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
我沒繼續問。
“阿拉,小可愛你也太小心了,這是可以問的喲。”
在組織想要活久,就要克製住自己的好奇心,不然早晚會把自己害死,要麼是臥底身份暴露要麼是被以為是想要探查情報的臥底。我是個惜命的人,所以給琴酒大哥乾活的時候我都不會問為什麼要找這個人為什麼要知道這些情報,自然對於貝爾摩德的任務,哪怕是我被叫過來輔助,從知道這個消息到如今,我都沒問過這次具體要乾什麼,又為什麼要做事。
哦,我當然還是有著好奇心的,畢竟看熱鬨和吃瓜是刻進俺們種花人DNA裡的,沒看我吃客人的瓜吃得很開心嗎?我是天才來著,什麼時候該好奇什麼時候不該好奇,我太知道了。
“真的可以繼續問嗎?”我抬起頭,微微眯起眼睛,“感覺有點眼熟啊。”
“可能是在朗姆那裡看過吧,這家夥可是他的死敵呢,朗姆的左眼就是他搞的。”
朗姆老大?我知道為什麼覺得這個大叔眼熟了,我瞪大眼睛又仔細看了一遍。
長風衣,留著小胡子,頭戴一頂鴨舌帽,過長的劉海遮住眼睛……
“所以這是……”
“赤井務武。”貝爾摩德語氣淡淡,“MI6的特工,14年前插手到了組織的事,被處理掉了。”
“死了?”
“MI6說他是失蹤,但是……”貝爾摩德淡淡一笑,“組織想要安排人進MI6,他是不錯的選擇,隻是……他的妻子,需要處理掉。”
貝爾摩德也許是看出來我臉色不太對勁,卸掉了臉上的易容,坐過來摟住我,調笑著說:“小可愛是害怕了嗎?彆怕,這不需要你動手,而且……現在還不是殺她的時候。”
貝爾摩德繼續說:“我會用這段時間出現在倫敦街頭,等到MI6的人發現後再離開,然後等過段時間再出現,一直到時機成熟,再動手。”
“我給你安排了一個酒保學徒的身份,地址發到你的手機上了。那個酒吧MI6的一些特工經常會過去,你就幫我聽著他們有沒有議論起見過赤井務武就可以。不用擔心安全問題,我把你帶出來肯定會好好地把你帶回去。你的長相正合適,他們歐洲人很難認出來亞洲人,也不會對聽不懂英文的亞洲人設防。”
貝爾摩德出於對我智商的了解,每次交代我做事情的時候總會說得很細致。
也確實,因為人種問題,歐洲人的確是對於亞洲人很難分清長相,同理亞洲人也很難辨認出來不熟悉的歐洲人。如果是過去學習調酒技術的亞洲學徒,雖然有點突兀,但是又不太突兀,尤其如果是這個亞洲人聽不懂英文的話,確實再精英的人在下班還喝了酒的情況下會放鬆警惕。
“可、可是我是真的聽不懂英文啊?”
沒錯哈,我聽不懂英文,雖然不是完全聽不懂,簡單的數字和問好那種小學生都會的東西我還是會的,隻是再難點就不會了。種花學生的智商巔峰通常都是在高三那一年,我上了大學學完大英考完四六級之後就把英語非常慷慨地還給恩師們了。至於開門英子,她的英語也是組織怎麼培養也滴溜不起來的程度,甚至貝爾摩德當初見到我的第一句話就是“你現在二十六個字母能背下來了吧?”
“這不是有我嗎?”貝爾摩德將一枚竊聽器安在了我的領口,拍了拍,“我會處理的。”
我知道,這說明貝爾摩德還想聽他們這些特工下班後除了赤井務武的行蹤之外會不會還能聊一些其他情報,哪怕是隨口提起,對於組織來說或許也能派上大用場。
“真、真的要對他的妻子動手嗎?”
貝爾摩德的目光滑過我的臉,帶著審視的意味,又忽而一笑,“還在害怕嗎?動手是肯定的,隻是沒到時候。”
“什麼?”
“要等雪莉的藥做好,她根據親生父母留下來的資料做出來的毒藥殺死了自己的親生阿姨,會很有趣,不是嗎?”
我震驚了。
貝爾摩德貼近我的臉:“小可愛還沒見過雪莉吧?告訴你也沒關係,她的母親和赤井務武的妻子赤井瑪麗可是親生姐妹。”
“她過段時間就要回來了,可能你們會見麵,可要好好保密喲。”貝爾摩德用她的臉貼了貼我的臉,嗬氣如蘭道,“我相信你不會告訴她的,對嗎?”
“對。”我感覺被貝爾摩德貼到的地方全部都麻了,就隻能用氣聲說話,點頭都做不到。
這真是好可怕的美人計啊,不愧是蛇蠍美人貝爾摩德。
但我不告訴雪莉的話,是不是可以告訴赤井秀一?
夭壽啦!貝爾摩德要裝你爸殺你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