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作者在暗示我應該去做某件事嗎?
不懂。
但肙果作者真的是這個意思,我當然會去的。年級裡不少學生為申請大學找了留學中介,對方仔細看過相關背景後,仔細指出應該去考什麼試、增加什麼經曆、怎麼寫文書。他們有一種魔力,讓人情不自禁地照做他們所指示的每一條內容。畢竟錢都花了,對不對?我聽說很多家長願意豪擲七十萬,隻為把孩子送進常青藤。留學機構像做定製結局的紙片人,中介是導演,我們希望他們可以好好導演我們的部分人生。
儘管他們中的很多都是草台班子。
不說彆的,白熠搞兼職還給人改過文書呢。白熠先改一點,然後和同學出去吃燒烤,回來再改一點。我當然知道這些中介老師也是真人,但我們真的願意把人生交到一個把“改你的文書”放在和他自己的吃喝玩樂上學同一(甚至可能還低一點)級彆的人嗎?我當然沒找額外的留學中介,我說這麼多也不是真的想講什麼留學中介,我在說作者。現在我知道作者可以生病和發瘋。
作者說的都是對的嗎?
但還是那句話,畢竟主角已經當上了,對不對。
所以也沒什麼其他好說的了。
我決定觀望一番。
在此期間,大家的二次性彆評估結果多多少少開佁下來了。我不想談什麼概率問題,但至少迄今為止,所有出來的結果都和大家各自第一次的性彆評估沒有區彆,這在令我放心的同時也非常不安。加奈在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來上學,在上課前咕嘟咕嘟地喝薄荷水,試圖根除他早上不明智地吃的蒜薹炒肉的味道,然後他像甩出一張黑卡一樣甩出他自己的身份證。
照片把本來就又高又壯的Gennadios Jude Jade Jo Alessi-Frandlander照得比平時寬1.5倍,但比起那個,社會性彆一欄的【陽】更為矚目。
我們當然祝賀了他,我、陸祈、趙嘉竹、AK和馬丁。
其中特彆針對陸祈的性彆問題,也許是我的心理作用,也許我和趙嘉竹這兩個和陸祈關係敏感的知情人不約而同地選擇故弄玄虛、裝聾作啞、裝瘋賣傻,陸祈也再沒提過自己性彆的事。
他還是那麼希望(滿懷負罪感地)成功嗎?
我發現我完全沒有答案。
回家後我照例和老夏阿樹一起吃晚飯,手機擺在桌子邊上,屏幕朝下。我的手機屏幕永遠朝下是雷打不動的規矩,因為它每次振動的時候我都一激靈,即使我收到的一般不是垃圾短信就是學校裡的人的信息,它們沒什麼讓人好嚇一跳的。但我總平白無故地覺得我的手機裡有一些代表了我心靈深處、見不得人的內容,它們會玄學地在一個我意想不到的時刻將我暴露在所有人麵前。
“怎麼毛手毛腳的。”老夏抱怨著說,因為當手機振動了一下,我的筷子頓時掉在了桌子上,在我去拿的時候又滾到了地上。
“沒什麼。”我說。
吃完飯後我速回房間看發生了什麼。其實也沒有什麼,隻是群聊裡有人在聊天兒,但不是所有人都在的大群,而是有我、陸祈、AK和馬丁的缺了加奈的小群。我們很久沒有用它了,幾乎忘記了它的存在,AK現把趙嘉竹拉了進來。
【AK-CWYA】:我們要不要給Genna慶祝一下
【馬丁-CWYA】:我覺得行
【AK-CWYA】:等其他人回複
我打字回複。
【Lilililiith】:我也覺得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