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Harry——你也許不願意接受——”Sirius尷尬地撓了撓後腦,神情有些落寞。
“不——不是的,Black……我是說,Sirius,”Harry試探著叫出男人的名字,“鄧布利多教授相信你是無辜的——我也相信。”
“哦,Harry,抱歉,我這個教父是那麼的失職——”Sirius走上前,想給Harry一個遲到了十餘年的擁抱,但發現到自己渾身臟兮兮的是在不太合適便硬生生地停在了半空,引得大家一陣善意的笑聲。
“鄧布利多教授,我以後可以和教父住在一起了是嗎?我再也不用回德思禮家了!”Harry興奮地問鄧布利多。
“沒錯,校長,”Sirius的笑容微微收斂,嚴肅地看著鄧布利多,“我需要馬上把Harry的撫養權過繼到我的名下,我觀察了Harry一個暑假,Merlin保佑,Harry在那兒就像一個家養小精靈,鄧布利多校長,我不明白你是怎麼想的,該死的再也不會有這樣一家人不適合Harry生活了,就算是馬爾福——”
Sirius說到這兒突然想起了Harry的小半個暑假是在那個“虛偽的”“傲慢的”“邪惡的”“陰險的”斯萊特林的馬爾福莊園度過的,不禁露出了一種吞了整整一桶鼻涕蟲的神情。
對此Snape嗤以之鼻,引得Sirius的怒視。
“這恐怕不行,Sirius。”鄧布利多搖搖頭,歎了口氣,“Lily小姐的犧牲護符隻有在那座生活著Harry的血親的女貞路的房屋中,才會延續,那個保護在他十七歲成年之前都會存在。”
“你的意思是,成年前Harry住在那兒就是安全的?看看他們是怎樣對待這麼小的一個孩子的,我甚至注意到他比同齡的男孩都要瘦小!”Sirius幾乎是怒吼著說道,“我強烈要求Harry暑假跟我一起住——當然,等我恢複清白之後,我不相信布萊克宅的防禦會比女貞路六號遜色!”
“Sirius……Voldemort還會回來的。”鄧布利多長出了一口氣,似乎十分疲累。
此言一出,校長辦公室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Cho煞白著臉色,她似乎有些懂得了Suriel建立HA的最終目的,而Luna,依舊是那一副淡然漠不關心的神色,沒有喜悅,沒有恐懼,隻是將目光牢牢鎖在那個黑發藍眸的少女身上。
“昏昏倒地!”冷不丁的,一個迅疾的昏迷咒從Suriel的魔杖尖端激射而出,赤紅的光輝準確地命中了睜開了束縛咒想要遁逃的Peter。
Peter幾乎是用儘了全部力氣才掙脫了Snape的全身束縛咒,那幾個小女巫的實驗,居然嚴重損壞了他的魔力根源,而現在又被淩厲的昏迷咒語炸飛,他根本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小小的眼珠子中盛滿了恐懼與不甘,眼前這些少女的巧笑嫣然簡直就是惡魔的微笑一般,在那些所謂的“實驗”中,灌入他口中的藥水足以讓他產生身體的四肢百骸被儘數腐蝕再重新拚裝回原樣的痛楚,他甚至覺得此時此刻就算是數十個鑽心剜骨也是一種莫大的恩賜。
而眼前擊飛他的那個少女——Merlin!!他絕對不會認錯,美麗到不可思議卻充滿冰冷與殘酷的明藍雙瞳,黑夜也一般深邃的黑發軟軟的,垂在肩上,veela也無法企及的精致絕麗——那個黑魔王身邊的女孩!!
他這一輩子也無法忘記那個幼小的身影揮動著手中纖細的魔杖,用各式各樣的酷刑咒拷問著已經奄奄一息的隆巴頓夫婦,眼中一片明媚,透著孩童般天真的殘忍。
她……怎麼會在霍格沃茲?!Peter想張嘴在鄧布利多麵前揭發她的身份,卻發現他早已被剝奪了說話的權利,Snape的昏迷咒隨後便至,他絕望地陷入了一片黑暗。
“我建議你們把這東西送進阿茲卡班,”Snape一個漂浮咒把Peter丟在了鄧布利多腳下,瞥了一個厭惡的表情,一甩長袍,飛快地轉身,威脅一般惡狠狠地對學生們吼道,“你們,下一節課是魔藥課的連堂,可不要忘了。”
Suriel施施然地收起魔杖,優雅地垂首,向教室裡的所有人告辭。
“Suriel小姐!”她被Sirius叫住,微微回頭。
“有什麼事情嗎,Black先生?”
“……謝謝你,抓住了Peter——他似乎特彆擅長逃跑。”Sirius盯著Suriel胸前的斯萊特林院徽看了好久,終於將這一句謝謝說出了口。
“這……沒什麼。”Suriel微微一笑,轉身悠然離開,仿佛剛才一瞬間爆發的殺氣,隻是一個夢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