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重生了。
重生成了霓虹的一家酒吧的酒保。
身份聽起來很平平無奇吧?但是如果我說酒吧的名字是Polestar呢?
什麼?還不認識?好吧,不認識就不認識吧,名字並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家酒吧背後的勢力是……酒廠。
沒錯,就是那個連載了這麼多年都沒完結,有一種我和作者比命長的美感的知名霓虹動漫《名偵探柯南》裡大名鼎鼎的與主角團對著乾的反派跨國組織黑衣組織,因為組織的高級成員代號都是酒名所以彆稱“酒廠”的那個酒廠。
於是,順理成章的,我也不是什麼普通人,或者說我這個身體並不是什麼普通人。
我是在黑衣組織裡長大的孩子,隻是因為我個人條件實在太過拉跨,屬於文不成武不就,打靶會脫靶,格鬥會把自己拌摔跤,科研能力也基本為0……可以說是一事無成的小廢物。
小廢物自然是不配獲得代號的,哪怕是在組織裡長大,忠誠度絕對足夠。小廢物也沒有任何能力,負責培訓我們這一批人的教官捏著鼻子想來想去,最後決定——
讓我去組織的聯絡點酒吧當酒保。
說起來怪不好意思的,主要是因為我這個身體還和某位高層人員有點七拐八拐不為人知的關係,有點門路的教官才費儘心思從組織的眾多職位中,比如當某些代號成員的開車小弟啊之類的會出去執行任務略有些危險的活兒,給我挑了一個比較適合廢物劃水的工作。
當我重生的時候,正好趕上負責帶我們去各自職位的組織成員問我要給自己取什麼名字。
沒辦法,我們這種跟孤兒差不多的從小在組織長大的人是根本沒有名字的,大家彼此的稱呼都是代號來著。
名字啊……
剛剛重生還沒從上輩子的記憶中緩過來的我,思考了許久,最後在那個人不耐煩地,馬上就要直接給我隨便取個名字的眼神下,說出了一個霓虹人聽起來沒什麼但是種花人一聽就倍感熟悉的名字——
開門英子。
2.
英砸,開門,呆地!
這個世界當然不會有人這麼叫我,但是也經常會有人叫我開門,誰讓我是什麼破事都要乾的酒保呢?
不過還好,酒保這工作雖然又要調酒又要打掃衛生又要招呼客人又要……反正,總之,雖然要做一堆破事,但是可以聽八卦啊!
比如——
“渣男!”
我一邊擦著杯子一邊探頭探腦看著不遠處的卡座,雖然酒吧裡人很多也很吵,但長久以來的吃瓜經驗還是讓我精準找到了“渣男”二字的來源。
要來了要來了!不出所料,喊出“渣男”二字的打扮得特彆精致的美女姐姐怒氣衝衝地站了起來,端起麵前的酒杯直接往前一潑,精準潑了對麵一看就很花花公子,哦,不是,風流倜儻的男人身上。
然後,放酒杯,拿起包,一氣嗬成地踩著恨天高走了出去。
有點可惜,居然沒有給一巴掌,這場戲終究還是不夠完美。我心裡有點遺憾,不過還是很有職業素養地取出了乾淨的毛巾放到了托盤裡給男人送過去。
男人正拿著紙巾擦臉上的酒水,看上去一點也不在乎見證鬨劇後忍不住看過來的其他客人,可見心理素質極高,又或者是比較熟練?
我心裡想著,等男人聽到我的聲音後抬起頭看我,不接過毛巾而是露出油膩微笑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原來是後者的幾率更大一些。
“小姐……”
他笑著,伸出去拿毛巾的手轉了個彎,看樣子最終目的地是想要落到拿著托盤的我的手上。我剛要往後躲一躲避開,視線範圍內突然出現了一雙骨節分明的手,拿起了托盤中的白色毛巾,快速塞到了男人的手中。
“不客氣。”
聲音很好聽!我下意識看過去,說話的人穿著黑色的夾克衫,頭上戴了一頂黑色的針織帽子,帽子下麵是少有男性會留的長發。
他眉眼俊朗,顴骨很高,是個帥哥,但是一看就很不好惹。
反正我在看清他的臉,和他墨綠色的雙眼對視後,就下意識倒吸了一口涼氣。
無他,這個哥哥我曾見過的!
——雖然是上輩子。
3.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酒吧的大門被推開,一個渾身都散發著冰冷寒氣的銀發男人走了進來,身後還跟了一個個子高大的墨鏡男子。
我匆匆對熱心市民道謝之後便抱著托盤小跑著跑到吧台,露出殷勤的笑意,狗腿地說:“大哥晚上好!晚上不好的話跟我好!”
我感覺大哥橫過來的那一眼很想殺了我。
但是無所謂,大哥不會對我動手的,我有恃無恐地繼續說:“大哥你知道嗎?我今天去醫院檢查,醫生說檢查說顯示我心臟裡有異物,我一看片子都差點嚇暈誒,居然是一個金屬塊,還一直藏在我心臟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