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人 顏清月對道盟的態度很曖昧……(2 / 2)

王嫣然眯了眯眼睛,沒作聲。

掌櫃確切道:“鏢師的調動小老兒平日一直在密切關注,鏢師們確實近幾日都回來了。”

見掌櫃的目露疑惑,王嫣然上前一步道:“掌櫃的,不瞞你說,今日來此除了表哥想與雪花表決合作之外,我也想和鏢局的好手一一切磋的一番,故而鏢師都在才是最好的。”

掌櫃的恍然大悟:“既然如此,王姑娘想與哪位鏢師較量。”

王嫣然微微沉吟,才道:“聽聞雪花鏢局的三位當家皆是好手,小女子不才,就選三當家吧。”

胖掌櫃“哈哈”一笑:“那王姑娘還真是選對人了!”

王嫣然有些不明所以,直到她和雪花鏢局的三當家站在了比武場上。

本以為與自己對戰的會是已經回來的鄭元武,但看著眼前手握長鞭的女子,王嫣然張了張嘴,聲音就像卡在了嗓子眼兒裡,好久才憋出話來:“我叫王嫣然……不知姑娘姓甚名誰?”

“鄭嬌。”女子麵無表情,很高冷。

“鄭元武與你是何關係?”聽到與鄭元武是一個姓,王嫣然不禁脫口而出問道。

一時間,鄭嬌的臉色更冷了:“卻不知王姑娘從何得知我鄭家先祖的名諱?”

先祖?名諱?王嫣然頓時就懵了。

聽著鄭嬌這口氣,好像鄭元武早就死了很多年了。

但是,明明鄭元武不是才來過齊家嗎?

王嫣然的腦子有些宕機。

不經意間,王嫣然瞥見了鄭嬌愈發難看的臉色。她恍然驚覺,自己還在眾目睽睽之下站在比武場呢。

若是不能給出一個直喚彆人先祖的理由,此事怕是不能善了。

艸,我該說什麼圓場。

王嫣然麵上不顯,但腦子想得快要冒煙。然後,她瞥見了站在一旁的齊商隱。

她看見,齊商隱張了張嘴,無聲說了兩個字。

那一刻,王嫣然瞬間福至心靈,明白了齊商隱的意思。

她道:“托夢,你家先祖托夢讓我與比試一場!”

“抱歉,鄭姑娘,我並不知道托夢之人是你先祖。”王嫣然很麻利的道歉打補丁,她可不是來結仇的。

想起鏢局大當家也是在夢中被先祖教訓,鄭嬌信了。

“既然先祖所托,那便直接做過一場吧。”鄭嬌一甩長鞭,直接動手。

隻見那鞭子帶著破空的風聲呼嘯而來,王嫣然卻也不避,當即上前一揮長槍,將那鞭子擊飛。

鄭嬌眼神微微一變,鞭子如靈蛇般再次攻去。

……

事後,王嫣然和齊商隱齊齊坐在屋簷下,兩人望著夕陽開啟座談會。

齊商隱歎了口氣,語氣頗有些無奈:“你這次下手有些狠了。”

王嫣然也跟著歎了口氣:“我也沒想到槍杆子敲過去,能把人打床上去。明明顏清月就說我的力道就跟撓癢癢一樣。”

齊商隱:“……”

話音一轉,王嫣然有些欣慰道:“好在鄭姑娘是個好人,並沒有與我計較。”

齊商隱頓了頓,才問道:“嫣然,你怎麼看鄭元武?”

王嫣然斬釘截鐵:“事情已經很明朗了,鄭元武肯定不是人!”

良久,齊商隱盯著那快眼消失的夕陽,緩緩開口:“要告訴道盟嗎?”

王嫣然並未直接回答齊商隱的問道,開口道:“那日道盟那麼多人來到齊府緝拿要犯,顏清月都沒有出來,我有理由懷疑她在回避這群人。”

齊商隱沒有開口,隻是靜靜聽自家表妹分析。

王嫣然說的那次緝拿要犯,其實就是在說天嵐宗掌門欲挖狐狸妖丹不成,反而被太虛觀天下行走發現。

之後,天嵐宗掌門欲殺太虛觀天下行走滅口之際,被道盟隱世大能當場捉拿。

而看顏清月當時的反應,顯然就是在回避道盟那些隱世大能。

“雖然不知道後來,顏清月為何又見了道盟的人,這讓我感覺她對道盟態度很曖昧。”王嫣然繼續道。

齊商隱垂下眸子,盯著已經生出些許綠意的地麵,繼續聽王嫣然講。

王嫣然說的,顏清月這次見了的道盟中人,其實就在前不久。而這次,顏清月見的道盟之人,基本屬於新生一代。

在那之後,顏清月便對王嫣然說想去梁國,也不知顏清月和那群道盟中人到底說了什麼。

王嫣然又道:“並且,雪花鏢局這事兒同樣如此,她明麵讓我們不要參與這件事兒,但是態度卻確是放任。”

齊商隱心道:顏清月的態度確實十分奇怪。

當時聽說顏清月要和雪花鏢局去梁國,齊商隱提出為顏清月踐行。而顏清月卻說大張旗鼓的不好,並表示不要讓人來送。

齊商隱當時沒有答應也沒有說不答應,轉而說打聽一下雪花鏢局,看看雪花鏢局的人是否名副其實,也有點兒擔心顏清月被假扮雪花鏢局的人欺騙。

顏清月卻表示,這是你們生意場上的事兒不必詢問她,也不必那麼火急火燎的去問,等她走後,好好準備一下去雪花鏢局調查更好。

“很奇怪,非常奇怪。”王嫣然皺起眉頭,她似乎總是摸不透顏清月的心思。

“嫣然,”齊商隱輕聲道,“我有一些不成熟的想法。”

“嗯?”

隻見齊商隱撿了個石塊兒,蹲在地上,在左側寫下“道盟”二字,右側寫下“雪花鏢局”四個字。

“道盟”之下,他寫了個“仙”,而“雪花鏢局”下,他卻寫了個“鬼”。

“話本子裡麵,仙與鬼總是對立的,”齊商隱輕聲道,“二者相爭,卻也保持一股微妙的平衡。”

齊商隱又道:“當然,這隻是我個人的猜測,也許顏清月的意思並非如此。”

末了,他用腳將地上的字跡踩沒,仿佛什麼也未曾發生。

王嫣然盯著地麵,雙手托著下巴,緩緩開口:“你是說,顏清月是想要鏢局與道盟形成製衡之局?”

齊商隱笑了笑,一切儘不在言中。

而另一邊,顏清月這一路上,天便再也沒有亮過。

她偶爾將轎子的簾子掀開一角,卻隻能見到黑沉沉的天空,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一隊人馬沉默地走著,一道道馬蹄聲像是沉悶的鼓點。

因天色暗沉,四周也陰森森的,道路也是黑乎乎,不辨東西。

一上轎子,狐狸便用爪子在顏清月手上寫了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