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 任曉月在寒假放假後,在……(1 / 2)

一米陽光 左右之手 4428 字 9個月前

任曉月在寒假放假後,在學校繼續學習。年前提前一周才回家。她和媽媽聯係了,說了自己哪天坐哪班動車什麼時候到,都一一交待了。

媽媽回信,好的,收到。她會來接,一定要等媽媽,不能和任何人走。

任曉月笑出了聲,我不是小孩子啦。

可媽媽一定要她答應。

好的,一定等你。任曉月笑著回答。

下午一點二十左右,動車達到。任曉月拉著行李箱出站。遠遠的在出站口就看見神色慌張又焦急地等在出門的母親蔡娟。她揮手,媽媽看見了她。

“媽。”

“嗯。”媽媽心不在焉,惶恐不安,警惕的四下張望。並拉著她快速地走。

搞得任曉月也不敢絲毫怠慢。她們倆跟逃犯似地火速地‘逃’回到家,一路上彆說說話了,連大氣都不敢出。平時媽媽來接她可不是這樣的啊。她們連行李都不放回家,會先去吃任曉月最愛的砂鍋和裡脊肉餅,然後再拖著大大的行李箱回家,一路說一路笑。任曉月會摟著媽媽的肩膀,半倚靠著媽媽,學習的辛苦和疲憊都會消失殆儘。

這還沒完。一進門,媽媽又躲在北邊和南邊的窗戶旁,往樓下張望查看周圍,行為異常。一直等媽媽安靜下來,任曉月才張口問道,“媽媽,怎麼了?”

媽媽一屁股癱坐下來,還沒開口眼淚就撲簌簌地掉落下來。

任曉月嚇壞了,她來到媽媽身邊,抱住了她。媽媽在她的懷中瑟瑟發抖。

“曉月,我惹麻煩了。”媽媽神色驚恐地望著女兒。

“怎麼回事?慢慢地說。”任曉月蹲在媽媽身旁,焦心地看著她。到底什麼樣的麻煩會讓媽媽如此害怕?

原來,是蔡娟的那個男同事的事情。那人叫王磊,是兩年前才到媽媽單位的,原來是在另一個地方上班。先前待的地方幾乎所有人都了解他,是個無賴,所以沒人搭理他。無奈他才換個地方。他利用無人知曉其過往底細的機會,先了解了任曉月媽媽是個善良老實的女人,孤兒寡母,後再騙取任曉月媽媽的信任,又進一步騙得感情。

如果不是王磊在一次‘-無意的聊天’中獲取了一條重要的信息,王磊的真麵目還會繼續掩藏。是關於房產的重要信息--蔡娟的房子的名字是女兒的。任曉月的媽媽早就把房產過戶在女兒名下了,她沒有什麼財產,就是這一套房子。王磊在知道這一信息後,勃然大怒,當場甩袖而去。

王磊的舉動讓蔡娟呆若木雞,原來王磊看中的竟然是她的財產。她雖然難受可轉念想一想,萬幸,早看清一個人。

為什麼會這麼早就把房子過戶給任曉月呢?情況是這樣的:任曉月的爸爸去世時,任曉月才八歲。她爸爸走的很突然,是腦出血,出血的位置是腦乾周圍。原因是腦血管有畸形,可年輕健康的人誰會注意到這些。在一次熬夜加班淩晨回到家後,突然抱頭倒地。

在醫院裡的最後時刻,任曉月的媽媽蔡娟跪在丈夫的病床床頭前,麵對著昏迷的丈夫,痛哭不止。任曉月則抱著媽媽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眼淚鼻涕一臉。

不,孩子還這麼小,你不能就這麼走了…

昏迷中的丈夫忽然睜開眼睛,望了望蔡娟,又看向她身旁的女兒,再又看著蔡娟。他已經無法再說話了。

蔡娟立刻就看懂了丈夫的眼神。他那哀求的眼神。

蔡娟搖頭,死命地搖頭。不,你這個壞家夥,自己‘逃’走了。說好了要照顧我一生一世的,你這個‘騙子’。女兒還這麼小,我一個人怎麼辦?帶我一起走吧。不,你必須活下來,必須照顧我們。不準走,不準走。悲愴欲絕。

可是死神在逼近。丈夫的眼睛在黯淡,呼吸越來越急促。

蔡娟不得不屈服,趁還來得及,她點頭,拚命地點頭。放心吧,我會好好的,會好好的照顧我們的女兒。

任曉月的爸爸安心地走了。丟下她們娘倆。孤兒寡母的日子,可想而知。原本是兩個人撫養一個孩子,現在的壓力是全在一個人身上。生活總是有太多的意外。比如冰天雪地的深夜,孩子發高燒;正在做飯,電閘突然跳閘;高高興興地去接孩子,一進校門,孩子們為有沒有爸爸吵得不可開交…

還有婆家的事。在任曉月爸爸去世後的第二天,婆家人全部來到了她家中。此前丈夫病倒時,隻是在醫院見過一次。蔡娟以為他們是來幫助自己的,誰承想,是為了錢。在幾句不痛不癢的慰問後,大嫂開門見山。

“弟妹,弟弟可丟下些財產?”

“哪有?我們自己買房子還貸款養孩子,哪有什麼財產?”

“嗯,那我就直說了。弟弟不在了,可好歹還是丟下一些財產的。這個房子﹍”大嫂環視客廳一圈然後把頭一點,“這個就是財產。而這些財產父母是有繼承權的,這是有法律依據的。”

大嫂的話像是一聲驚雷炸響,驚得蔡娟一身冷汗。這個房子是他們夫妻的共同的唯一的財產,應該是給他們女兒任曉月的。可是按照大嫂的說法,丈夫的那份是要給父母分的。而且還有法律依據。難道他們是來瓜分丈夫的遺產的?

蔡娟囁嚅著嘴唇,半天抖出兩個字,“你們…”

大嫂一看蔡娟的樣子,料定她一時間也沒主意,說不出什麼了。於是又接著切入主題。

“爸媽的情況你也知道,爸媽就是靠退休金糊口,也沒什麼財產的。現在弟弟不在了,爸媽養老的重任也就落在了我們身上。日後有個病呀災呀的,都得我們扛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