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炎生走了進來,在看到程澈的那一刻,露出了驚訝的神情。
程逝寒呼吸一滯,她看到賀炎生前額碎發濕透,手裡拎著一盒小籠包和綠豆糕。這家小籠包是她最喜歡吃的,不過地址在郊區,離市中心很遠。
外麵雨下得這麼大,他這是奔波了多久才買到。
程逝寒心底升起複雜的情緒。
麵對眼前這種突發狀況,程澈也很驚訝,但他沒多說,就從賀炎生身側走了出去。
誰想卻被叫住。
“程先生。”
他停住腳步。
程逝寒頓時緊張了起來。
“這是我和小橙子的家,希望您以後不要來。”賀炎生嚴肅地說,麵色冷峻。
程澈皺了皺眉,自知理虧,隻能淡淡回應:“知道了,我以後會注意。”
賀炎生搖頭否認:“我想您理解錯了,沒有以後了。我的意思是,我和小橙子要結婚了,希望您能和她保持距離,大家都在同一棟寫字樓上班,您也不希望撕破臉鬨得太難看吧。”
“賀炎生!”
程逝寒急了起來,他在胡說八道什麼?
什麼結婚?
那晚在Nancy姐的告彆宴上,她不過是隨口說說,不想讓氣氛太尷尬而已。
程澈轉頭,眼神透露著不屑,他輕蔑嘲諷:“看程小姐的反應,像是不怎麼認可您這個未婚夫身份。”
“賀先生的提醒我記住了,但我也要告訴您一句話,今日不知明日事,賀先生既然這麼喜歡程小姐,那就好好看住身邊的人,畢竟未來會發生什麼事,誰又說得準呢?”
這時,電梯門打開,程澈從容淡然地走進了電梯,在電梯門即將關閉的刹那,他與屋內的程逝寒對視。
“程小姐,後會有期。”
隨著電梯顯示屏上的樓層一級一級下降,空氣恢複了寂靜。
程逝寒和賀炎生兩人四目相視。
“砰”的一聲,賀炎生將門關閉,程逝寒的心跳頻率驟然加快。
他不動聲色地向她走近,她心虛地後退,心情複雜,準確來說,像一隻偷腥的貓,有一種被抓了個正著的感覺。
她根本不想這樣,可她卻心慌得莫名其妙。
她習慣於迎難而上,可唯獨在麵對賀炎生時,她隻想逃避,當一隻縮頭烏龜,用堅硬的外殼保護自己。
“我......那個......我現在還不太餓,有點累,進屋休息一下。”說著,她轉頭將臥室門打開,想進去把門反鎖,避避風頭。
因為此刻的賀炎生整個人都不太對,確切來說,是一舉一動都透著瘋勁。
然而,她剛“哢嗒”一聲將門打開,賀炎生就立刻站在了她身後,一個伸手重重將門關上。
無形的壓迫感隨之而來。
身體就像是僵住了,她停滯在原地,沒有回頭。
“你不跟我解釋一下嗎?”身後傳來他平靜的聲音。
他越是平靜,她就越是心慌。因為她知道他對自己的執念深到了極點,這種執念,令她害怕。
但她憑什麼要解釋?
他以什麼立場要求她解釋?
這麼多年,不一直都是這樣嗎?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轉過身麵對他。
“沒什麼要解釋的,因為根本不是你想的那樣。”
明明什麼都沒發生,他這樣大驚小怪是在乾嘛?
“寶貝,你的嘴巴都被親腫了,要不要照鏡子看看?”他低沉著聲音,伸手撫上她的臉頰。
沒想到他會這麼直白,她一下子亂了心神。
“還有你脖子上,多了一些‘臟東西’。”他的手指順著她的臉頰不斷下滑,握住她纖細的脖頸。
她不自在地打了個激靈。
賀炎生突然笑了,“寶貝你知道嗎?你真是太可愛了,你說你是有多著急,連襯衫扣子都能扣串。”
說著,他不動聲色地將她的扣子一粒一粒解開。
她立刻握住他的手製止。
“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不是你想的那樣,而且我們早就分手了,不用我再提醒你了吧,我......我......”
“你,你,你......”他學著她的語氣說話,像是在逗她。
“可小橙子那天晚上不是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承諾過,說要對我負責,跟我結婚麼?”
“賀炎生,你彆跟我裝傻,那是麵子上的客套話,你不會不清楚。”
“乖寶寶,你不懂,隻要有一個人相信了,那就不是客套話,更何況,那天晚上,相信這句話的應該不止我一個。”
賀炎生耍起無賴來,確實讓程逝寒沒辦法。
突然,他話鋒一轉:“寶貝,你知不知道為了給你買你最愛吃的那家小籠包和綠豆糕,下雨天我跑了多遠,又排了多長時間的隊?”
她的心微微一顫,卻還是嘴硬:“我沒有逼你這樣做,你不要道德綁架我,而且,你也不需要做多餘的事。”
儼然是一副不領情的態度。
他眸色一暗,又上前進了一步,癡迷地含住她的發絲。突如其來的親昵惹得她連連後退,後腰撞在了門上。
他將頭埋入她濃密的發絲,一點一點親吻著她的脖子,他最知道她哪裡敏感,碰她哪裡她會舒服。
“賀炎生,你彆......”
他咬住她的耳朵,“寶寶,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你怎麼玩我都隨你,我可以不提那些人,假裝不在意,但你不要當著我的麵,讓我直接撞破你們在做。”
這話他當年確實說過,這麼多年,她和那些床.伴做親密之事時,從來沒有讓他一進門就撞見。
今天這種情況,確實是第一次。
不過真的不是他想的那樣。
“你能不能不要自己臆想,我說過了,我和程澈......”
“噓......”他將她的嘴巴捂住。“這種時候,我不想再從你嘴裡聽到你那些野.男人的名字。”
她敏銳地察覺到了危險,一時間無所適從。賀炎生發起瘋來,她根本招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