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巧合是巧合,一堆巧合可就不一定是巧合了。
穀崎潤一郎欲言又止,卻被妹妹半是拖拽地拉扯走了。
“交給醫生和亂步先生吧!”穀崎直美在兄長的耳邊吹氣道,“難得遇到這種天氣,直美很想試試上次和兄長大人提到過的玩法......”
“饒、饒了我吧直美......這還是白天啊!”
“就是白天才有意思呀,兄~長~大~人~(^^)”
如漆似膠的兄妹兩人也在粉紅的泡泡中黏黏糊糊地離開了醫療室。
唯獨單純的宮澤賢治不疑有他,歡快地與在場三人告彆後跟著大部隊坐回工作崗位。
隨著房門輕輕閉合,少年太宰治的眼睛也重新落回了窗外。
他很安靜,上半身傾斜在床頭,鳶色的瞳孔倒映著外界,窗外彌漫的霧氣在翻騰,眼裡的白芒也順勢像一根羽毛一樣輕飄飄的翻騰著。
這樣與其說是看著窗外,倒不如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與身處的世界割裂出一道分明的界限,左右兩邊互不相乾。
一看就是一個問題兒童。
“所以你們想問我什麼?”少年太宰治垂下了眼簾,長長的睫毛撲朔著微微顫動,“好歹也是救命恩人,問我什麼我都會回答的。”
他在救命恩人上拉長了語調,露出淺淺一笑,圍繞在周身的割裂感也隨之煙消雲散。
“那就......”
“砰”的一聲,醫療室的門突然被大力撞了一下,伴隨著門外罵罵咧咧的吵鬨聲響,大門又一次被狠狠地撞擊了一次。
少年太宰治肉眼可見的緊繃了起來,指關節緊扣著蓋在身上的雪白被單,眼神緊鎖門扉。
眾人的視線之外,醫療室內一些犄角旮旯的陰影區有一瞬間細微蠕動了一下。
門被粗暴地撞開了。
“與謝野醫生~醫生~~~~醫~~~生~~~”
青年的聲音拖得狹長尾音上挑,帶著一種蕩漾的氣質,踹開了門,在身後人的拉扯下四肢扒拉著牆壁硬生生擠進了醫療室。
努力阻止他的是一名灰發紫眸的少年,正驚恐地兩手拽著青年的腰肢,試圖阻止他闖進醫療室。
“太宰先生......請不要打擾與謝野醫生的工作 !!!”中島敦驚慌地大喊。