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人們都沉浸在Suriel出現帶來的巨大震撼時,Harry卻發現了她極其蒼白的臉色,簡直像……像屍骨一樣。平日裡淡淡的唇色,不知為何變成了血一般的豔紅……好像所有的血色都彙聚在那裡一般。
數不清數目的珍珠白色影子突然從城堡的各個角落彙聚到禮堂中,在天花板上盤旋數圈之後紛紛彙聚到少女身邊。
Harry認識他們:斯萊特林的幽靈血人巴羅,拉文克勞的灰女士,格蘭芬多塔的差點沒頭的尼克……甚至還有,皮皮鬼!
“Helen夫人,如果母親知道您今天出現在這裡,她一定會很高興的。”一向沉默寡言的灰女士用顫抖的聲音說道,“我……我……”
“海蓮娜,事情都已經過去千年……”Suriel……不,現在應該是Helen Hogwarts,她收斂了語氣中的憤怒,從長袍中取出一隻精巧的冠冕,“已經找回來了,你也無須再自責了。”
“拉……拉文克勞的冠冕!!”拉文克勞矮小的院長一下子從座椅上蹦了起來。
“不,我已經沒有資格被冠以拉文克勞的姓氏……”海蓮娜?拉文克勞在死去的千年後終於落下了淚水。
“夫人,那孩子的靈魂呢?Suriel的靈魂呢……”血人巴羅沉默了許久,用沙啞的嗓音詢問道。
“……死了。”Helen微微合起雙眼,豔紅的唇無情地吐出這兩個可怖的字眼。
“死了!?”Harry不可置信地高聲叫道,他早就發現這個與Suriel 有著一模一樣外貌的少女不可能是他所熟悉的Suriel ,“說謊,她怎麼會死!?”
“你在說謊。”拉文克勞長桌上站起來的纖細少女是居然是Luna,淡金色的眼瞳依舊空洞無神,“她還在,我感覺得到。”
“……原來是這樣。”Helen了解了這個女孩的能力,她是【鸚鵡】,與萬物的領悟進行溝通的生靈,“但是和死了有什麼區彆呢,她殘破的靈魂已經徹底陷入了絕望的深淵,並非我的篡奪,她自動放棄了自己身體的主宰權,十多年前的一個犧牲護符,我們之間的聯係就不那麼緊密了。”
“但是現在——”Helen刹那間將語氣提高一個八度,尖銳到刺傷人靈魂的目光直直逼向教工席上的鄧布利多!“我Helen Hogwarts既然回來了,就不再允許有人玷汙霍格沃茲的純淨!”
“羅讚蒂因小姐,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嚴肅的麥格教授麵色不善,她用力擊著麵前的餐桌,從教工席上站了出來。
“冷靜,米勒娃。”鄧布利多伸出枯槁的右手,仿佛這個簡單的動作本身就是什麼高深的魔法一般,激動的格蘭芬多出身的女士立即安靜了下來,沸騰的禮堂也跟隨著老校長的動作安靜了下來,鄧布利多轉向禮堂中央滿眼繼續著憤怒的Helen,“羅讚蒂因小姐,你到底是怎麼了?”
“這孩子的事情用不著你假惺惺的關心,收起你那偽善的嘴臉,”Helen危險地眯起了陰晦的天穹般暗沉的雙眸,“我以這座城堡的原主人的名義命令你,離開這兒!”
霍格沃茲的學生們紛紛目瞪口呆,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對這位德高望重的白巫師這樣說話,有些人甚至還露出了不屑的笑容,但很快他們都笑不出來了——Helen的一言一語中仿佛有著一種力量,引起了著整座充溢著魔力的城堡共鳴一般的反應!
巫師對這般強大魔力波動都是異常敏感的,小巫師更是如此,禮堂中的不少人的神色都有些惶惶然,他們仿佛聽到了一聲又一聲連綿不絕的哀婉歎息。
“離開!離開城堡!連黑暗勳爵都不願意將戰火燒進這座城堡是因為這裡有著他最初的美好回憶,阿不思?鄧布利多,你比黑魔王更可怕!”這句驚世駭俗的論調伴隨著一聲巨響炸開在教工席上。Helen舉著Suriel的絲柏木魔杖,杖尖微微顫抖。
爆炸引起的煙霧散去,鄧布利多和眾教授又重新出現在人們的視野中,他用一個防護罩抵擋住了魔法爆炸,同時眼中閃過一絲不為人知的狠厲,手中的魔杖凝結起另一個魔咒,Helen見狀,有一個也許是毀天滅地的魔咒從她十指間誕生——
“Helen小姐,停手吧!”雪莉塔米婭嘶啞著嗓音,出聲阻止。
“你有什麼理由來阻止我,少女?”Helen頭也不回地說,“他把霍格沃茲當成什麼了!?”
“夠了……夠了……Suriel她,她不想看到這一切的!”沉默的Harry突然聲嘶力竭地大吼,似乎要將鬱結於心的愁緒一並釋放。
大麵積的高級魔法已經毀滅了大半個禮堂,霍格沃茲的學生們蜷縮在角落,畏縮地望著兩個強大巫師的鬥法,蒼白的臉龐上寫滿了恐懼——
“出人意料的精確,Harry Potter。”混亂的煙塵中浮現的男聲,Harry似乎覺得似曾相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