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你是不是應該以身相許?(2 / 2)

好吧,沒那麼嚴重,我雖然的確被偷襲了,但是不是被打了,而是老天爺可能聽到了我的願望但是把願望給我調劑了,所以他沒有賜給我一個能幫我垃圾分類的女朋友,而是賜了一個大帥哥。

戰損版。

一打開門就被不知名男性撲到身上的我下意識嗷了一聲,分貝堪比房山季鳥猴,但是酒吧裡太吵了也不會有人能聽得到後門的女高音,唯一達到的效果就是男人撞到我身上之後及時伸手撐住了身後的牆壁,沒有把全身的重量壓到我身上讓我當場嗝屁。

我能感受到是個男人,湊近的時候還聞到了依稀的血腥氣,身形也很健壯,至少我的肩膀感受到了胸肌,如果不是真的嚇到了沒準本花癡現在正在小鹿亂撞。

我定定神,瞧過去。

一個男人靠在後巷的牆上,頭頂戴著外套裡麵連帽衫的帽子,胸膛一起一伏地喘著氣,他微微揚著上頜,下巴上蓄著的胡須在昏暗的燈光下閃出點點金黃的顏色。

誒,是蘇格蘭。

“你受傷了?”我四處看了看,確定附近一個人都沒有,但還是小聲問。

蘇格蘭垂下頭,費力地看了我一眼,點點頭。

“我幫你聯係組織的診所過來?”

組織是有專門的黑診所的,就是負責醫治組織成員,畢竟組織的人彆說受傷,瀕死都是常態,而且還通常都是不能被送到醫院否則一定會產生大麻煩的槍傷之類的,有診所可以說是必要且正常。而且我們組織還是醫藥發家,是吧,正常,太過正常。

蘇格蘭搖了搖頭,他吸了口氣,捂著腹部,臉色蒼白地說:“英子,能不能幫我聯係一下波本。”

我有點猜想,但是沒有證據。可我還是裝得跟什麼都不知道一樣點頭說好。

波本那邊過了好久才接,也不知道在忙什麼,聽我說完之後語氣是掩飾不住的慌亂。

或者說他根本沒想掩飾?

等波本到了之後,檢查了一下我幫蘇格蘭簡單包紮過的傷口嚴不嚴重之後,又對我道了謝。

我看著我麵前的兩個眼中都帶著感激的帥哥,摸了摸下巴:“道謝就不必了,這是我應該做的,但是蘇格蘭,我這麼幫你,也不能白幫吧?”

我眯起眼睛,語氣危險。

“你是不是應該以身相許?”

24.

蘇格蘭十動然拒——在我的理解下,被波本攙著帶走了。

也不知道是什麼工作能把一個狙擊手傷成這樣,我就說組織的工作很危險吧?聽說淺草寺的簽很靈驗來著,要不要哪天去順便給大家求一下簽?我聽客人們說過他們新年會去淺草寺求簽,是一項霓虹人的固定活動。

霓虹過年應該還有很多活動吧?可惜我本來就不是霓虹人,身邊的霓虹人也都是工作狂或者不會享受人生的人,這都要四年了,我唯一體驗到的霓虹習俗估計就是過年的時候能和大哥跟伏特加一起看紅白歌會,還經常看不全。

這麼想想好像也能平衡了,雖然我在酒吧工作基本沒什麼休息機會,可是大哥比我更忙啊!伏特加作為大哥的頭號小弟也是忙的。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好像是隻要彆人過得不好,自己也就平衡了,沒錯,就是這個道理。

我耍了個花活,冰塊在雪克杯中上下碰撞,沙沙的聲音跟演出一樣,拋接完成後將杯中的酒液緩緩傾斜進高腳杯中,再用吧匙輕輕一攪拌,各色液體迅速混合成了奇幻的顏色。

“公主請品酒。”

客人被我逗得笑得花枝亂顫,我也彎了彎眼睛,憑空變出一支玫瑰花,又打了個響指,將花放在客人的手中,然後雙手杵在了吧台上,歪了歪腦袋。

“那麼美麗的公主可以告訴我您今天為什麼如此不開心了嗎?”

公主嗅了嗅玫瑰花,滿意地點了點頭,隨口道:“還不是因為我男朋友,他說自己忙,要加班,不能來陪我,可是他有什麼可忙的嘛,每天就是盯著他的那堆代碼,也不知道能實現什麼人類偉大奇跡。”

我點了點頭,軟聲說:“哎呀,說不定是真的能做出大成績呢?如果真的申請下來了專利,那你們之後的生活不是會更好了嘛~”

“哼,我看可未必,他非說他要弄出來一個軟件,讓機器下圍棋比人類更厲害,這怎麼可能嘛。”

我搖了搖食指:“可不一定哦,我前幾天做夢還夢到過世界排名第一的那位圍棋大師被一隻機器狗給打敗了呢。”

客人又被我逗笑了,“什麼機器狗啊?狗還會下圍棋,英子你的夢也太可愛了。”

唉,天才是這樣的,說真話還有可能會被認為是說謊話,如果我說那位圍棋大師之後還性情大變放飛自我了,豈不是更沒人信了?現實實際上一點也不可愛嘞。

送走客人之後,我借著清洗杯具的機會給琴酒大哥發了消息,大哥沒回我,我又發了個表情包,結果發現被拉黑了。

喝喝,無情的男人,拉黑就拉黑,按時給錢就行,缺一點我都會鬨人的哦!

我皺了皺鼻子,把手機收起來,就聽到一道聲音貼著我的耳邊響起,同時還有熱氣一下一下地撲在我的耳朵上,試圖亂我心弦。

“真是令人失望呢,英子看樣子不是在給我發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