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總是這樣打我,就不怕把我打傻了嗎?”
“打傻了正好,我換個小弟。讓你傳播個消息都趕不上你媽。”
“這也不能怪我嗎?誰知道那家酒樓開的時間不長,名譽還挺好,都不聽我的。”
躲在牆角處的沈知念將一切都聽在了耳中。
原本她隻是覺得吃瓜很有趣,強拉著傅宴禮來吃瓜。
結果吃瓜吃到自己的頭上。
為此她隻想說一句。
這都不知道隔牆有耳,真是一群笨蛋!
傅宴禮牽著沈知念的手,謹防她有何不對勁的地方。
他害怕,她一衝動,上去和彆人打起來了。
“知念,冷靜一點。”
沈知念渾身被低氣壓圍繞,攥緊的拳頭顯示出她此刻的憤怒。
若不是傅宴禮在一旁拉住,她可能真的會一拳輪上去。
不過知道是誰傳的,事情自然好解決多了。
此刻,沈知念總算是明白有錄音筆的好處是什麼了。
回府的路上,傅宴禮一直關注著沈知念的情緒,生怕出現什麼差錯。
但後者給她的反應極為平淡,甚至平淡的可怕,像是在計劃這一個巨大的陰謀。
一直到送沈知念回到屋內,她都沒有表現出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至此,傅宴禮才放下心。
但顯然,傅宴禮的擔心並不是多餘的,反而放心有點多餘。
屋內,沈知念坐在紅木椅子上,氣勢洶洶的模樣。
“知道一切就好弄多了,我正愁不知道是誰在背後使陰招呢!”
說到這的她一拳打在桌麵上,碗中的茶水蕩起波瀾,隨即恢複如初。
次日,沈知念醒個大早。
她快速出了門,甚至都沒有遮上麵簾,她打算今日就將流言扼殺在眾人的頭上。
傅宴禮推開沈知念的房門後隻剩下了折疊整齊的被褥以及空蕩蕩的榻。
*
知與念酒樓中,沈知念同林清羽相對而坐。
自流言傳開之日,酒樓的客流量直線下降,沈知念為了不耽誤眾人隻得先為其放了假。
諾大的酒樓裡此時隻剩下了她和林清羽二人。
“知念,你今日這麼著急叫我來,是已經想好解決辦法了嗎?”
“當然沒有。”
一時間,空氣仿佛被凝固,兩人誰也不說話。
林清羽眼神黯淡,斂眸抿唇。
“知念,我有話跟你說。”
還在想著彆些事情的沈知念回神,疑惑的目光望向她。
“搞得真嚴肅乾嘛啊?什麼事情?你直說就好!”
“其實我當初騙了你。蘇銘軒是我的仇人,他殺了我父母。所以從一開始我留在你的身邊就是為了借你的手替我報仇,現如今你真的做到了。”
沈知念微挑眉,“原來真的有這種事情發生啊。”
她像是發現了什麼新大陸一般,緊緊握住了林清羽的手。
“然後呢然後呢?”
沈知念眼睛中好似閃爍著萬般星辰,林清羽一時之間被問的緩不過來神。
“你不......恨我嗎?”
沈知念眨巴眨巴眼睛,轉念一想。
她被利用了,按照常理來說,好像的確應該恨一下。
“林清羽,我恨你。然後呢?我做到之後你打算怎麼辦?誇誇我?”
林清羽上下掃視了一眼,好似是在確認沈知念是不是冒牌貨。
“我利用你,你不難過也不恨我?為什麼?”
“哪有什麼為什麼?你的仇人是蘇銘軒,你想殺他。正好,他也是我的敵人,我也想殺他。誰殺不都一樣嗎?反正都希望他死。”
“謝謝你沈知念,不恨我。”
“所以,你跟我說這件事情是為了什麼?”
林清羽麵色沉重,音量降低。。
“我打算讓你對外宣稱,一切都是我的問題和你沒有關係,和知與念酒樓也沒有任何關係。”
“你這是打算讓我利用你犧牲你來挽回酒樓名譽?我做不到,我無法拋棄朋友。”
沈知念收回原先玩笑的模樣,正襟危坐。
“我總要做點什麼。流言蜚語沒有那麼好控製,簡簡單單的一句話很有可能害死一個人或是物。”
“而且我已經是孤家寡人了......”
“你至少現在還有我!”
“沈知念......”
縱使林清羽怎麼說,沈知念都沒有鬆口。
如果要她拋棄朋友,她寧願了關了酒樓。再者說了,誰說的隻有這一個解決辦法。
如果真的隻能犧牲彆人,豈不是顯得她很沒有用?
“小羽,其實我今天已經想到解決辦法了。我打算是始作俑者自己說出真相。”
此話一出就聽到林清羽的輕笑聲,“不好意思,知念沒忍住。但是這有點太不現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