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
雲堇似乎也沒想到會是這樣的一個答案,而刻晴對她笑了笑。
“他隨我來,是受了一位不知名的仙人的指點,具體的事情我並不清楚,但似乎與兵器有關。這小屁孩看來是鐵了心的要當大俠了。”
天邊的星辰將要升起之時,章海站在翠玨坡的洞窟前緊張地咽了口唾沫。
“小子,我們今天不是來送死的吧。”
章海抬頭打量著傳說中仙人留下的封印陣法,層層疊疊,浮空的光華上隱隱流動著未知的符文,不知有何玄妙。
洞窟前的石鎮子上更是刻著告誡後來人的話語。
“炎魔肆虐,然玄黃好生,帝君七百三十四年鎮於此,後人切不可造次。
即便隔著重重的阻礙,一股地火的灼熱的氣息仍是撲麵而來。
更彆提盤踞在地脈之上的爆炎樹。
“大叔放心,我可是在仙人那裡求了一道百無禁忌籙。"
少年裝模作樣的從腰間取出了一道符籙,隨著口中念念有詞,二人身前的岩元素彙聚,逐漸凝結成了一道屏障。
章海摸了摸眼前薄薄的一層岩障護盾,心裡稍微有了點底。
眼見少年大大咧咧地走在身前,手指輕而易舉地在陣法前劃開了一道口子,索性也不再猶豫。
鑄就一件仙寶乃是璃月鍛造世家數代的夙願,要怪就怪那些材料迷花了眼。
仙劍原胚,霧海金丹,鎏金之鱗,血玉之枝,星銀鐵礦,螭龍之骨,堅牢黃玉。
若是能以凡人之軀鑄就仙劍,他這一生也算死而無憾了。
獨孤朔擺了擺手,用岩元素清出了一條道來。章海看著周圍被石化的騙騙花,快步跟上。
洞窟之中並不缺光亮,熾熱的火光仿佛燒透了岩壁。
他本來還在納悶這一路似乎十分通暢,腳下甚至連顆石子都少見,不知是天意造化,還是有人在此修整過道路。
“想多了。”獨孤朔的聲音在前方傳來。
“岩之神聽聞魔物作亂,隨手從天衡山上投出了一柄岩槍,後來岩元素被地脈吸收,我們現在走的就是岩槍留下的空隙。”
二人沿著暗黑的洞穴行了半個時辰,章海隻覺得眼前一片朦朧,當他終於適應了黑暗,卻見到了驚心動魄的一幕。
流淌的岩漿之上,矗立著通天的火柱,高聳如山,照得四周如同白晝。。
灼熱的地火從根係流淌直上,撐開頂部漂浮的火雲,一眼望不到邊際。
它無枝無葉,隻有大片如血管一般的脈絡包裹在岩壁之中,如這火海中的君王,。
“這就是爆炎樹?”
章海身子打了個哆嗦,問道:“我們這是給他施肥來了?”
獨孤朔嗬嗬笑了幾聲,手裡凝出了一塊岩元素的結晶,彈指射出。
這無雙的魔物渾身一震,大片的碎石從洞窟頂部落了下來,少年站在一片灰塵中,朗聲笑道:
“我並非此世中人。”他轉身看了看鐵匠站不住的雙腿,道:“雖不沾因果,但也隻能借這他人之手鑄劍。
章海心中雖是疑惑,但卻覺得神思間猛然一片空明。
魔物近在咫尺,他卻不由張大了眼睛。
“且看好了。”
他念著莫名的詩句,長聲道:“未離海底千山黑,才到天中萬國明。”
少年腰間的金色神之眼猛然亮起,彙聚成莫名的力量,從指尖劃過虛空。
萬頃的海水從虛無的深淵中顯現,灼熱的蒸汽升起,又被天上的火海壓下。
沸騰的岩漿如同奔逃的野馬,衝擊著四麵八方。
幾個沸騰之間,那氣流已經積攢到頂峰,水與火的交融,化作了開山裂石的力量。
“掀翻這一切吧,讓這虛假之天燃成灰燼。”
章海在洞窟傾倒之時,終於昏死了過去,而地脈經久的顫動卻在沿著山勢蔓延。
整個璃月都在聽著這如雷霆般的轟鳴。將要接近城市的邊緣時,轉瞬又平息了下來。
“冰冷的海水無法包裹熾熱的岩漿,但魔神的權柄卻能抗衡一二。漩渦之魔神奧賽爾在孤雲閣下蠢蠢欲動,哪有比這更好的祭品。”
少年揉了揉耳朵,將那些隱約的咒罵聽若妄聞,他拍了拍章海的胳膊。
“大叔,起來乾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