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司藍並未變換臉色,反倒是朱珠於一旁開口規勸道:“是啊,師姐,那些人說不定沒走遠,現在讓她走,說不定會有危險。”
當然,朱珠並不是什麼爛好人。
這個女扮男裝的人喚芙駱,上一世朱珠跟她離開天恨穀,完全是因為她有錢!
這一世,既然已經決定跟司藍一塊出穀,那自然更少不了錢啦。
所以朱珠覺得有必要再狠狠宰芙駱一筆做盤纏,反正她有的是錢!
可司藍並不知朱珠的心思,隻是見她如同上一世護這個外人,心裡很是不舒坦,低沉應:“隨你。”
說罷,司藍便自顧離了此處。
朱珠還沒來得及解釋,隻見司藍沒了身影,納悶嘀咕道:“好好的,誰惹她不快了?”
“在下芙駱,不知這位妹妹該如何稱呼?”芙駱吃疼的起身,手裡抱緊懷裡的包裹,湊近熟絡道。
朱珠偏頭看向芙駱,探手搭在她的肩毫不客氣的應:“芙駱,你就喚我阿朱,今日我跟師姐救下你的命,你現下又要留在天恨穀吃住,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花費啊。”
說話間,朱珠手上暗示動作,已經是十分明顯。
芙駱笑容呆滯,從包裹奉上一張百兩銀票討好道:“阿朱妹妹說的是,方才多謝救命之恩。”
朱珠掂量手裡的銀票,漫不經心道:“剛才那可是五個人哎。”
“說的也是。”芙駱心裡感覺肉疼,麵上卻還是笑嘻嘻,隻得交出銀票。
“這些倒是勉強夠保護費。”朱珠接過一把銀票塞進懷裡,眼尖瞧見芙駱包裹裡的銀錠,明眸直勾勾盯著芙駱,燦爛笑道,“可是你的傷不敷草藥會不會死呀?”
芙駱傻眼,這山穀裡的小姑娘,簡直比土匪還貪!
可惜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芙駱咬牙忍痛奉上銀錠,欲哭無淚道:“再多的,真是沒有了。”
“哎呀,你真是太大方啦。”朱珠嘴上謙虛客套,手上卻接過沉甸甸的銀錠,暗想芙駱這人鬼精的很,肯定身上彆處還藏著小金庫!
不過朱珠現在不急,便動身帶著芙駱開始往山穀深處行進。
而此時早早回到竹屋的司藍,許久才見到姍姍來遲的朱珠。
朱珠笑容燦爛,一口小白牙分外招眼,步履輕快邁到跟前,熱情展示銀票銀錠喚:“師姐你看,我們發財啦!”
司藍冷淡的看了眼朱珠,卻不見那女扮男裝的身影出聲:“那人呢?”
“芙駱她還在爬石階呢。”朱珠自顧倒著茶水坐在一旁應話,見司藍仍舊不對勁,探頭湊近喚,“師姐,你怎麼了?”
從剛才司藍就有些說不來的奇怪!
司藍抿唇,沉默的看向朱珠流光溢彩的眼眸,神情黯然道:“沒什麼,隻是覺得師妹對於天恨穀外麵滿是憧憬。”
“當然啦,天恨穀外麵好玩的太多了,以後我可以帶師姐去遊山玩水看熱鬨!”朱珠並不懂司藍的憂慮煩悶,隻是以為她性子孤僻不喜熱鬨,便笑容收斂,改口,“師姐,你要是不喜歡出天恨穀,那不如等我出穀報仇再回來陪你?”
“不行!”司藍果斷拒絕朱珠的提議,墨眸裡露出濃鬱恐懼,掌心緊緊禁錮住朱珠端茶的手腕,嚴肅道,“師妹,你要答應我,絕對不許一個人出穀!”
朱珠察覺手腕吃疼的力道,正要喊疼,卻見司藍眼眸流露自己從未見過的恐懼模樣,頓時滿是詫異。
印象裡的司藍,一直都是處事不驚的沉穩性情。
這樣的人,竟然因為自己出穀而如此害怕。
朱珠聯想司藍一直以來對自己出穀的種種抗拒,腦袋裡漸而浮現一個不可思議的念頭。
天呐,司藍她該不會也是重生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