒有先過去,在另外一桌坐著玩手機,時不時抬頭看那邊。
律師長得一般,不能評價帥,隻能說“不醜”,178,身高在湖市算中等偏上。
喬佳諾沒有帥醜界限,從小到達彆人說喬大勇醜,她覺得喬大勇作為男人超帥。
律師對喬佳諾挺滿意的,開口誇她漂亮,給她點了咖啡,多數是律師在說,喬佳諾偶爾應一兩句,律師知道喬佳諾口吃,“沒事,你想說什麼慢慢說,我有耐心。”
喬佳諾很不好意思臉頰發熱,也不會找話題,不知道怎麼應對,說:“我,我朋友,也在。”
“哦,那叫過來一起,沒事。”律師說著一笑,“我給她也點一份。”
喬佳諾就喊朝苳晚,朝苳晚捏著手機起身過去,她起身和律師對視了一眼,律師一愣,等她坐到喬佳諾旁邊,那律師眼睛還看著她,明顯的驚豔。
非要說顏值,朝苳晚肯定更符合這些男人審美標準,個高,偏瘦,長相冷豔型。而且她還沒毛病,朝苳晚抬頭冷淡地瞥他一眼。
律師把菜單推過來,朝苳晚照著上麵最貴的點了三杯,說:“待會回去給阿姨叔叔也嘗嘗。”
桌上多數律師說話,朝苳晚低著頭玩手機,看到喬佳諾發來的信息:【他話真多。】
律師主動加了她倆微信,朝苳晚笑著收手機轉賬。
白知秋正在輸入中。
朝苳晚回:【相親,彆煩。】
白知秋:【?】
【???????】
【你沒事兒吧,你在那個破地方相親,你這腦子多年來依舊沒長全啊。】
【那你還不如對西洲死纏爛打。】
後麵這句撤回了,又重發:【你還不如在港城勾搭一個,這地方寸土寸金,找不到大富婆,小富婆也行。不會算賬嗎?】
朝苳晚依舊沒回。
白知秋轉賬。
朝苳晚收。
白知秋:【艸,你真的,韓奕,你真的,你是不是有病,這麼多年了,我倆就這麼大的仇?】
朝苳晚也是懶得回她,白知秋習慣性準備發紅包,忍了忍,再發好像她真有病,跟個什麼奴隸似的。
她當朝苳晚腦子進水了,各種發信息,管她回不回,打到手指痛。小明星給她發曖昧信息,她想回都有心無力了。
白知秋轉賬:【對方多窮?】
朝苳晚:【條件一般,湖市首富。】
換成白知秋不想回她了。
白知秋看著和小明星預約好的日本溫泉之旅,到嘴邊特彆想罵人,韓奕是有病吧,一定是有病吧?
晚上她去給商西洲發信息:【去日本嗎,我有票,一起去泡溫泉?】
商西洲也沒回她,白知秋又發了條:【果然讓我說對了,她居然真的要跟窮光蛋結婚。你知道韓奕在相親嗎?】
發完感覺商西洲可能不太關心,她給商西洲喂定心丸:【穩住,一定穩住,她在故意調動你的情緒,你現在不穩住,後麵你輸得一塌塗地。】
她又去問付箐珩,付箐珩也滿頭霧水,可她也好奇就去問朝苳晚,朝苳晚沒回。
白知秋自然也要不到答案,她又去問了周老板,周老板好奇心沒那麼重,但知道誰可能知道,幫著去問了那個可能知道的人。
這一圈下來,朝苳晚手機有的忙了。
夜很深了,商西洲晚上失眠了,想了會兒胸針,拿遙控器開了房間的投影儀,屏幕裡正在播放《Snow White》,皇後對著鏡子問:“Mirror, Tell me, who is the most beautiful woman in the world……”
朝苳晚給商西洲發信息:【彆到處打聽,我確實在相親,對方還行。】
商西洲看的皺眉不解,手指捏著投影遙控器狠狠地用力摁了個鍵“OKOKOKOKOK”
