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明亮的大廳內,自從池卿帶著王封離開後,就一直很安靜,大家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各自思考著什麼。
高興眼睛不眨地盯著牆上的油畫,想通過油畫得知王封的消息,卻始終沒看見油畫有變化,她猜測是時間還早,油畫才沒變。
王封和池卿已經上樓有三個小時了,他們並沒有回房間,而是聚在大廳想等一等王封。
已經是第四天的夜晚,他們通過四天的尋找,早已把屬於自己的房間翻了個底朝天,與其獨自一人回到房間,他們寧願留在大廳,在所有人都在的情況下等待一個好消息。
樓上並沒有傳來動靜,他們也沒有交流,隻是彼此沉默的等著。
陶絨絨收回看向油畫的視線,耳邊似乎聽見樓上有聲音,細細碎碎的,他聽得不是很清楚。
陶絨絨看向旋轉樓梯,並沒有發現什麼,本以為是錯覺,餘光卻見到厲眠予的視線也投向旋轉樓梯,他心中便已經知道,這個聲音不是隻有他一人聽見了。
這個時候樓上有聲音傳來,隻有兩種可能。
要麼是王封成功活下來,離開池卿的房間回到自己房間而發出的聲音,要麼是大家都不想看到的結果,王封被殺。
陶絨絨心底湧上不好的預感。
以王封的性格,他能夠成功活下來,大概會第一時間找到他們炫耀自己的存活,而幾分鐘過去了,旋轉樓梯上並沒有出現王封的身影。
陶絨絨歎口氣,起身往樓上走去。
高興有些疑惑地看向他,問道:“絨絨?你困了嗎?”
陶絨絨想上樓看一眼,確定一下自己的猜測,但他沒挑明,隻是點點頭,道:“嗯,你們不睡嗎?明天還要早起呢。”
高興心頭其實一直緊繃著,壓根感覺不到困意,聽陶絨絨這麼一說,她下意識站起身,跟上他,“那我也跟你一起上樓吧。”
王封是否存活,對他們還沒有單獨與池卿相處過的人來說是很重要的。每多活下來一人,他們就能夠從這個人口中得知池卿的表現,也能夠從存活的人話中推測出,彼此的人設是否有關聯。
高興心底有股直覺,王封或許活不下來。她說不清楚這股直覺是從何而來,隻是心底這麼覺得。
她不由得感到有些悲涼,這麼活生生的一個人,就要沒了嗎?
高興搖搖頭,先不要這樣想,說不定王封和池卿的會麵還沒結束,或者王封已經活下來回到房間了呢。
見高興跟在陶絨絨身後真的要上樓,李奇立忍不住站起身,問道:“你們不等王封了嗎?”
陶絨絨的身影一頓,他若無其事道:“等啊,為什麼不等,不過太晚了,我有些困了,我想回房間等,不行嗎?”
李奇立皺眉看向他,有些不認同他的說法,“你回房間就睡著了,你難道覺得王封不會活下來嗎?這麼急著回房間?”
高興見他有些咄咄逼人,歎口氣,開解道:“你急也沒用啊,何必把這口氣撒在絨絨身上呢?”
李朋宇沉穩道:“王封是否活下來,我們在這兒等也不知道,更不能幫他什麼,隻能先回房間了,彆耽誤了明天的精神狀態。”
李奇立確實心裡著急,相比較高興的接受事實,他心中慌得不行,總覺得不見到王封一麵,他心底不踏實。
可他也明白,他不能強迫所有人陪著他在這裡等王封,或許李哥說的對,王封活下來後直接回房間了也說不定呢,他在這兒等也沒用。
李奇立想到這裡,臉上浮現出歉意,他對著陶絨絨道歉,“陶絨絨,實在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針對你的。”
陶絨絨不在意的搖搖頭,說:“你也先回房間吧,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