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朋宇是真得這麼想,不然怎麼解釋他們進的房間什麼都沒有,厲眠予一個人卻有線索呢?
他們站在門外,遠遠地看見厲眠予拿起桌麵上的書本,又翻找儲物櫃,忍不住想走進去。
既然厲眠予是要一個人才能讓這些線索出現,那他們進去,讓厲眠予找不到線索,不然他找到了也不和他們說,不如大家都不知道。
高興有些著急,她想替厲眠予說話,卻不知道怎麼反駁,隻能說:“厲哥帶我們找到武器,也為了我們的安全讓我們兩人一組,他自己一個人,你們怎麼可以這麼說厲哥?”
李朋宇看她一眼,說:“可事實放在這裡,為什麼他一個人能找到線索,我們不行?”
高興很著急,卻不知道怎麼說。
王封附和道:“是啊,武器的事情我們感謝他,但是兩人一組是不是他的陰謀呢?不然他為什麼那麼好心自己一個人?就是為了讓我們找不到線索!”
場麵一時間很緊繃,李朋宇更是已經抬腳往第二間房內走去,眼看他要走進去,背後突然傳來一聲輕笑,李朋宇皺著眉,惡狠狠地回頭,“誰?”
陶絨絨玩著自己的手指,看向麵目猙獰的李朋宇,無辜地笑著,問:“不能笑嗎?”
李朋宇忍住暴脾氣,他說:“不能,你笑什麼?”
陶絨絨歎口氣,不再玩弄自己的手指,溫溫軟軟地說:“啊?我也沒笑什麼,隻是有些替厲哥不值哎。”
見他是為了厲眠予說話,李朋宇更加暴躁了,他握著刀,凶道:“你想好了再說話。”
陶絨絨誇張地捂住嘴,“你這樣我怎麼敢說呢?”
李朋宇眉頭皺地越發緊,兩條眉毛差點就連在一起,他鬆了鬆手中的刀,把手背在身後,惡狠狠道:“我又沒有威脅你,你有什麼話就說。”
陶絨絨心想李朋宇其實不算個壞人,嘴上卻害怕地說:“好吧……”他指著第四間房的門,說:“厲眠予剛才已經進了第二間房,卻突然跑出來提醒我們,第四間房內有可能是池卿或者怪物,讓我們離第四間房遠一點。”
高興連忙作證,“是的,王封和李奇立剛才還出來看過,這件事他們都知道。”
李朋宇看向王封和李奇立,他們點頭,卻不明白這和厲眠予有沒有瞞著他們線索有什麼關係。
陶絨絨眨巴著大眼睛說:“於是我和高興就離開了第四間房,但我們也不能就這樣一直站在走廊裡,是吧?”
高興點點頭,說:“是啊,我們想著總不能呆站著不出力,於是跟在厲眠予身後一起進了第二間房。”
陶絨絨看向房間內,說:“你們看見房間內的模樣了吧?茶幾上有書本,鞋櫃裡塞滿了鞋子,儲物櫃裡也有各式各樣的東西……”他見眾人的視線都被引入房內,才緩慢地說:“可是這些東西,我們剛進去的時候都沒有奧。”
王封皺眉,說:“這些我們剛才不是都討論過了嗎?所以厲眠予是真的瞞著我們用了什麼手段,讓你們看不見線索,你們還替他說話?”
高興卻恍然大悟,她急忙說:“就是絨絨說得這樣。我說剛才為什麼我和絨絨一進去,厲哥就讓我們出來。是因為他一開始進入過房間內,那時候房間內就是現在這樣,但是剛才多了我和絨絨後,房間內變樣了,所以厲哥察覺到不對勁,才讓我們出來。”
吳婷婷若有所思,她問:“那是不是說明,我們隻需要一個人進入房間,就能夠找到線索?”
高興也有些不確定,但是想起上一輪安全時間厲眠予說的話,便說:“不一定吧。”
若是一個人進入就能看見不一樣的房間,那上一輪安全時間厲眠予一個人進入了二樓的第一個房間,他為什麼說沒找到線索?
吳婷婷也想到了這點,她說:“我剛也一個人進入了第一間房,但是李哥進來後房間內也沒什麼變化。”
李朋宇從房門口走回來,他問:“厲眠予沒騙我們?”
吳婷婷點點頭,問:“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高興說:“我們進去會影響厲哥,不如在這等他出來?”
李奇立看了眼時間,說:“他肯定能找到線索,還有四十分鐘,我們等他出來也來得及。”
王封看向屋內,厲眠予手中拿著許多紙張,一看就是線索,他卻見大家已經達成一致,便不敢再說什麼,免得惹大家反感。心裡卻忍不住抱怨,這難道還不能證明厲眠予藏了什麼?他們為什麼一個人進去就什麼都看不見?厲眠予就可以?厲眠予難道不是偷偷藏了什麼道具嗎!?
王封滿心的怨恨,這些有一點能力的人都這樣,隻會欺負他們這些弱小,厲眠予這是想看著他們去死嗎?其他人怎麼不氣?現在他們才是同樣的弱小,同樣在等死!隻有厲眠予是找到線索的資本家!
陶絨絨見他們已經想清楚,便沒再說話,他看向房間內的鞋櫃,腦海裡浮現一個想法。
買那麼多名牌鞋,說明年紀不大,很年輕。又有足夠多的錢能夠支持他買鞋,說明家庭很富有。
池卿不知道年紀多大,但是已經結婚,就說明他不是十幾歲的孩子了,同理可得,池卿的同學、好友、秘書、男老婆和情人都不是年輕人,而妹妹又是女孩子,那些鞋可沒有一雙女鞋,那麼他們七個人需要扮演的角色當中,年輕又富有的就隻剩下一個。
池卿的弟弟,也就是厲眠予需要扮演的角色。
陶絨絨腦海裡的想法逐漸清晰,原來是這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