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斬的血紅刀氣映在梟的眼睛裡,刀後的狼,目中沒有一絲的波動。
每一次揮刀,仿佛已經重複過千萬遍。
節奏,還是複仇,一切都沒有意義了。
狼無視了梟臉上解脫的神情,從他懷裡找到了一支乾枯的常櫻香木,隨後隱匿於夜色之中。。
巨大的白蛇如雲浪一般橫亙山間。
九郎蘇醒時,身體因為冷風一陣寒戰,他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天際似乎已微微泛白。他們仿佛飛向了這太陽。
九郎從雲層中隱約望見了葦名殘敗的城鎮,白雪覆蓋的山巒,甚至極遠處雲中的仙鄉。
他摸了摸腳下白色的鱗片,眼眶淚水湧出,喃喃自語:
“狼,我知道了,這場夢該醒了。”
白蛇化作了滿天飄灑的花雨,像一場浪潮退去,狼想要抓住那道不斷下落的身影,但隻能眼睜睜地看著他跌落其中。
破舊的佛寺中,佛雕師手中的刻刀一住,凝視著乾草堆上獨臂的忍者久久未語。
得到了龍胤的弦一郎將禦子帶回天守閣中看守,此刻幕府軍已經壓境,葦名的兵士在外,以致葦名內城的防守極其空虛。
夜晚,外城籠罩在濃密的黑暗中,偶爾時不時就有孤影眾現身,隻是在葦名一心化身的天狗麵前,隻能疲於逃命。
經過佛雕師的指點,狼穿過了破舊寺廟通往天守閣的暗道,再次見到了九郎。
少年推開了閣上的木窗,滿室皆是北風,借著昏暗的天光,用凍僵的手指翻看著藏書室裡的古籍。
他意識到了有人來了,卻不想是狼。
九郎驚喜中又帶著一絲心疼,他瞧見了狼殘缺的手臂和忍義手,忍著眼淚笑道:
“狼,我們見麵了。”
從一心大人的口中和藏書室的記載的巴與丈的故事,隱晦的描述了一條確定的線索。
櫻龍曾被人斬去了一隻手臂,或許不死,也可以被斷絕的。
他望向葦名城中的煙雲,,輕聲道:“狼,這是我最後的命令了。”
斬斷這被詛咒的宿命吧。
忍者跪倒在了禦子麵前,依舊是冷淡的口氣。
“遵從您的吩咐。”
狼在仙峰寺的幻境中見到了隱藏在內殿的變若神子,依靠著體內龍胤的不死之力,強行拔出來了血紅色的不死斬。
焚香乘轎,直抵仙鄉。
所需的常櫻之花在他從破舊寺廟中醒來時莫名出現在了他懷中。
罄香水蓮綻放在源之水濃厚淤積之地。
獅子猿飲水處。
白色的猿猴因為飲用了從仙鄉中流出的源之水,被水中魚王屍骨上的蟲,附身不死。
此刻卻被數股雪白的蛛絲牢牢地束縛在半空中,任他用力掙紮,都無濟於事。
帕克揉了揉吵得難受的耳朵,手裡發射了另一股蛛絲,將白猿的嘴堵住。
“這樣大的猿猴,這是生長了多少年?”
維恩望著極遠處,忍者借由山壁上藤蔓不斷的攀援,似乎轉眼就要到來。
“隻是苟延殘喘罷了,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一枚飛雪符飄下,半空中出現了另一道棕色猿猴的身影,短暫的如同晨霧一般,卻讓被束縛的白猿幾乎目眥絕裂。
帕克打了個哆嗦,又端詳起來了前來的忍者。
“Berserker確實出了什麼問題。”帕克打量了一會,“作為狂戰士降臨的忍者,擁有狂化的技能還沒有失去理智,卻被自己的一道執念束縛住了?”
“Saber,Master,Archer,Assassin,Lancer都沒有出手的理由,從未露麵的Rider也已經到場?”維恩歎了口氣。“七個英靈的齊聚,沒有一個盛大的結局,如何對得住這降臨的命運。”
“圍棋中以四方氣的存活論生死,然而英靈已經死去,死亡不會降臨第二次,於是我們開始爭奪世界的節點。”
他默然笑道:“世界在英靈的戰爭中得以喘息,我們的固有結界支撐起這殘破的世界。”
“我們覬覦這一朵花開後的香氣,不想這世界卻在貪圖我們的種子。”
“於是這毀滅就開始了,永遠的寧靜,永恒的和平,不正是你所希冀的嗎?”
“阿賴耶的抑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