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沒有發現,自己的腳步已經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沈知念跨上台階,邁過門檻,快步朝內走去。
她一眼看到了正堂中背對著自己的傅宴禮。
克製與遵循,沈知念果斷選擇了後者。
她遵循了內心,奮力朝傅宴禮跑去。
風擦過耳邊,如果在800米跑道上,沈知念會笑著與身邊的好友說,風是阻攔劑,攔住了她第一的勝利。
但此刻她發現了,風一同為她讓路,讓她奔赴傅宴禮的懷抱。
這一刻,它們更像是在為她加油呐喊助威。
身後清晰的腳步聲越來越近,傅宴禮轉頭張開懷抱接住了奔跑而來的沈知念。
一旁的傅煊看見此景,被震驚地目瞪口呆。
明明殿下一直都在自己的身邊,為什麼突然之間就和沈姑娘相擁在一起了?
兩人難舍難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對乾柴遇烈火的小情侶。
可這裡不是21世紀,而是那個隨時都可能因為不守女德而被浸豬籠的封建王朝。
沈知念為了保住自己那壓根不值錢的小命,迅速鬆開了傅宴禮。
“冒犯了,請太子殿下恕罪。”
這是沈知念第一次正兒八經地稱呼傅宴禮。
她沒有感到任何彆扭的地方,反觀傅宴禮,他倒是扭捏起來了。
“沈知念,你以前不會這麼跟我說話的。”
傅宴禮語氣一改往日的嚴肅,仔細一聽,頗有撒嬌的意味。
意識到自己所想後,沈知念搖了搖頭,對於自己貿然冒出的想法感覺到了窒息。
她無法想象,傅宴禮撒嬌的模樣是什麼樣。
就好像一匹狼突然開始喵喵叫。
“傅宴禮,你好像變了。”
“哪裡變了?”
“我不知道。”
沈知念是真的不清楚傅宴禮哪裡變了。
隻是她今日再見他時,感覺從前身上那股帝王之尊的氣勢淡了很多。整個人更加親和了不少。
整個人由內而外都仿佛改變了。
「宿主,你們倆之間的氣氛有點曖昧了吧?」
係統長時間不出沒,沈知念早已淡忘。
此時冷不丁響起它的聲音,她明顯嚇了一大跳,抖擻了一下肩膀。
眼尖的傅宴禮自然也注意到了,“你怎麼了?”
沈知念搖了搖頭淺笑,“沒事。”
原本在路上她腦海中已經幻想出見到傅宴禮後,她該怎麼開口言說花方的事情。
可真正站到他麵前時,沈知念卻發現她壓根開不口。
沈知念轉念一想,腦海中冒出今日從酒樓離開時對蘇銘軒拋下的話。
內心掙紮了幾分後,她拉住了傅宴禮的衣擺,語氣軟糯。
“傅宴禮,你什麼時候忙完?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傅宴禮很少見到沈知念會如此嚴肅,他將剩餘的時期交托給傅煊後,拉著沈知念的手腕朝後院走去。
“走,去假山。”
傅煊眉頭一皺,有些不解。
說話就說話,為什麼要去假山那麼偏僻的地方?
*
後院內的假山後。
後院本就極少人可以來,而今日能來之人基本都被傅煊以事情太忙太累為由借走。
整個後院內此時隻剩下沈知念和傅宴禮二人。
“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
沈知念蹂躪著手中的帕子,她沒有十足的把握,但也有9.9成。
可真正到她要開口時,她就有些猶豫。
“沈知念,你以前從來不會這般優柔寡斷。”
“傅宴禮,我好朋友的孩子丟了,你可以幫我嗎?”
害怕傅宴禮不相信,沈知念開口就準備向其解釋花方的事情。
可還沒等她細細說來,就被傅宴禮打斷了。
“好了,你不要再說了。我相信你。”
沈知念一愣,隨即釋然一笑,“謝謝你。”
“現在謝我未免有點太早了吧,你不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傅宴禮挑了挑眉,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望向沈知念。
可也正是這幅樣子莫名讓沈知念感覺到安心。
沈知念朝著傅宴禮伸出了食指,指頭彎曲,勾了勾。
望向他的眼神中滿是玩味,嘴角也適宜的微微勾起。
傅宴禮愣了兩秒,反應過來後,嘴角上揚開朗一笑,彎腰上前側身傾聽。
沈知念湊到了他的耳邊不知說了什麼。
隻能依稀瞥到兩人嘴角一同上揚,不知在醞釀著什麼大的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