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的一句話,他說了差不多一分鐘,期間又磕磕巴巴的。林藏聽的很吃力。
林藏又看了他一眼,說“先帶下去吧。”
林藏看著忙碌眾人,垂了垂眼瞼,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電話對麵傳來聲音,慵懶的,帶著一絲剛睡醒的沙啞,很好聽,像玉石環配似的。
這莫名讓人想到一句詩“山上雪中雲間月,雲破月時花弄影,此乃天上玉勾。”
還沒等人開始美好幻想,玉石環配的聲音就開始說,
“喂?林藏?什麼事,不會一日不見,你對我如隔三秋,止不住濃濃思念之情,給我打電話吧。哎丫,不用這麼離不開我吧。雖然我知道你對我很敬重,但也不如這樣吧。”
林藏“………………”
林藏眉頭皺了皺 ,深吸了一口氣,憋的臉都紅了。
“有案子,城南,定位發你,馬上過來。”
明逾又道“噢 ,這來來回回的,多累啊,你要不要給點利息,我收費很貴的哦~”
他這尾聲喊的太過於蕩氣回腸。
林藏徹底黑了臉。
“我馬上把地址發給你,半個小時過來,掛了。”
末了,又想了想,補了句“有人來了,注意安全。”
明逾看著掛斷的點話,笑了笑,可轉頭又想到了什麼,笑容淡了淡。
真是個彆扭的小孩。
但當年那件事,他也沒辦法,不然不會不告而彆。
可能是小孩長大了,害羞吧,小時候總鬨著要跟他睡,事事不離自己,後來開始自己買東西,到做飯,到最後搬出去自己住。
想到這裡,明逾有些微微的走神,
自己帶出來的人,怎麼跟自己完全不像。
自己隻要能躺著絕不坐著,隻要能坐著絕不站著,,相比起來,林藏簡直自律的可怕。
他想起小時候,林藏衣櫃裡的衣服要分的整整齊齊,襪子和內褲要卷的像瑞士卷一樣有型,物物都要歸位,搞得非常懷疑,林藏是不是被他帶哪次出去的時候磕到了腦子。
想起現在和他的生分和以前林藏的粘人,明逾又微微歎了口氣,心裡刺了一下,要不是幾個月前,局裡因為有個棘手跨省案找了他
明逾打了個激靈,而後趕緊掀開被子,從床上下了換了個衣服,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