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談戀愛,隻做.愛。
她也不知道這樣混亂的關係會何時終止。
她對他所有的眷戀,全是因為曾經的回憶太過美好。
“以後這樣的問題,你不要再問我。”這是她給他的回應。
很快,她就感受到他渾身一僵,氣氛怪異到可怕。
此刻的沉默更像是爆發來臨前的坐以待斃。
“你怎麼了?”她覺得莫名其妙。
他臉色沉沉的,心底的怒意再也藏匿不住。
他強勢地攬過她,動作帶著幾分急躁,撫上她的臉頰,重重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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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已深,臥室內,隻有一盞床頭燈在亮著。
牆上映出的影子在劇烈搖晃。
窗外下起了雨,雨打窗戶的聲音完美掩蓋了屋內濕膩的水聲。
變調的哭聲,同樣湮沒於雨夜。
月光被烏雲遮蓋,混沌中,程逝寒唯一能尋到的發光物,隻有這盞昏暗的床頭燈。
她整個人都被控製被禁錮,如一葉扁舟,被迫在無邊的浪潮裡浮沉。
她手指緊攥著被角,快將被子攥到抽絲,想要向前,可剛前移幾步,就被身後人一個動作拽了回去,貫穿得更深。
可怖的快感如電流般襲來,酥酥麻麻遍布全身,她覺得自己下一秒就要失重,身下的被子淩亂不堪。
“賀炎生......”
“你......你太燙了,混蛋。”
無論是在工作還是在感情上,她一向強勢。如果不是被逼急了,她根本不會發出這種斷斷續續變了調的哭腔。
然而,身後人卻像吃了藥般,永遠不知疲憊。
“賀炎生,你輕一點......”
他的動作逐漸慢了下來。
她這才得以有適應的時間。
然而,他卻在臨界點時故意停下,就著她最受不了的那處重重輾磨。她血氣上湧,這種不上不下的感覺,實在太過煎熬,可他卻有意將這個過程延續,遲遲不肯給她痛快。
如此反複好幾次,她真的覺得自己快要死了。
“......你這樣子根本就是在欺負我!”她喑啞著聲音控訴。
“寶貝,你詳細說說我哪樣了,嗯?”他尾音上揚,讓人聽不出情緒。
她悶哼一聲,那樣的話她根本說不出來。她緊咬著下唇,強迫自己不發出羞恥的聲音。
他看出了她在跟他較勁,動作驟然加快,讓她在搖搖欲墜中被迫出聲。
“小橙子,我就是在欺負你。”他直截了當地承認。
話音剛落,他就像野獸捕食獵物般,重重地咬住她纖細白皙的後頸。
她瞳孔驟然緊縮,疼得開始掙紮,卻無濟於事。
他反而咬得越來越深。
“賀炎生,你他媽的,就是混蛋!”
“我討厭你!”
“你就是個神經病,腦子有問題!”
“你他媽給我滾遠點!”
......
從來不會罵人的人被他逼成了這樣,難得生出一身反骨。
他一臉滿足,這反而成了一種扭曲的情趣。
他右肩有一道縫合了八針的傷口,這是他有一次把她折騰得太狠時留下的。當時她紅著眼睛,直接抄起床頭的台燈砸在了他身上,幾乎用儘了全力,當場鮮血直流。
去醫院縫針還是她陪著他去的,她雖然嘴上說著他活該,要把他給活活疼死,可眼底的擔心不是假的。
後來還沒等到拆線,他就再度將她禁錮於身下,她眼睛一直盯著他的傷口,不敢掙紮亂動。這反而讓他得寸進尺,不知換了多少姿勢來欺負她。
看著她乖順著被折騰到失神的樣子,他更加興奮。
他不正常,他有病,他知道。
而她是他唯一的解藥。
此刻,一道柔軟的布條突然出現在她眼前,遮擋住了僅剩的光線。
她根本來不及反應,就陷入一片黑暗。
他將她翻過身,正對著他。
視覺關閉,她感到恐慌,下意識就想要將布條拿下。誰想賀炎生及時攥住了她雙手,用領帶將兩隻手腕綁住。
“轟”的一聲,她的大腦瞬間一片空白,敏銳地察覺到了危險。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她,像是在欣賞難得的“風景”。他指尖在她被親得紅腫的唇上肆意摩挲,最終再度狠狠地吻了上去。
唇齒交纏的一個濕吻。
這個繾綣纏綿的吻直至將她吻得喘不過氣才結束。
下一秒,他突然緊握住她纖細的脖頸,動作殘暴。
“小橙子,我愛你。”
“我愛你。”
“程逝寒......”
“我愛你。”
......
他一遍又一遍地在她耳畔重複著告白,像惡魔低語。她臉頰通紅,強烈的窒息感隨之而來。
“咳咳咳......”
“賀炎生,你把手......”
“你把手給我鬆開!”
她覺得自己命懸一線。
他立刻收手,渾身止不住地顫抖。
萬千心緒一時間全部湧上心頭,他內心一片混沌,同時也徹底迷茫。他隻知道,他不能沒有她,她隻能是他的。
他喜歡她喜歡到要瘋了,喜歡她身上的味道,喜歡她說話時的語調,喜歡她打他罵他,喜歡到想要不停吻她,喜歡到忘了自己姓甚名甚,隻想和她永遠在一起。
想把她關起來,讓她隻看得到他。
她和那些人,如果隻走腎不走心他可以勉強不在意,但他決不允許她對那些人動心。
他這輩子不可能再這麼喜歡一個人了。
“賀炎生,我很難受,你給我解開,我不喜歡這樣。”她哭聲中帶著幾分可憐。
他深吸一口氣,就著嵌入的姿勢,突然將她抱起。她驚呼一聲,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被貫穿,她被迫樹袋熊一樣攀附在他身上。
“這樣不可以!”
“真的不行,賀炎生!”
“你放我下來,太深了!”
她失聲尖叫,整個人在崩潰的邊緣搖搖欲墜,理智早已不複存在。
他每走一步,就嵌得更深一寸,直至將她抱到窗戶前才停下。
窗外的雨下得越來越急了。
她背後緊貼著冰涼的窗戶,身前人全身滾燙,冰火兩重天。
他突然溫柔了下來,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將束於她手腕處的領帶解下。
“小橙子,你是不是喜歡上程澈了?”他冷聲質問。
她渾身一僵,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可他卻很快轉移了話題,將她的手置於他的後背
“乖,抱緊我,我讓你上去,會很舒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