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其二十六.Knightle……(1 / 2)

其二十六.Knightley

魁地奇世界杯是魔法世界的一大盛事,自1473年以來每四年舉辦一次。記憶中,作為觀眾,我隻在十二歲時參加過1994年那場愛爾蘭隊vs保加利亞,和霍格沃茨同學們一起。

我出帳篷和所有住宿費用,他們出人頭,花錢買個陪伴,我覺得不虧。

夜晚的決賽很激烈,全場沸騰不止,我支持的愛爾蘭隊贏得了冠軍。

不過,賽後更刺激。

東山再起的食死徒們製造了一場騷亂,襲擊了觀賽群眾的帳篷,大家紛紛忙著逃命,抱頭鼠竄。

一群被衝散的孩子在我周圍喊媽媽的喊媽媽,叫爸爸的叫爸爸,對應的家長也在不知道哪一處回應孩子的名字。

我不一樣。

我家老奈特利忙著賺錢,給了我一袋加隆就打發我出來玩了。

混亂裡,有個尿褲子的慫蛋從後麵推,我腳底打滑,不小心跌進了河水激流裡。冰涼的水倒灌了我的鼻腔,天空亮起綠茵茵的骷髏頭,寒意滲入骨髓。

一時之間,我不知道該喊誰救,於是冷靜下來,自己加把勁抓住流水中的石頭,努力夠到沿岸側躺的樹枝,一鼓作氣爬了上去。

精疲力竭。

此後,我再也沒湊過這種熱鬨。

綠坪人來人往,路途遙遠的旅客提前在空地駐紮帳篷,到傍晚已經有成百上千個帳篷占領了山坡。

我們來此處巡邏,維持秩序,暫且沒有異狀發生。

“但願今晚平安無事。”我淡道,轉過身,“波特先生什麼布局?”

我來得不情不願,故意曠了早會。

波特先生竟然都不生氣。

好吧,我就是仗著他脾氣好,所以偶爾會反抗一下他在工作上的壓榨。

顯然,這對他不管用。

不愧是刀槍不入的救世主。

弗蘭克跟上我的步伐,回道:“和去年一樣,等到了入場時間,我們組隻負責北側嘉賓席的安保工作,今日會來幾位大人物,尼克他們會接手這裡。”

“場內呢?”我手抄進外套口袋,山坡吹來一陣涼爽的風,混著帳篷裡散發的食物香料味。

“場控不歸傲羅辦管,彆忘了我們隻是來搭把手的。”

“最近讓你盯的安東尼?”

弗蘭克對答如流:“很正常,除了處事激進了些,我也會與波特先生每日彙報他的情況。”

“他今天的日程?”

“押送年初對角巷無差彆攻擊的罪犯去阿茲卡班。”

“嗯……”

“海倫,這條河裡是有美人魚嗎?”弗蘭克探出腦袋,往下看,提醒我,“你已經盯半分鐘了。”

我側眼。

濃眉大眼裡閃著落日餘暉,弗蘭克嘴角微微上揚,興致盎然地看著我,白襯衫裡穿著一件黑色打底衫,掛著一串啟明星項鏈,風將他的劉海向後吹成了背頭,笑起來充滿朝氣。

時間還早,我順口將小時候在這條河裡的經曆當笑話講給了他聽。

“海倫,我覺得不好笑。”弗蘭克忽然收斂笑意,眉間一緊,他的目光有些嚴肅,“這話我一早就想與你說了。”

“什麼話?”我愣愣地看著他。

“以前我總說你是個豁達的女人。”弗蘭克伸手將吹到我嘴唇邊上的頭發撥到耳後,似乎想讓我認真地聽他的話。

“其實,有時候我很心疼你。”他說,“你時常不在乎外界對你的小傷害,要麼當作看不到,要麼一笑了之。可傷害必定會留下痕跡,如此積少成多……你現在是否已經千瘡百孔?”

他的話令我恍神,隻見天上黃昏的顏色結成一團,越近天際越濃重。

我扯了扯唇角,臉頰一邊好像風乾似的,有些僵硬,便背過身小步往前踱:“我不是活得很好?弗蘭克,你昨晚在被窩裡看了麻瓜的愛情文藝片,怎麼一股傷懷青年的氣息,我都有點不習慣了。”

身後傳來無奈的歎氣,弗蘭克跟上來,語調緩和了些:“我隻是看你最近笑得沒有以前多了,同你去北歐出差的同事們都說你板著臉執勤。”

“……上次你和馬爾福在莊園裡發生的矛盾真的解決了嗎。”

解決了嗎?

大概解決了。

我們又回到了井水不犯河水的時期,沒有要緊事,不會互相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