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她感覺自己又被當作了說大話的小孩子。啊啊啊,真的好氣啊!
王嫣然:氣成河豚jpg.
不知為何王嫣然又生氣了,但是看著癟著嘴的王嫣然,齊商隱隻覺心頭一軟。
於是,手指快過腦子,齊商隱摸了摸王嫣然的發頂,就像在安撫一隻張牙舞爪的小貓。
王嫣然:“……”
王嫣然拂開齊商隱的手,置氣般地將目光投向一側。
“我要吃這個,你給我買!”王嫣然伸手一指,頤指氣使。
“好。”齊商隱很爽快地付了錢。
王嫣然惡狠狠的咬下食物,心道:我要化憋屈為食欲,將所有的委屈都用美食彌補回來!
對應的,齊商隱也很樂意投喂王嫣然,這種行為甚至讓他有了一種隱秘的成就感:
看啊,這是我投喂的姑娘,能吃能睡而且充滿活力。除了張了一張嘴外,哪裡都很好。
而王嫣然乃是習武之人,平日裡的飯量也不小,所以也不存在浪費。
美食可以帶走煩惱,王嫣然也在美食的攻勢之下心情平和起來。心情平和的王嫣然,不僅會間歇性投喂給齊商隱,也想起了自己為何要出來逛街。
感覺自己已經吃了個七八分飽,估摸著齊商隱也吃得差不多了,王嫣然拉著齊商隱來到一座茶樓。
兩人一踏入茶樓,便受到了店小二的熱情款待。原因無他,這座茶樓也是齊府的產業之一。
出於對於東家的尊敬,兩人直接被引到二樓的貴賓席上,聽著一樓堂下說書人侃侃而談。
而這次說書的內容兩人都很熟悉,主人公是那被傳的神呼其神的二胡樂師——顏清月。
驚堂木一拍,眾人便紛紛安靜下來,隻聽那說書人清了清輕嗓子,便開始說道起來。
“話說,那凝香閣出了一位奇女子!”
“那奇女子黑綢纏目,卻拉得一首好曲兒啊!”
“曲兒一出便金蓮綻放、異象橫生,引得眾人如癡如醉,無不嗟歎。”
“一日,天雷滾滾。隻聽一聲巨響,地上出現了一個大坑,坑中赫然是隻四尾白狐啊!”
“那白狐見人便咬,凶悍非凡。女子一曲出,這四尾妖狐瞬間乖順,竟自願為其奴仆!”
“……”
“而後,女子因曲中之奧妙,與仙門相爭論道!論道之時,諸天萬象層出不窮,森羅地獄、仙宮廟宇接連呈現。”
“之後,女子勝,竟以一曲化道,入了那莽莽天道,再也不可尋至蹤跡。”
驚堂木再一拍,那說書人朝眾人拱手:“諸位,不知今日是想聽那一段啊。”
有好事者起哄:“好一個小老兒,都是出了錢來茶館喝茶的,你都不講完,反倒隻說個序,太沒理了吧?”
其餘賓客也紛紛叫嚷,鬨著要聽完整版。
王嫣然捏著果脯的手指微頓,盯著那帶頭起哄的人瞅了幾眼。
見此,齊商隱以袖掩唇,朝王嫣然附耳道:“是我們的人。”
王嫣然眯了眯眼睛,壓低聲音:“氣氛組?”
齊商隱笑了笑,沒有正麵回答:“顏姑娘曾經給出的點子。”
“倒是聽你說過,今日才真正見到。”說著,王嫣然抿了一口茶,心中也更加通暢。能有這麼奇特的點子,也難怪表哥對顏清月另眼相待。
而那說書人也是經驗十足,自顧摸了摸胡須,待人們起哄完才道:“不是小老兒不願說,而這是這女子傳奇之事得細細講來,怕是說個三天三夜也不夠啊!”
又有人道:“你且一一細說來,爺也不差你這幾個銅板!”
眾人又是一陣起哄,直到這氣氛足夠熱烈到吊起每個人的胃口,這說書人才細細講來。
直到那日頭上了三竿,驚堂木拍下,眾人仍然意猶未儘。
那說書人朝眾人告假,說是歇息一會兒下午繼續。眾人也能理解,有些不願出門的,卻就直接在茶館裡候著,且點了幾個可外賣的酒菜下肚。
要知道,酒館就在茶館對麵,而樂館又在隔壁,說書帶飛餐飲,傳奇故事帶動樂館。於是,齊府產業的一條龍直接起飛,環環相扣。
而這一切全都由一個人引起——顏清月。
故而,齊商隱對顏清月如此重視就是在情理之中了。
而這茶館裡既然有人,那便有消息。無數人的消息彙集成密密麻麻的網,便是無比珍貴的情報。而優秀的商人針對這些情報,便可掌握市場需求,從而順應市場的變化,為市場提供針對性的服務。
王嫣然和齊商隱也點了外帶的酒菜,卻聽有人在私下交流。
“話說這顏樂師的傳聞頗為離奇,你們有沒有聽過其他的故事,咋們也聽聽樂嗬樂嗬先過個癮兒唄。”
“噢,你一說我倒有了印象。前幾天,喪葬鋪子的王老頭熬了幾個通宵,趕了一批貨。”
“噢,誰家要開席?我去吃一下沒關係吧?”
“嘖,聽說是雪花鏢局先人托夢,怒罵不肖子孫。說是什麼高頭大馬沒得一匹,儘燒些不值錢的爛紙。”
“鏢局還信這個?”
“聽說睡著後被老祖宗訓得跟個孫子一樣,醒來淚流滿麵,這擱誰能不信啊……”
王嫣然與齊商隱對視一眼:找到線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