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蔓雲早就防備著方家一家人。
這家人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彆看都長得人模狗樣,其實一肚子小肚雞腸,方慶生是驢糞蛋子表麵光,廖紅芳這個婆婆就是在外麵大方要麵子,在家扣扣索索跟防賊一樣防著兒媳。
平時就愛指桑罵槐陰陽怪氣擠兌原主,今天居然還敢上手打人。
王蔓雲忍不了。
她自知自己一個人打不過三人,沒等廖紅芳靠近,推開擋路的羅翠雲就衝進了廚房。
所有人都沒有防備到王蔓雲會動手,不僅是羅翠雲被推開,方慶生與廖紅芳也沒能在第一時間把人攔住,然後就眼睜睜看著王蔓雲舉著一把菜刀走出廚房。
“王蔓雲,你要乾什麼!”
現場幾人都被王蔓雲這意外的一出驚得後背直冒冷汗。
再蠻橫不講理的人也愛惜自己的性命。
“今天這婚要是能和平離了,我也就不說什麼,也不鬨什麼,但要是誰給我不痛快……”王蔓雲冷冰冰看著神色各異的幾人,舉起手裡的菜刀狠狠砍向廚房門框。
她用了最大的力道,半個刀身在這狠劈下,鑲嵌進了門框裡。
反震回來的力道雖然震得王蔓雲手腕發麻,但也鎮住了不安好心的三人。
“我不殺人,殺人犯法,為個出軌男犯法不劃算,但我卻是明確告訴你們方家,想把出軌過錯推到我身上,門都沒有,隻要今後方慶生還敢躺我在身邊,我就不保證他身上哪天缺掛件。”
王蔓雲用凶狠的目光瞪視眼前幾人。
俗話說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不釜底抽薪,她還真沒法拿到離婚證明。
“你……你……”
廖紅芳指著王蔓雲,半天說不出刻薄話,看著王蔓雲眼裡的決絕,又看著門框裡的菜刀,她知道一貫聽話的兒媳不是在開玩笑。
“蔓雲,何苦把事做這麼絕?”
方慶生有點慌了,他不想離婚,但菜刀的反光提醒他跟王蔓雲的婚姻真的走到了儘頭。
兔子急了還能咬人,王蔓雲此時就是急眼的兔子。
“如果不想我把你的秘密廣而告之,分我一千塊現金,我們離婚好聚好散。”王蔓雲不僅不打算歸還彩禮,還要分方家的財產。
“不可能,王蔓雲,我告訴你,你死了這條心,離婚可以,但得歸還彩禮,一分彩禮都不能少。”廖紅芳怎麼可能吃虧,雖然菜刀是震懾住了自己,但大不了他們把王蔓雲趕出家門。
隻要一日不離婚,王蔓雲就是她方家的媳婦,後半輩子彆想再嫁人。
王蔓雲一秒鐘就搞清楚廖紅芳的齷齪打算,冷笑一聲,說道:“那我們就公安局見,我道要看看你們方家跟小三破鞋的臉經得起多少人指指點點,流氓罪可是要坐牢的。”
她一點都不在意被人議論,反正此時最著急的是那個小三。
“等等……”
方慶生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這種事要是沒有證據,沒有人告,也就過了,但要是有了證據,又有人告,公安局肯定會受理,隻要受理,八-九不離十會被定個流氓罪。
“離婚我要一千塊錢並不過分,三年,我在你家就跟保姆一樣,天不亮就起床給一家子做早餐,吃完,你們所有人嘴一抹,就全部扔給我收拾,洗衣做飯,打掃衛生,買菜,所有家務活三年來沒人搭手過一次,所以這一千塊錢還真不是我坑你方慶生,而是我該得的。”
王蔓雲見事情有了轉機,主動解釋了一句。
雖然她不是原主,但也不想讓自己吃虧,畢竟離開方家後,王家還真不可能接受自己。
家裡那幾個嫂嫂都不是省油的燈,回去吃白飯,估計吃不了幾口。
所以王蔓雲一定要分方慶生的財產。
她也不貪心,原主入方家三年,根據方慶生的工資與各項開支,最後要一千,不多不少,屬於作為妻子的那份。
“除非我死了,否則……”
廖紅芳臉色非常難看,直接放狠話,但話隻放了一半,就被兒子與妯娌拖著胳膊製止了。
因為門響了。
隨著門打開,門外除了方家的大家長方光輝,還有原主的父母與大哥大嫂。
看著臉色難看的王家人,王蔓雲知道方家這是讓王家人來逼自己妥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