第二天,商西洲就知道胸針在哪兒,朝苳晚跟那個小羊毛去了一家奢侈品當鋪,朝苳晚並不是把胸針賣了,而是把胸針扣下來拿去當了……
贖回來後還去做了個鑒定,確定沒被調換倆人去了中國黃金,喬佳諾給喬真真買了個戒指,然後花了五百給兩個人串了兩個金珠珠手鏈。
朝苳晚就把那個寶石胸針放在手串盒子裡,倆人一上午都在問快遞,因為下午暴風雪,倆人又去跟那個還行的楊律師去吃了飯。
偵探是這麼推演的,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她會去機場找航空托運。
航空春節不停運,兩地四個小時,明天十二點就能到港城。但是,下午三點半朝苳晚頂著風雪再次出門,她一個人揣著那個胸針,戴著耳機,給誰打著電話去機場。
【晚上雪應該停了,預計明天早七點有航班飛到港城,你明天中午去拿就行了。應該來得及家宴吧?】
商西洲:【你很有時間觀念。】
寶石胸針像是朝苳晚硬留下來的缺口,讓商西洲能打破清冷的僵硬,也讓商西洲知道這是個缺口,可以去找她。
朝苳晚無疑是聰明的,寶石胸針丟了她賠不起,賣了她也難找回來,她貪財,她又克製貪欲,不賣,她選擇典當拿最低的路費。
能退能進。
你好奇,我穩如泰山。
難以看清,也難以看輕。
你要我就還給你,不虧欠,保持距離。
“商西洲,我回湖市了,可能應該不會回來了,拜拜,商西洲。”
她給了可能性,其實她應該把那幾個字去掉。
商西洲,我回湖市了,不會回來了,拜拜,商西洲。
然後擁抱彆人,牽彆人,和彆人相親。
在明亮處,那雙手會擁抱彆人□□的皮膚,也會在拉著窗簾的暗處做儘親密事兒。
商西洲已經忘記那個胸針長什麼樣兒了,那玩意在她配飾盒裡毫不起眼,也沒再去想朝苳晚,隻是想那枚胸針應該會上哪趟飛機,在以最快的速度達到港城。
然後……
還行。
相親還行……
商西洲:【不用反複提醒,我會去拿。】
朝苳晚:【嗯,到了去拿。主要是貴,怕丟,賠不起。以後收好傳家寶彆亂放。】
白知秋對朝苳晚嫁給窮光蛋這事兒實在好奇,沒事就騷擾列表幾個人問進展。
付箐珩被騷擾的煩:【彆人倆前任主角愛恨情仇拉扯,你個配角比主角還忙,你不嫌累啊?】
白知秋很想跟人分析,她上網百度搜過湖市那個首富,人都五十多了,朝苳晚怎麼可能跟對方相親,去給人當小老婆嗎?
朝苳晚這個人不對勁,以前她那麼嬌貴,怎麼可能真的去嫁給窮光蛋?
要麼是朝苳晚故意的,要麼朝苳晚是個女騙子。
偏偏沒人懂她。
白知秋隻能騷擾商西洲,把截圖發給她:【看,朝苳晚說跟這個人相親你信嗎,跟我一起去日本,咱們泡澡看看櫻花。】
其實她也想去湖市看看,看朝苳晚究竟怎麼和窮光蛋相親,隻是她跑去多不像話,同樣,她也不太想讓商西洲去。
小明星也催她收拾行李,她糾結了很久,再給商西洲發信息:【你想去看看嗎,我知道你忍不住,我陪你去得了,狠狠羞辱她,到時候你就說她現在也隻能相這個檔次。】
發完又撤回:【算了,你還是彆出麵,我去,我羞辱她,給你直播,不用謝謝,都是朋友。】
來來回回編輯,她心裡也打鼓,商西洲會不會誤會。
白知秋切了個電話過去,商西洲手機關機,她等了半個小時再打過去,依舊是關機。
白知秋眼睛微瞪,明白過來了。
商西洲絕對上飛機了!
艸艸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