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都告訴你了……”Helen微微收斂了憤怒的神情，但隨即又是想起什麼似地猛地抬起頭，“那你有什麼理由要阻止我？你不是怨恨那個該死的鄧布利多嗎？”

“我的確是看那個老蜜蜂相當不順眼，但我依舊無法否認他在魔法上的成就——你難道以為世上最強大的白巫師這個名號隻是泛泛而談的嗎？不瞞你說，你如果現在跟他對上，他絕對有能力在五個咒語之內將你製服。”

“嗬！”Helen勾唇一笑，“怎麼會？中世紀巫師的魔法是你們這些現代巫師難以想象的——”

“多麼天真啊，被四巨頭奉為師長的女巫，”Voldemort高傲且淩烈地笑著，“誠然，現在的巫師確實顯得有些病態，但那絕對不包括那個老蜜蜂，我明白，你掌握了許多大型的，幾乎可以毀天滅地的魔法陣，但是，構建這魔法陣的魔法材料在現在絕大多數已經幾乎絕跡了。再者，就算你可以編寫魔法陣，但是那些大型魔法的詠歎時間——在你念完那些咒文之前，也許一個阿瓦達索命可以輕鬆地送你去見梅林……Helen Hogwarts啊，魔法也是在進步的。”

“怎麼會……”Helen冷若冰霜的臉終於有了裂縫，原來，自己雄心勃勃想要從現任校長手中奪回霍格沃茲的計劃，在現實麵前就像小孩子在象牙塔裡辦家家酒一般不切實際且狂妄自大，“阿曆克斯，那是你給我的城堡啊，也是我能留給那四個孩子的唯一啊……”

顫抖的右手摸索著撫著右側耳垂上深綠色耳釘，一遍又一遍摩挲著耳釘上每一道熟撚在心的紋路暗花。

“我……覺醒在這個完全陌生的時代，沒有阿曆克斯，沒有那四個孩子……隻有自己孑然一身，什麼都做不了……”高傲的禁忌森林女巫的驕傲被時間所擊碎，擁有的時候毫不在意，肆意損壞，到了真正失去的時候才覺得這一切委實彌足珍貴。縱然是Helen Hogwarts又如何，不還是殘忍且執拗地像個孩子。

“其實你的願望也隻是希望霍格沃茲不被戰火洗禮，不被強權玷汙。”Voldemort冷眼看著這個驕傲女子的而徹底崩潰，慢慢地開口。

“但是我沒辦法做到任何事……”

“我可以和你做一個交易。”

“……交易？”

“我可以發下誓言，發誓在我的有生之年永遠守護霍格沃茲，不會讓我們共同愛著的霍格沃茲受到任何傷害。”

“有生之年……就算是巫師，一生也不過爾爾。”想起自己對生命的不負責任，Helen不禁苦笑。

“在永生路上，我走得比誰都遠。”Voldemort想起了曾經對永生那近似於瘋狂的追求，現在想想竟然覺得是那麼得可笑，雖然從未說過放棄，但是有她在身邊，短短一生，也許就是永恒。

“所以，我要付出什麼代價？”Helen怎麼也不可能相信這個男人會做一樁不利己的買賣。

“我知道你在Suriel很小的時候便在她身上覺醒，那個時候，Suriel的記憶雜糅著你的記憶，後來也因為一些變故被迫取而代之，現在，請離開Suriel，從此以後，Helen是Helen，Suriel是Suriel。”Voldemort將目光對準Helen的藍色眼瞳，似乎想從其中找出Suriel的靈魂痕跡。

“嗬，我本是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存在，答應你倒也無妨，隻是有兩點，”Helen說道，“一是我如何能相信你的誓言。二則是，她的靈魂殘破不堪，就算我離開了這女孩，你要如何使她重新蘇醒。”

“牢不可破的誓言如何，違者，即死。”

“……”Helen怎麼也沒料到這個黑巫師會下這樣狠的籌碼，不過轉瞬也就釋然了，“罷了，魔法契約的力量我不得不信，可你就有自信這場交易你不會虧了嗎？”

“為了她，值得。”就在那一刹那，黑暗勳爵冰冷的瞳仁中，閃過的居然是溫和的暖光。

“既然你這麼說，那麼，契約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