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沒有打擾我晚上玩耍的心情。
說是團建,馬爾福這個當老板的更像是個高級陪玩,吃完晚餐後,我受總裁辦姑娘們熱情的邀請來到冰場一起玩。
昔日冷血老板坐在一邊的家屬陪伴長凳上,身邊擺了一排昂貴的女士皮包手袋,高高的鼻梁架著副墨鏡,一手擱在椅背上,另一隻手親自拎著我的愛馬仕,他無聊地打著哈欠看著我們一群女人在冰場上滑來滑去。
我問總裁辦的六個姑娘們這幾天馬爾福都是跟著她們玩兒的嗎?
年紀最小的助理瑪麗一臉驚恐:“夫人,這會窒息的!”
我問:“為什麼?”
瑪麗:“一般我們都會和男生分開玩兒。前幾日光和馬爾福先生就餐我就壓力山大,他吃兩口我才敢吃一口。不過幸好也就是吃飯,其他時間先生喜歡獨處。像今天這種情況還是頭一回,肯定是因為夫人來了,先生看上去都不凶了。平常我們圍著轉的老板,今天圍著我們的包轉,想想都爽。”
我的關注點落在中間的短句,刹住冰刀,擋下最好套話的瑪麗追問道:“那你們的行程是一開始就定好的嗎?”
瑪麗搖了搖頭:“不是,是先生去哪我們就跟到哪,連團建都是臨時決定的。”
我剛想繼續問,奧莉迎麵滑來,拿著從甜品站買的冰淇淋遞給我。
見總裁辦的領導來了,小姑娘們紛紛散開。
我沒有叫住他們,因為馬爾福不會將魔法世界的事情與麻瓜交談,總裁辦的人再貼身,也不會知道其中的秘密。
“謝謝。”我扶著欄杆,接過來抿了一口,朗姆香和香草甜在口中融合,堪稱天作之和。
我向奧莉豎起大拇指,讚道:“懂我。”
奧莉笑了笑,“馬爾福先生選的,他說夫人的喜好是每天晚上來一口,今晚沒來得及給您準備,所以吃這個解解饞。”
“是嗎?”我的笑容僵住了,敢情馬爾福天天在外頭造我的謠。
我是喜歡喝酒,但還沒到酗酒的地步,他這是暗戳戳諷刺我上次喝得昏天暗地。
往遠處的長板凳望去,馬爾福一眼就對上了我的眼睛,笑著撩起我的包揮了揮。
我不氣不惱,讓奧莉把我吃過的冰淇淋送過去,吩咐道:“你們老板的喜好是每天吃我剩下的,給他呈上去吧。”
奧莉滑了過去,側身捂住嘴偷笑,把我啃了半管的甜筒遞給馬爾福。
馬爾福什麼也沒說,接過去在我下嘴的地方咬了一大口,扯出一道優雅的弧度,也學我剛才的樣子,豎起大拇指。
我感到自己的臉頰在發熱,連著腳下的冰要融化下沉幾厘米。
接著馬爾福趴在扶攔上,朝我勾了勾手指。
我邁開步子,慢悠悠地向他滑去。
“有事?”
馬爾福看了眼手表,收起墨鏡,突然彎腰把一隻手伸進來握住我的腰,向上發力。
我的腳底淩空而起,眾目睽睽下他竟然輕而易舉地把我從冰場撈了出去。
我下意識勾住他的脖子尋找平衡,他倒好,直接一條龍服務把我抱到凳子上順便將我的溜冰鞋也換了。
他單膝跪地,握住我的腳踝幫我套上小皮鞋,在鞋麵上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他抬起頭,眸裡閃過一道晦暗的光束:“聽說你很好奇,我這幾天都做了什麼?”
這就是馬爾福敏銳的洞察力嗎?
為了打消他的懷疑,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用最自然的口吻回答。
我抬起另一隻沒穿上鞋的腳放在他的膝蓋上,日常不正經地繃起腳背在順滑的西裝褲上一邊摩挲一邊說:“對啊,你上次去船上擾亂我的興致,我不得找個你的把柄回擊一下,這樣以後又能繼續放心地玩了。”
“這麼喜歡玩兒?”
馬爾福垂下眼瞼,低下頭捏住我的腳,同樣耐心地幫我把鞋穿好,額前鉑金色的碎發散落下來覆蓋了他的眼簾,我看不清他的表情。
但是我能從他係鞋帶的力度感受到他的情緒,腳踝因為被握得太緊而傳來隱隱地痛感。
我小心地試探著喚了聲:“馬爾福?”
馬爾福微微皺眉,嘴角抽搐了兩下,然後起身把我從座位上拉了起來,緊緊地鉗住我的手腕,並沒有放開的意思。
我想往邊上挪挪,他又給我扯回來,我打量身邊這個舉止詭異的男人,開口道:“馬爾福你......”在發什麼神經?
他打斷了我的話,口氣不太和善:“你好像一直沒有為人妻的自覺,海倫。”
“我們不是私底下......”一直都如此嗎?
可馬爾福並不打算給我辯駁的機會。
接下來,從他嘴裡吐出來的每一個字我都聽得一愣一愣的。
“沒事,現在開始習慣也不晚。”
“就從喊德拉科開始,你覺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