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從混沌中醒來, Suriel環顧四周。
陰濕的牆壁,沾染著鐵鏽卻異常粗糲的鐵柵欄,海洋氣候特有的鹹濕空氣。還有四處橫行的魍魎——攝魂怪。
這裡就是阿茲卡班……你這一招可真狠,鄧布利多。Suriel緩緩起身,全然不顧幽靈一般的獄卒。低等肮臟的魔物,怎可觸犯深淵的王女?
既然如此,我就陪你玩玩吧。
校內勇士的選拔依舊如火如荼地進行著,人們都說,Harry變了,變得沉默,變得異常拚命地學習。
他問Hermione借來前幾年的筆記,晝夜不停地重新學習著以前落下的知識;為了提高一向是自己弱項的魔藥學,他甚至敢於敲響被稱為格蘭芬多的噩夢Snape教授的辦公室大門。
他與許多選手決鬥,戰鬥技術日漸純熟……
Harry今天很奇怪——他本來應該高興的,今天,他打敗了赫奇帕奇的學長塞德裡克,成為了代表霍格沃茲的勇士。今天晚上德姆斯特朗和布巴斯頓的校長和精英學生將會來到霍格沃茲,三校勇士齊聚一堂。
在最終決鬥的時候,好像有什麼第三方的力量在暗處幫助他一般,塞德裡克的那些精準的魔咒不知為何失了準頭,讓他躲過了好幾個一擊定勝負的魔咒。他雖然這段時間成長了許多,但自知還不如已經十七歲成年的塞德裡克。
但他很快就擺脫了這些遊移不定的情緒。他做到了,Suriel想讓她做到的。
如果雪莉塔說的沒錯,今天,應該是Harry成為霍格沃茲勇士的時候。一轉眼,Suriel已經在這個被成為人間地獄的監獄度過了將近一個月,每一天都有許多囚徒在這裡丟失生命,有數不清的屍體在這裡靜靜地腐爛,至死都無人知曉,也許他們生前是罪大惡極的罪犯,也許他們至死都不明白他們為何會葬身此處。
Suriel望著陌生的天花板,淺笑。Voldy的遊戲,也快上演了呢。
右手有意無意地摩挲著耳垂上深綠色的“迷戀”,卻驀然發現一陣異樣的震動。
伊麗莎白奶奶!!!??
就算是在這樣的煉獄,Suriel也不曾變過臉色,而這樣的波動……這樣的波動……她驀地抬起頭,臉色慘白如同鬼魅。
伊麗莎白奶奶,一定要等我!一定要等小SU。
就算沒有魔杖又怎樣,她的長袍袖扣其實是一個獨立的空間儲物箱。意念一動,沉重且危險的冰冷槍械落入她纖細的雙手之中,熟練地往漆黑的彈匣裡填裝金屬色的彈藥。
慘白的手指扣上扳機,她眯起了眼睛,像一隻危險的獵豹,蓄勢待發。她知道,她的這一槍,擊破的不僅是阿茲卡班的牢門,還擊破了這幾年來苦苦維持的脆弱和平,這一槍,打響了戰爭。
一聲尖銳的金屬碰撞聲之後,緊鎖牢門的大鎖頹然脫落,特製的燒夷彈能灼穿十多厘米厚的銅牆鐵壁。
黑色的金屬奪命武器抱在雙手之間,阿茲卡班的女囚的越獄,攝魂怪們雖然不是智慧生物,但它們那野獸般的直覺令它們誠服於少女身上激發而出的黑暗威壓,沒有任何一隻敢於欺身上前阻攔這夜天王女的腳步。
伊麗莎白奶奶——
大口徑燒夷彈的又一聲轟鳴,嘯叫咒被觸發,越來越多的阿茲卡班獄卒聚集在少女的周遭,卻無一敢於上前,這樣看起來,倒不如說是攝魂的魍魎,簇擁著墮落的月天使。
離開了陰森可怖且有著大麵積禁魔領域的囚室,Suriel感應到了蟄伏在絲柏木魔杖上的夢魘杖靈,下一個瞬間,熟悉的魔杖重新回到了它主人的身邊。
阿茲卡班建立在大西洋上的一個孤島之上,四麵都是無垠的海洋。這樣惡劣的陌生環境,對於離開魔杖而且幾乎從未離開自己故土的英格蘭巫師來說,無異於一派滅絕希望之地。
Suriel淩空立於波瀾不驚的海洋上空,微微向四周環顧片刻,幾乎沒有任何停頓,就向英倫半島幻影移形。
倫敦。白金漢宮。
冗長的連廊深邃不見底,似乎連影子都被吸進連廊的儘頭,Suriel奔跑在空無一人的連廊,清晰的腳步聲撞擊著拱廊高聳的四壁,綿延不斷,灰色大理石的映射著毫無生氣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